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应山巍峨高耸,位于长安之周,雄锁一方。
在数百年前,有一名剑仙在此山之上建派立宫,传下古谱三道剑,初名白清剑派,后改称华清剑派。
因为其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数十年前隋文帝便多次要求收回此山并在此山之上驻兵。
为此朝廷与华清剑派起了数次争端,后来居然不了了之。
而到数年之前,唐朝圣主李渊因为失信于泾河龙王,为泾河龙王复仇,期间朝廷动荡,竟无一人可挡泾河龙王冤魂。
华清剑派当任掌门三藏,提剑上殿力斩泾河龙王。
圣主李渊遂将昭应山赠与三藏,并允诺李唐在,华清剑派则在。
可以说自此华清剑派已经成为了无数武林人的圣地。
而今日在这武林圣地的山脚之下却发生了这般的一幕。
只见三道身影自西方飞奔而来。
当前的一人容貌俊秀,虽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少年,脸上却偏偏留了几抹短须。
此时固然他脚步矫健,但是额头上已经渗出一片片的汗珠,看样子已经到了强弓之末。
而后面两人一人肥润如球,另外一人高瘦如竿,此间脸上却都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脚下却是逐渐加快,却也不知这三人到底是从何处追逐到此间的,看样子这两人从开始就只是在玩弄前面的这个青年。
“小子你倒是跑啊?”却听一声冷喝,后方一人猛地加快脚步,几步之间已经扑到青年的面前,看他身体软润如球,此时却是迅快无比,猛地一掌拍向少年的面门。
“师兄!留活口!”
那肥胖男子这反掌为抓,抓住青年的肩膀手一扬将青年掀到在地,又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嘿嘿,小子,要不是掌门有话要问,我可就一掌拍死你了!”
“师兄,不要这般鲁莽,要知道这可是昭应山啊!”高瘦男子脸色发白,似乎刚才他师兄那般出手也是吓到他了。
“哈哈!你怕个劳什子鬼,这昭应山的华清剑派再强能强过掌门师兄吗?”圆润男子哼哼一笑,脚下用了用力,笑道,“江流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那青年此时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们二人助纣为虐,华山剑派的开山祖师若是知道华山派沦落到这般的地步,必然死不瞑目!我江流落在你们手中也不作生还打算了,要杀要生,给个痛快吧。”
“哼!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命多金贵?”圆润男子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
高瘦男子连忙道,“师兄师兄我来问。”说着便将名为江流的青年拉了起来,“江流大人,你看,我们华山剑派此番只为那……”
“昭应山下,你们也敢逞凶?”却听一声厉喝响起,一道白光已从天空之上直落而下,临于地面之时却又猛地停住,待看之时那却是一白衣少年,此时踏于剑山居然临空而立。
那高瘦男子连忙松开江流踏上一步道,“在下华山派晋华道人,这位是我师兄晋谷道人,不知道友是?”
“原来是华人门下。”那白衣少年脸上神色大为缓和,收了剑,站在地上拱了拱手道,“在下华清剑派门下,三十七代弟子,玄奘。”
高瘦男子脸上露出惊色,“莫不是华清三杰中的天剑玄奘少侠。”
“不敢当,不敢当。”玄奘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得意之色,“不知两位前辈这是……”
晋谷道人眼中一厉,手便搭在剑上似乎随时就要出手。
晋华道人连忙冲着晋谷道人打了个眼色,“玄奘少侠你可知数月之前有一狂徒,杀了葬龙山下小城二千三百余口,后又骗的名剑山庄谢庄主信任与我派掌门火并……”
玄奘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惊色,“莫不是那江流恶贼?”
晋华道人连忙点头,“没错,就是那恶贼!”
玄奘上下打量了江流一番,“你就是江流?”
“你就是玄奘对吗?”江流此时却是没有半分惧色,抬头看着玄奘说道,“他倒是蛮有眼光的。”
玄奘脸上露出一分不自然的颜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算了就当你这是答应了。”说着他扫了一眼江流的面容,“哼,这恶贼就交代在两位前辈手上了,既然这事是华山派先入手的我也不好再管。两位还请自便”
说着便如来时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山顶而去。
“晋谷师兄,你还是太急躁了。”晋华转过头来,有些嗔怪的看着晋谷道人。
晋谷道人嘿嘿一笑,“师弟,瞧你说的,那小子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御物的境地了,若是让他下了先手,我们两个说不定就要倒下一个了。”
晋华道人微微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啊,这华清剑派随便拉出个小辈来居然也有这般的实力,再想想我们华山剑派,已经是日落西山一般,十几年前我入派之时,全派上下居然没有一个顶端高手,若不是掌门师兄天资若神居然能从独孤剑神的古谱之中领悟那般神技,怕我华山在无出头之日了。”
“嘿嘿,说这些不高兴的干啥,走了我们带这小子和那几位师兄会和就回去交差就是了。”
晋华道人微微点头,“说的也是,带着这小子也是夜长梦多。”
江流微微一笑,“两位不用看我这么紧,我一身的武功已经被华山掌门锁住,就算跑也跑不了几步了吧?”
晋华道人冷笑一声道,“就算功力被锁,你不也是跑了一个多月吗?小子你这次给我老老实实的!到了掌门那里老老实实的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搁我师兄弟这手段,保准让你欲生欲死!”
江流瞥了他一眼,道,“不用说了,走吧。”
晋华脸色由冷转暖,“嘿嘿不错不错,这样才有两分样子嘛,放心,若是你好生的,别说我们两人不会对你做什么,掌门那边也放开话了,绝对不会为难于你的。”
而此时在百米之外的地方,玄奘踏剑悬空而立,“那人究竟是谁?江流?为什么我好像是以前见过他?罢了,回山与大师兄说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