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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短篇小说
找茬
列车正点从哈尔滨站开出,硬坐车箱的旅客还是不停的走动。干巴提着一个很旧的印有铁路徽的皮包,葱葱忙忙的上了车。他找到一个空座位,就要坐下他一转身想把皮包放到行李架上时,就听到有个人骂到:“瞎呀!带的什么破玩意,没看到有人吗?”干巴低一看,哦,明白了,是自己不注意,检点锤把碰到了这位旅客的头了。干吧忙说:“哥们,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对不起就完事了呀?睡的正香,让你给弄醒了,没素质山炮”这位旅客带着怨气,嘴里说着侮辱性的语言。
“哥们,没碰坏吧,伤了,去给你找列车长,他那里有包扎伤口药,我错了,给你赔礼了,深更半夜,咱们别因为一点小刮碰影响其他旅客休息……”。
“不用包扎,我去到南岔站下车,你陪我到医院做CT检查,不然没完,我头晕”他说完就把头一弯闭上眼睛,装上了。
“哥们!一个小木锤把,能伤的那么重吗?我家就佳木斯的,要是在南岔下车,我这个休班就完了,家里孩子明天参加市里中考,哥们,我真的没时间,大哥能原谅老弟哥一次吗?”干巴用央求的口语商量这位带着啤酒瓶底一样厚的近视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斯文,说出话来,却大径相庭。
他慢慢半睁开玻璃球似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好吧,看你不也是实在人,可能就是真有事,我就不让你陪我到南岔下车了,这么办,世上没有白碰伤人的,我也不管你多要了,你就给我500元吧,明天我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不是明显的讹咋吗?也没伤口,更没出血,就额头上就一道红印,怎么能张口就要500元?干巴看着他那张鞋拔子的脸,心里极不舒服他本想再和他辩论一下,在他犹豫的瞬间,坐在眼睛男身左边的人,是一个30左右的年轻人也开口了,他下面穿着休闲的灰色短裤,上身穿一白色T恤衫,胸前就一条张牙舞爪的麒麟,左胳膊上还赤的一只金雕。这个年轻人开口就说:“你还犹豫什么?500不多,要就碰到我,最少你也给我1000,这年头,花钱免灾!”
听这个年轻人的话语,好像他们是一起的,干吧想了想,就说:“好吧,我认了,花钱买教训”
就在干吧想拿钱给眼睛男的时候,坐在眼镜男对面的一个年纪的男人开口了。
“小伙子,不要给他钱,都是出门在外哪来哪来的这么多毛病?不能相互谦让一下吗?就过去了,再说一个小木锤把,碰一下,也没出口出血,人家小伙子一再赔理,你怎么不依不饶?小伙子,我陪同他到南岔下车,我看伤到什么程度?钱我给他出!”干吧看到这位相貌端庄的老者,就感觉老者是个懂道理,明是非有修养的人。
身上赤青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拿着一听易拉罐啤酒喝了一口后,带着酒气打个饱嗝结结巴巴的也接上了话茬。
“哪有你的事,少管闲事,他们自已解决好了,你认识他呀?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同”
“你小年轻的,怎么说话呢?怎么是多和管先闲事了?你们和他是一起的吗?你们不是多管闲事吗?路见不平就应该有人管,这是每个公民的良知,天下还没公理了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文明社会,都诚实守信。不能得理不让人,还乘机讹人家一下”
“谁想讹他了,他碰没碰到我?问问他,碰到我就得给钱,或给我看病……”眼镜男人,也同老者吵了起来,这时,列车员领着乘警来了。他们还在你相互争执,干巴还木纳纳的站在一旁。
“都不要吵了,都深更半夜的,别影响其他旅客休息,你们先把票和身份证拿出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乘警很客气的让他们都出示火车票和身份证。干巴第一个把工作证和乘车通勤票拿了出来,乘警看了一眼说道:“预留铺没了吗?你怎么没去呀?”
