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墨先生你的伤已经好了吗,怎么动作这么矫健?”
看着早晨还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男子现在动作这么快,水月好奇极了,还吃着饭就问了起来。
“这个啊!多亏了药师妙手回春,让墨某捡回一条小命啊。”
虽然墨含光有很大的把握肯定自己腹部的气脉之所以全部崩碎,都是因为这给自己治伤的女人只注意到血脉,没有顾及气脉。
毕竟和肉眼可见的血脉比起来,人体之内的气脉就难以发觉地多,这小姑娘忘了或者干脆就是没办法认准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现在的墨含光一身修为难以发挥,一身的伤势倒是严重得很,在这么个不知道随时会掏出什么稀奇古怪药剂的女人旁边,还是说说她的好话安稳一点。
而一旁的竺欣鑫一边吃着饭,一边就听着另外两人(主要是墨含光)恭维着自己,似乎还挺高兴的,大口大口地扒拉着饭菜,想要掩盖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真的啊!竺姐姐昨天还和我说你是她第一个经手的真人呢,姐姐说她之前都只是用林子里的小动物们练习这治疗刀兵之伤的医术。”
大概是说的高兴了,水月的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带着一点点的惊讶与兴奋:“我就知道竺姐姐肯定是个天才,竺前辈偏心小儿子就是不对的!”
“水月?”
似乎是水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竺欣鑫一声“水月”却不似往常温和,好似在警告水月说得太多了。
作为一个刚刚有资格被带出来见见世面的小女孩,水月此时还单纯的很,听到这一声喝止连忙吐了吐舌头,埋头吃饭去了,一边埋起头吃饭,一边还偷偷地用眼神瞟向竺欣鑫,大概是想看看竺欣鑫的火气有多大。
而作为听众的墨含光,此时也是相当的尴尬,他这边刚刚恭维了一句竺欣鑫妙手回春,这边水月就拆穿了竺欣鑫还是第一次医治这种伤,这脸打得是啪啪直响,也只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一起埋头吃起饭了。
至于说竺欣鑫的父亲偏心小儿子什么的,这是别人的家事,不关墨含光的事!墨含光自己本身还有一大堆事要解决呢,哪有功夫关心这种家长里短的。
仔细数一数,现在要解决的问题还真的不少!除了先要把伤口血肉养好之外,墨含光还要在这期间尽量把腹部的气脉理顺,甚至还要做好后手准备:万一这一块气脉真的毁了,得有其他的方案弥补自己实力的下降。
“这破伤,可是害苦了我喽!”
想到这里,墨含光忽然想到:既然连半路上的万剑一都有人追杀,那么万剑一离开后去的那个地方岂不是更加危险?
只是看着对自己师兄危机毫无所觉的水月,墨含光最多在心里感慨一下这女娃实在是稚嫩,却也不想把这担忧说出来,平白害了这小姑娘性命。
尤其是竺欣鑫也是必然看出了这一点,却只说杜宇山庄实力雄厚,有了防备就不会有问题,应该也是怕水月担心而做了傻事。
不过不管万剑一现在有多危险,墨含光也都是鞭长莫及,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赶紧吃完这一顿,麻溜的滚回病床上把伤势养好。
这一次的麻烦,可是比上一次爆了自己胳膊严重多了,而腹部的经脉也碎的比上次更惨!这可是个大工程。
而那两个姑娘则是一边说着女儿家的悄悄话,一边跳着、笑着、玩闹着。
就是不知道,这饭后貌似尽然有序的生活,会保持到何时。
与此同时。
杜宇山庄,明江上游。
一身血衣的青龙长老白枫岳正喝问着几个战战兢兢的文士。
为首的那文士一袭青衫,虽然已经被洗得发白,却也干净整洁,风采不俗,尤其是他下巴上的一撮半白的山羊胡子,尤其给他添上了一抹仙气。
而其后几个,虽然服饰华丽,却对为首的此人毕恭毕敬,料想该是以此人马首是瞻。
作为一个好战嗜血的魔教长老,白枫岳穿着红衣当然不会是因为觉得红色很帅气,甚至在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喜欢白衣的少年。
只是后来在一次吞并炼血堂总舵的行动中,白枫岳得到了炼血堂至高心法:血炼天下!对于比当时难以得手的鬼王宗天书,转修功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在靠着这一门功法得到青龙长老的位置之后,他总是会穿着这一身红衣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
不过此时他的身份,似乎对他面前的这个文士不大管用。论辈份,这文士是他师叔,论能力,此时破坏水脉的工作还得仰仗这文士给指点水眼。
“这老匹夫,要不是今天用得着他,我得让他知道我白枫岳的衣服为什么这么红!”
尽管心里是咬牙切齿的发狠,我们的白长老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咬人的狗不叫嘛!他也知道他这师叔伯歧子只会看看风水,却尤其好面子,但平日里由于实力不够总是被人摆脸色看,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这机会,还不得可劲地折腾。
但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按照鬼王宗主的指示,那杜宇山庄已经有了戒备,这一战也是随时可能打起来,到时候自己这边出了纰漏可是会有大麻烦!
正当白枫岳想着采取点什么措施的时候,他那是书伯歧子却好似赚够面子了,开始泰着步子走去指点起门人们的行动。
“呸!这老油子!”白枫岳看着那伯歧子晃晃悠悠摆着谱的身影,明白过来这老油条是摸准了自己能忍多久,赚足了最后一点还悠悠然地走了,暗暗呸了一口,转过头去查看明江的水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