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小二叮嘱说千万不能进入园子,但既然在园子外面那样发飙也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墨含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好了。
况且自恃道行高深、战力高绝,墨含光也不信园子里还会有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东西,现在找不着头绪只是因为敌暗我明。
“等到那人尾巴露出来,就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了!”墨含光心中斟酌着这些人一提到婚礼,就突然表现出的异样。一边考虑着这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味,一边随着苏斌进入内院了。
而那些一时瘫倒在地站不起来的,也立刻有人安排了一些下人来一个个背起来。不过他们是不敢再次看到那街上的东西的,再加上自称打退了那凶手的墨含光也在,便也不顾刚刚的惊吓坚持入席了。
至于那些屎尿都吓出来的,便被下人带去厢房换衣服了。
酒席上,墨含光的座位却是证婚人的首位。虽然觉得在这种死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办酒席实在是有些扯,但这里的剧本既然是这样演的,墨含光在没有发觉真正的敌人之前还不打算掀了桌子,清理整片地图。
然而,就在墨含光看不到的地方,苏宅的大门又重新立起来了。
而不知是哪一刹那,街上那些死者的残躯居然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又变成整个活过来的人了。整条大街似乎又变成了墨含光摧毁之前的模样:管家依旧在收礼,小贩依旧在卖菜,就连那只剩两条腿的小屁孩此时也活了过来满大街疯跑着,似乎追着什么昆虫的样子。
整条大街都完全充满着欢乐快活的生机!
“多么快活啊!”酒席上,墨含光看着几个似乎是主人家的亲戚到处敬酒,各处酒桌上都是充斥着欢声与笑语。还有几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屁孩跟几条看家的大狗玩在一起,清脆的笑声一直响个不停。
不过最热闹的还是墨含光这一桌。那些个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们一个个得来给墨含光敬酒,不停地赞美着墨含光多么具有侠义精神。也有那些赞美墨含光法力高深的,却是顺便问了一句墨含光要不要收徒,并且还顺口提到了自家的孩子有多么乖巧。
感受着这么多人的恭维,虽然心里知道不能沉迷,但墨含光脸上还是笑开了花,这感觉可真是爽翻了!那些敬酒的也来者不拒,长着自己道行高深肉身强悍也不怕醉了。
只是似乎今天的酒有些烈了,墨含光喝着喝着就觉得有些上头了,太阳穴涨涨的,一边听着身边的赞美,墨含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不正是打退了那个一心想杀光这些人的自己嘛!看来这些赞美还是很合适的!”这般想着,墨含光受着这些奉承就更舒坦了,似乎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此时,今日的新人也到场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到了座位,这时被各种恭维的话捧得找不着北的墨含光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出那布下这片幻境的人的!
而从园子里这些人对这场婚礼的不同寻常的态度来看,那人肯定是这场婚礼的直接关系者,不是这对新人之间的一个就是他们的父母了,而尤其以这个新娘的嫌疑最大!
毕竟,在墨含光的认知里,就因为一场婚礼就让整篇布局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也只有十分在意自己一生一次婚礼的女人才干得出来。
然而,在墨含光没有发觉的时候,他的言行举止以及智谋决断,似乎都变得更加疯狂和难以理喻了,甚至就算是这一次的推论,也只是凭空臆想而已。
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幻境所以怎么疯狂都不用承担后果?还是因为突然膨胀的自信让他不可一世?
但他自己却没有发觉,只是一直死死地看着那对新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然后对拜。
三拜完成,还得给证婚人敬酒,这一口酒几乎是今天这对新人喝的最难的一口,墨含光一身的煞气死死地盯着两人,让这对新人都感到恐惧万分,甚至连墨含光说得祝福的话都没有听到,就匆忙赶去给下一位证婚人敬酒了。
似乎,就在新娘子敬酒的那一瞬,墨含光就要准备动手了!然而,似乎是突然的自负让墨含光迟疑,原本已经准备好的杀招忽然收起,他似乎想要看看这场戏到底应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而等到新人给证婚人敬完了酒,新娘子便先一步入了洞房了,只剩下新郎官还在和家里的亲人们喝着酒。不过最热闹的依旧是墨含光这里,刚刚那一堆人又聚拢过来一个个地敬酒了。
喝酒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在一堆人的轮番敬酒下,墨含光边醉边喝,等到墨含光发觉手边的酒坛都空了的时候,才发现其他桌上的人早就已经散尽了,只余下几个醉倒在自己身边的家伙和随侍的仆人还在厅里。
而看到墨含光似乎不想喝了,旁边一个小厮立马便凑上来问道:“贵客可是喝得困了?老爷早就安排了厢房给贵客今夜休息了,小的这边带您过去吧!”
“那这些人呢?”墨含光摇摇晃晃的起了身,指了指身旁醉倒的几个家伙。
“贵客不用担心,小的们会把他们送回家的,都是熟人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着,这小厮便要扶着墨含光给他带路了。
“别扶我!我清醒着呢!”打了一个酒嗝,墨含光拒绝了小厮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跟着走到了苏斌给自己安排的屋内。
将小厮赶出门去,墨含光点亮了油灯,准备找一杯茶水醒醒酒,却忽然发现:“呦呵?床上怎么还有个人?是房间不够了让我跟别人拼房睡吗?”
看着床上那道身影似乎占了太多地方,懒得计较的墨含光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准备把床上的家伙往里面推一推让自己有地方睡了。
只是一伸手,被窝里的人却是发出一声女儿家的喘息。咦?这家伙不对啊!
察觉到床上居然是个女人,墨含光本来就有些醉的脑袋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