“我前天去外地了,没到哈站登记,今天在康金井上的车。我估计铺也没了,就不去打扰其他通勤哥们了,我在这对付几个小时就到了”
乘警看完干巴票证后,又看了眼镜男和老者的火车票和身份证。
当要看那两个年轻人车票和身份证时,他们都好像不情愿的样子,慢慢的把票和身份证递给了乘警,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不是进站上车都看火车票和身份证了吗?坐一次火车要检查多少次身份证坐一次火车和犯罪了一样……”
“刚才,你们吵什么?柯师傅先说一下”
看来,乘警认出了干巴。
干巴真名叫柯梦林,是车辆段的检车员,年纪不大,但是老通勤职工,这趟列车的列车长乘警基本都认识他们这些老通勤了。干巴是通勤职工和同事给他起的外号,由于他身材瘦小,挤车灵利,人们就给他这么个外号“干巴”。
干巴把刚才和眼镜男挣执的原因说了一遍,乘警又问了周围的几个人,都说干巴说的是这么回事。问到老者,老者也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的和干巴说的基本一致。又问了那两个纹身赤青的年轻人,他们两个也说是这么回事,并且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对眼镜男说:“哥们,就算了吧,都出门不容易的,就刮碰了一下,别要什么钱了,大男人,宽宏大量点。那位大哥也给你赔理了,算了吧。警察叔叔没事了,是不是,大哥人”靠眼镜男有年轻人又套近乎的和眼镜男说了一句。
眼镜男嬉皮笑脸的忙解释说道:“乘警同志,我们没事了,刚才是闹着玩的,我能要那位兄弟500元钱吗?老同志也别当真了,兄弟也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们铁路通勤职工辛苦的,这位兄弟上来早说是铁路的呀,我就早给你让坐了……”
“都是我不好,把大哥你的头碰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没事,没事,乘警同志你忙去吧。我们兄弟没事了”眼镜男的态度也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就这样一场风波过去了。
“你们几个不是一起的吗?”乘警略带一点疑问的问一下眼镜男和他身边的两个有纹身的年轻人是不是一起的。
“不是,他们两是一起的”眼镜男答应了一下。乘警点了点头,就走了。
列车在深夜里缓慢的爬行地小兴安岭崇山峻岭中,过呼兰河绕汤旺河车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过车站时能看到闪烁的灯光,几分钟后,列车又钻入茫茫黑夜。
五月的小兴安岭的夜晚还有咋暖还寒的感觉。列车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眼镜男的困意又来了,老者拿一本《当代》看的十分投入。干巴的肚子也上来饿意,这可能是上夜班半夜吃饭的养成的习惯。他从包里拿出一合“康师傅”到了车箱连接处把面泡好,就端了回来。
他静静的坐在两个年轻人和眼镜男对面坐席上,等着吃自己的泡面。眼镜男把西装盖到自己的身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和干巴同一座席靠车窗的四十多岁女人也是鼾声起伏和对面的眼镜男配合起了“二重奏”。在他们的伴奏下,干巴的眼皮也无意识的向下耷了下来。
他怕自己睡了,吃不上“康师傅”他努力睁着双眼,不时的喝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
这时,干巴发现,靠眼镜男的两个纹身的年轻人好像有什么事,两个人的眼睛不停的转,而且还相互使眼色。虽然他们一个手里拿着易拉罐的啤酒,一个拿着玻璃瓶的啤酒,但是都不怎么喝,好像在想什么。干巴。看着他们的样子,就能猜测这两个人,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干巴看了看手表,知道泡面时间够了,就狼吞虎咽的几分钟把一碗“康师傅”给报销了。干巴把装“康师傅”的盒子扔到车门口垃圾袋子里回来。
“这一盒面能吃饱吗?”老者把书放下问了干巴一句。
“饱不饱都这么样了,通勤的吃饭没饥没饱的,对付一口就算了”干巴也回了老者一句。
“其实,你们铁路人,很让人敬佩的,一年四季,没年没节,特别是通勤职工,更辛苦,舍小家顾大家,这是需要有一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用现代年轻人网络一句话说,全社会人应该给你们铁路职工点个‘攒’”老者压低嗓音和干巴说了这几句,赞誉铁路人的话,干巴也感觉很舒服。
“老伯,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理解”
“好了,我也不看了,我也眯一会眼镜了。年纪大了看时间长眼睛累”老者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车箱里的灯光也不行,看书累眼睛的”干巴也小声说了一句,也闭上了双眼。
大约十几分钟,列车员站在车箱一头的过道上喊道:“带岭快到了,有到带岭下车的旅客醒醒了,别睡了,带岭站快到了——”
列车员刚出去,座在对面的靠眼镜男的纹身的年轻人手就伸进了眼镜男西装兜里,老者和干巴都看到了,因为干巴一直眯着眼睛瞄着他们的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但是,干巴也知道两个年轻人是同伙,凭力气不是他们两的对手,这两个人都是一米七十多的个子。体重能把干巴装进去,人家一脚可能就得把干巴踢座席底下去。另一个人手里攥个啤酒瓶子,看样子是做掩护的。干巴急中生智,他半睁半闭着眼睛转向另一侧,伸出右手拿起水杯就装着渴的很打样子闭着眼睛喝了起来,那个人的手伸进掏眼镜男衣服里年轻人刚从眼镜男衣服兜里抽出来,干巴也就这时打了一个喷嚏:“哈嚏”。
一口茶水都喷到眼镜男的脸上,这一下子,纹金雕的年轻人也手迅速从眼镜男衣服兜里空着抽了回来,眼镜男被干巴的一口茶水喷醒。
“你******,这是干嘛?是找茬吗?”
