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黑暗中稳稳走出的两个人,周怡暗叹一声糟糕。
虽然恨张丽华已经恨到了极致,但这一世周怡本没有想过要杀掉张丽华,可是,今天张丽华做出的事情已经严重的侵犯到了周怡的底线。
周怡趁着徐蔷安睡了,这才偷偷跑到了周宅,知道周康泰不在家,周怡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张丽华处理掉,可周怡万万没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会有人来找张丽华。
这两人身上的气息都不弱,不论是敌是友,周怡都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杀掉张丽华,所以今天晚上,张丽华的命算是保住了。
摆出防御的姿态,不知来的人是敌是友,周怡小心的戒备。
“我也很好奇,那些丧尸是怎么来的!”为首的男子冷着一张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到周怡手中的匕首和姿态,眼中精光一闪,将枪口对准周怡,“把武器放下!”
在枪口对准周怡的一瞬间,周怡顿时感觉身上一冷,对方的杀气很重,盯着周怡的眼神就像是盯着猎物的剧毒蝮蛇。
被牢牢盯住的周怡并没有马上将匕首放下,这只匕首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了,若是放下的话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就只能任人宰割。
两人正毫不示弱的对峙的时候,第二个人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人正是宁飞羽。
看到宁飞羽,周怡顿时放松了下来,将匕首收了起来,却并没有依言放下。有宁飞羽在,这人应该是友非敌。
宁飞羽也看到了周怡。
我了个乖乖!看到季夏还在用手枪瞄着周怡,宁飞羽顿时吓了一跳,“季队,他是我表妹,自己人!您赶紧把枪放下,小心枪走火!”
“自己人?”周怡没有在自己的淫威下屈服,季夏很不满意,什么时候自己的杀气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制服不了了?
“嗯嗯!自己人!”宁飞羽点头如捣蒜,“我就是帮她救妈妈的时候发现了丧尸,看来她已经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了。”
“就是她?”季夏这才将枪收了起来,又多看了周怡几眼,刚才还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但看到宁飞羽的时候又将气息收了回去,看样子很不简单。
“宁哥哥,你们也查到她了?”周怡看都没看季夏一眼,对季夏用枪指着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里来,这效率让周怡也忍不住感叹。
“嗯,这都是我们队长的功劳。怡儿,你怎么知道会是她?”宁飞羽纠结,周怡之前明明知道是张丽华,却没有给自己说,趁自己不再的时候偷偷赶过来一副打算杀人灭口的样子,若不是季夏的效率高,这丫头这就酿下大错了。
还好,宁飞羽暗叹,幸亏有季夏。
当查到竟然是周康泰的现任妻子张丽华是幕后主使的时候,宁飞羽很是生气,从周怡小的时候周康泰就对周怡不冷不热的,现在竟然还纵容现在的妻子去杀之前的妻子和女儿,这周康泰简直就是人性泯灭!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张丽华背着周康泰做的,但因为心疼周怡的处境,宁飞羽已经自动将周康泰划分到坏人的范畴里了,今天更有打算将周康泰一起带走。
“她就是幕后主使,丧尸也是她提供的!”宁飞羽恶狠狠的看向张丽华。
“我知道了。”周怡淡淡的说,她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宁飞羽动作竟然这么快。
“徐阿姨呢?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你知道是谁也不告诉我一声,万一这里有埋伏怎么办?就算你再厉害,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啊!”一想想周怡一个小女孩儿就这么无所谓的乱闯,没有计划、没有退路,宁飞羽很担心,也很生气。
“我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十几年,对这里很熟悉,就算是埋伏也是我埋伏别人。”周怡很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随即又阴沉沉的看着张丽华,“她的事情一天没有解决,我和妈妈就一天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怡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和你妈妈好好的过日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张丽华还想要负隅顽抗,故意放大了声音,想将房子里的人都吵醒来,到时候那么多人,张丽华就不信这两个军人敢将丧尸的事情闹大。
再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是周怡带着不明身份的武装力量私闯民宅!
“还有你们,说什么丧尸?丧尸那么恶心的东西,我那里会有?你们不要拿莫须有的东西来唬我!”
“张丽华,今天晚上爸爸不在,保洁阿姨和保姆也不在,整栋房子里面除了你就剩下了你的一双儿女,你确定要将他们吵醒么?”
洞悉了张丽华的动机,周怡翘起嘴角,带着讥讽的语气缓缓的说。
“张丽华,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么?”季夏同样冷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将手机上张丽华和别人通话的录音播放了出来。
丧尸……绑架……吃掉……
听着那些残忍的字眼,周怡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这就是周康泰给她找的继母,一心一意想要杀死她的继母!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放完录音,三人冷冷的看向张丽华。
“你还要负隅顽抗吗?”季夏冷笑,若不是周怡在,他直接就将人打晕带走了,然后慢慢审问,若拒不配合,就狠狠的用刑,对付这种两只泯灭的恶毒女人,哪里需要仁慈?“飞羽,带人走!”
接到命令,宁飞羽二话不说,就要将张丽华控制起来。
“你别过来!”张丽华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黑色石块指住宁飞羽,“别过来!”
“飞羽小心!”看到黑色石块,季夏眸子猛的收缩了起来,这就是那种要命的陨石!凌思妍说过,这东西很邪性,看张丽华带着手套的手,季夏心中隐隐的猜测,莫非张丽华已经掌握了如何运用这陨石?
“妈妈……”几人正紧张的对峙时,周瑶突然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