“啊哈哈哈!墨兄此诗,深合我此时心意啊!当浮一大白!还请墨兄入内我们重开一局酣酒如何?”
轩辕金博听着墨含光所言诗句,却是与自己此时心境十分相合,忍不住想要拉墨含光喝上两杯了。
“咦?轩辕兄,你那夏叔可是刚走啊!你这就偷他老底喝了?”墨含光也是十分高兴,一边入了内,一边开起了轩辕金博的玩笑。
只见轩辕金博却是神秘一笑,往主座之下敲了几下,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一个被泥土封住口的酒坛子便从桌子底下缓缓升起了。
看到自己动作有用,轩辕金博更开怀了:“连老天都在帮我!看这泥封的样子,这坛酒怕是夏叔收藏的难得的精品,他这次走得急,没来得及藏起来,可就便宜了我们了!”
“既然是珍藏,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反正以后被发现了,被骂的也是你!”墨含光一边笑着,一边趁着轩辕金博自我得意的功夫偷偷从桌上把酒坛子都搬到了自己的桌上,眼看着就要拆封了。
“慢!慢!!!”
眼看自己摸到的宝贝就要被墨含光独吞,轩辕金博却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拦在了酒坛子之前,左拦右挡,就是不让墨含光拆封。
“唉?轩辕兄为何这样做?莫非是怕了家里的责备?哎呀呀,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啊!”眼看自己眼前好酒被挡住,墨含光却是忍不住言语讽起轩辕金博来,想挑起他的情绪然后找到破绽一举拿下酒坛。
轩辕金博也是有急智的人,在墨含光讽刺瞬间就反驳道:“墨兄此言差矣,我可不是怕了夏叔的责备,而是怕墨兄唐突了美酒啊!”
一边说着,轩辕金博一边整了整衣冠并理了理思绪:“此美酒非是凡品,如果像墨兄刚刚那样只是倒入碗里就此品尝,却没有合适的佐酒之物的话,那可是大大的浪费!”
而一边说着,他的言辞更加富有感情了:“有此好酒,却没有合适的品酒之人,却是可惜啊!看来这美酒只能由我一个人对月独酌了!”
然而这番让他自己都为之陶醉的话,并没有让墨含光心里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趁着他说这些话的时间里,墨含光已经瞬间找到井水里冰凉的青梅了。
“这青梅在井水里镇得冰凉,却是极好的佐酒菜肴了!”
抬起头,墨含光脸上分明写着:“你还有什么借口一并说出来吧!反正这坛酒我是肯定要第一个喝到的!”
这种事能忍?怎么能忍!
轩辕金博立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再次编造出,哦不,是陈述出饮用这酒所需的条件:
“单单有佐酒之物还是不够的!好酒还需要名士来品,墨兄你一无文名,二无诗号,就这样想给这坛酒开封?不妥!不妥啊!”
“就这样吗?”墨含光轻笑一声,今天兴致正高,还是和轩辕金博好好玩玩的好:“那墨某可得好好想想自己得写出个什么样的诗号了,以后见了别人,一出场伴着自己独有的诗号,果然很有风范!”
可惜诗号既然是要能与自身符合,还要有文采,当然不是轻易可以做出,只见那墨含光先是不知其难度地成竹在胸,接着便是左右张望,最后转而抓耳挠腮了!
看到墨含光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诗号,轩辕金博却是心中大喜:刚刚看那墨含光那么自信还以为是早有准备呢!
眼看着墨含光抓耳挠腮也写不出一句诗号,轩辕金博返身就带上酒坛子准备开封了:“放心,墨兄,既然咱们是朋友,我给这酒开了封,总会分你一杯的!啊哈哈哈!”
眼看轩辕金博就要给那坛酒开了封,此时却见眼前一道身影瞬间闪过,一会神,轩辕金博手中酒坛已然又到了墨含光手里了!
“谁说我想不出诗号了?我刚刚只是在心里修改罢了!毕竟要是我的诗号一出场就有了瑕疵,可配不上你口中的这般美酒啊!”
墨含光一手托着酒坛,口中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另一只手却已经把酒坛的泥封打开了!
就在泥封打开一瞬,一道馥郁芬芳登时萦绕于两人鼻尖之上,再闻却是渐渐渺远,却是封存许久的第一道香气,在这大厅之内见风飘散了!
“好香的酒!”那多年凝结的第一道香气之后,便是缓缓而来的酒品清幽之香,这幽香却是与之前花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然而对墨含光这种并不懂酒的人来说也只是好闻罢了,也不管轩辕金博对这酒香多么迷醉,仰头就是一口!
只是不知是酒太好,还是兴致高,只见他一口喝下,便是慨然而歌,歌用的是西江月的词牌,歌里词却是他此刻脑海里霎那间浮现的诗号:
“天地不仁大仁,许我覆立乾坤,天光破尽恶风波,管他人世消磨?
仙路看近行远,红尘几多求索,一挂明心照凡尘,登天踏云便歌!
歌儿道:道!道!道!!!任他风急似刀,我自寻我道!凌云踏过沙尘道,谁言谁是蓬蒿?”
墨含光越喝越是高兴,越喝越是开怀,就连身影都忍不住晃动起来。
然而轩辕金博却是终于从对酒香的迷醉中转醒,虽然也对这诗号很是惊艳,但对于墨含光一个人偷喝的愤怒却是立马把那惊艳甩下,一个箭步便是从墨含光手中抢回酒坛了。
然而只喝了一口,那酒坛便又被墨含光偷袭抢断了,双方围绕着酒坛的周边开始了不断的争斗,只见那酒坛不断地在半空中翻飞着,不时有两条身形在酒坛两侧交击而过,偶尔还有人能在占了上风之后喝上一口。
虽然墨含光道行更高,但为了不打破酒坛,只是和轩辕金博拼了个互有胜负,这还是算上他偷喝的第一口的情况!
眼见自己似乎要落于下风,而酒坛内的酒也没剩多少,墨含光准备使用一些手段了:
只见他在于轩辕金博交击一刻,猛然发力,不顾四溢的气劲击破了酒坛,硬是逼退了轩辕金博的身子,然后趁着他后退一刻,运起真元,将被气劲扫到碎了的酒坛内剩余酒水一口吸尽了。
“这局,是我胜了!”墨含光虽然口中满是酒水不能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把这句话完整得表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