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四叔,以及各位辉氏的兄弟姊妹,这次鬼王宗大举袭来,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安排完庄内的门客,辉煌星立刻转向族内祠堂,将族内有修为在身的亲戚都召集了过去。
此时的辉氏一族,上一辈的人物也就剩下了辉煌星的两个嫡亲叔叔,只是不同于辉煌星天赋异禀,他的两个叔叔一生都没有突破玉清到上清的壁垒,如今在族内负责教导下一代的孩子们。
而剩下的,就是与辉煌星关系远一点的族亲,虽然当中也有辈分比辉煌星大的。但,一者辉煌星一身修为无与伦比,二者他也是当今辉氏一族的族长,所以也就统称一声兄弟姊妹了。
“若是真的守不住了,需要有一批人带走咱们一族的血脉与传承!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辉煌星的声音,很是沉重,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作为天纵之姿的辉煌星,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整个明江之畔已经被人盯上这么许久,他作为此地的主人却丝毫不知,甚至还是靠着万剑一历经追杀才传来了这个消息。
老实说,对于这样的事实,辉煌星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已经明白鬼王宗是要动真格的了。甚至于,那些个四散而去传递消息的门客,有几个能突破重围将消息传到佛道各大门派手上辉煌星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所以这族内的会议一开场,辉煌星就表示,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只是,作为一个镇压此地不知多少年的家族,即便辉煌星此时是族长之尊,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遵从他的意愿,尤其是在举族搬迁这么大的事件上,族人更不可能全听他的。
辉氏一族在这明江之畔已经繁衍生息了不知道多久多久,他们镇守明江的日子几乎和明江的岁月一样的悠长,这样的一个家族,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傲气!
“族长,你这样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这一仗都还没打,你这都盘算着让我们逃命了?我们可不是这样的孬种!有什么敌人,让她们放马过来好了。”
看上去,这反驳辉煌星的人说得还有几分道理,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但这番言辞却很是鼓动了一番祠堂里正血气方刚的那群年轻人。
“二长老说得对!咱们可不怕什么鬼王宗,敢来伸爪子就得被我们剁了!”
二长老,就是反驳辉煌星的那个人,而台下附和的族人也大多只是觉得他说得有理,各自表着忠心要打跑鬼王宗的门人。
“安静!鬼王宗乃是当世魔宗绝顶门派,门内高手众多,可称一方之雄者如今知晓的便不下五位,或许还有更多未曾浮出水面。更有凶狠残忍的诡异术法增强门人实力,如此实力,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着祠堂内的族人,辉煌星的言语越发地坚决,他在这些年里把这些族人保护地太好,让他们都没有尝试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这固然是保护了他们,但如今在与那些心狠手辣的魔宗弟子相比,却可以肯定完全不是对手!
当今的天下,虽然魔宗已经远不如当年黑心老人之时如日中天,但也是能够与佛道分庭抗礼,其门人高手绝非辉煌星一族可以抵挡。
然而,即便是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些势力门派也是不可能立即来援,在这鬼王宗随时可能动手的当下,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那~~为何不请用先祖的力量!”
“对,没错!先祖族地不容有失,还请族长请用先祖之力击退来敌。”
大概是搬家这种事实在是让族人很不乐意,辉煌星的族人们听到族长说明了此次敌人难以匹敌之后,纷纷表示让族长请动先祖的力量守卫家园。
可惜,如果那股力量真的有那么好使用,辉煌星怎么会不拿出来使用。只是这样的理由实在是不能宣之于众,只能靠着自己多年来族长的威严强行安排下去:
“将族内有资质天赋的孩子先聚集到纵云山深处,如果此战得胜,便再行接回来,如果不幸,就带着他们保存我们一族的血脉!”
未虑胜,先虑败,辉煌星的安排让族人无话可说,等到族人都遵他安排实行下去之后,他才安排起族内可以一战的力量
“不知道鬼王宗的行动会有多快?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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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又是一个送死的!”
“剁了喂狗!”
辉氏一族之外,包围着一层由鬼王宗白虎堂门人所结成的一张大“网”,专门抓取那些从里面跑出来准备送信的家伙。
而被这张“网”捉到的人,大多也是寡不敌众被瞬间斩杀。也有那比较识时务的,在被鬼王宗门人包围的一刻就投了降,然后被押送到一旁去拷问杜宇山庄里面的信息。
当然,作为魔宗门人,他们也是不会在这种大战将起的时候还分出气力看守俘虏的,那些听话的俘虏就被封住了气海,不听话不愿意被封住气海的,就只能用来给土地施肥了。
“队首,咱们白虎堂就只能捞着这么点剩汤剩水了?怎么玄武和朱雀俩堂口就能吃到大头的!”
大概是因为碰到的几个都只是普通的江湖客,没两下就被拿下了,这其中一个鬼王宗门徒开始对着自己的队首开始胡咧咧起来,语气却是欠揍得很。
“你觉得这些人是剩汤剩水?”队首却是久经江湖,老油条谨慎地很,一边仔细查探着山庄的方向,一边开口回应着他这个手下的话:
“如果你觉得委屈了的话,有本事就别死了啊!”
“什!”那手下听着自己队首的话,刚有些诧异,就吞下了下半截的话。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懂得收敛了,而是他已经死了!
而就在这个死人的背后,一条人影缓缓浮现,略带疑惑的眼神紧紧凝视这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队首',眉目凝重却是依旧泰然:“我只想离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