“对不起,我才吃‘康师傅’盐包料放多了,口渴了喝水急了,呛了出来,实在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看你是纯心找茬,500元不要你不舒服吧,好一码算一码,给我洗西服吧,你看看,这方便面的料,茶碱方便都喷我这衣服上了,你知道我这衣服的牌子吧,你认得吧‘阿妈妮’的洗一次就几百元,给我洗衣服吧,这不是讹你吧,深更半夜你又是吃面又是喝水的,再往人身上喷水,什么素质?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对,大哥,让他给我洗衣服钱,铁路人怎么的?也要讲文明呀?衣服给弄脏了,就给人家洗,看你这干巴样,要不是在车上,我就替大哥踢死你,你看什么看?不服呀?不服我废了你”
“你是不是在装犊子?你是真打喷嚏还是装的?是不是找茬?是不是你小子活腻了?看你一上车就不像好人,铁路工作证票是不是捡来的或偷来的?大哥,你不能饶了他到南岔让他下车给你看病,赔衣服钱,”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大有打抱不平的架势,眼镜男也来劲了,非要让干巴到南岔和他下车。干巴还是说:“我不是故意……”,一再给眼镜男赔礼道歉……。
“有你们俩什么事?你们不能少说几句吗?他们哥俩的事,他们商量解决,你们参合和什么?”老者故意大嗓门,想让有人快报列车长或乘警?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活腻了,要我今天就送你见阎王?”靠车窗的人举起啤酒瓶子有要砸老者的架势,老者也不势弱,把眼镜摘了下来头伸了过去,:“来,小伙子,我活六十多年了,还真活腻了,你来一瓶子砸死我,这回还找到主了,有孝顺孙子给出殡了……。”
靠眼镜男年的轻人可能比那位靠车窗年纪大点,把啤酒瓶子抢了下来推了他一把。骂道:“别和这老棺材瓤子一样的,我们整他老不死的犯不上,我们要下车了”
刚才拿啤酒瓶的年轻瞪用凶恶的目光瞪着干巴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等着,别让碰上你,如果你在找茬,我们整死你”。
他们俩刚刚要串出来,这时列车也进了带岭站,还没有停稳时,乘警和几名列车治安员来了。
“刚才谁在吵架,因为什么?”乘警问道。
“乘警同志,是他喝水喷到这位大哥的衣服上脸上,他是找大哥的茬,是他想打架惹事,大哥让你赔洗衣服钱”靠车窗的人指着干巴说了几句。
“是的,这小子找茬,我正睡的香,他却把一口茶水全到我脸上衣服了,这不是找茬吗?他还生我气,所以就用茶水喷我,乘警同志,你给我们评个理,我要他个洗衣服钱不多吧,我这是牌子你也知道值多少钱”眼镜男还感觉很委屈呢。
“好了,我都明白了,你们几都和我们到餐车去一下,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会影响其他旅客有休息,老同志也配合一下。
这时,那两个年轻人就要走,说:“没我们哥俩事,他们去作一下证就可以了,我们到带岭下车了,边说边要走,两个治安员一把拽住一个靠眼镜男的有那个年轻人,干巴也一把手拽住另一个。
“兄弟你才喊的很凶,你得去给他们作个证,你不能走?”干巴的力气也蛮大的,老者也站了起来也帮助干巴拽着吵的最凶的那个。
“警察,你看我的票真是到带岭的,我们到站了他们不让我们下车?是不是你们搞错了?你们什么意思?”
前面那个拿出车票给乘警看,乘警看都没看说道:“你是到带岭的,他们没搞错,可是,你是给他们俩作个证,没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到餐车上说吧”这时,他们还想挣脱,乘警一转身,就听到“咔咔”两声,一副银光铮亮手铐把两个贼铐到了一起。
“我们早就盯上你们俩了——”
这时旅客才明白过来,车上抓住两个小偷。
南岔车站到了,南岔车站台上,那名女旅客流着泪拉着干巴的手一口一个“谢谢大亲兄弟”。
眼镜男走了过来栽下厚厚的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把抱着干巴说了一声:“我的铁路好兄弟——”
开车的长笛响了,干巴登上列车,旅途继续!
2015年8月10日
哈尔滨车辆段;魏树山
电话;13845047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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