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华悠然指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无赖,流氓,变态,他,他怎么只穿着白色的褥衣褥裤,怎么不穿长袍。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身上为什么会,会有血?会有血!
看着华悠然震惊的表情,舞千辰精致的峰眉皱了皱,顺着目光望去,之间自己胸前一大片血迹,绚烂夺目。
目光幽深,眉心皱成一团。
大概两秒,猛地抬头,深深的看着华悠然。
华悠然愣了愣,他这是怎么了,这么灼热的目光,死变态。
“过来。”过了一会,舞千辰突然开口。
“什么?”
“过来。”
“凭什么!”
华悠然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伤口。”舞千辰眸光缓和了一些,缓缓吐出两个字。
华悠然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解释,“我的伤早就好了,我发誓绝对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舞千辰像是对华悠然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啊!绝对不是我的!”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这几天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得死死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嘶。”华悠然腹部突然一阵绞痛,差点摔倒在地。
舞千辰一惊,连忙走过去扶住她,顾不得身上的血渍。
舞千辰低头一眼,神色猛地一缩,杀意肆虐。
该死!
竟然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这些鲜血明明就是从她身上冒出来的!
肯定是偷偷跑出去了!
肯定是伤口又撕裂了!
“青修,请沈老过来一趟!”沉声吩咐道。
华悠然顺着舞千辰的目光望去,只见自己身后一片暗红。
肚子疼?血?臀部?
轰!
华悠然似糟五雷轰顶一般,真个人焦炭般乌黑又冒着烟!
她竟然来月事!
她竟然不知道!
哦买嘎!
狗血啊!
“不,不用!”华悠然连忙换住舞千辰,这种事情,哪用得着找沈老,面色有些尴尬。
舞千辰狐疑,似乎在问,真的不用?
华悠然瞪了他一眼,摆摆手,低声斥道,“我真的没事,你,你先出去。”
“你确定?”舞千辰挑眉。
华悠然横眉,“我确定。”我不但确定还肯定!
舞千辰挑挑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和那暗红的血迹,难道就这样出去?
华悠然脑子一阵阵抽疼,如果堂堂王爷就这样跑出去,估计她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你,你先换一身袍子,再出去!”华悠然瞥头不看他。
舞千辰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走到屏风后面。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舞千辰换了一身墨色长袍,从里面走出来。
华悠然一时间看呆了,如果南宫檀是妖艳的美,那舞千水就是灼烈的俊,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神秘的俊美。
看到华悠然痴呆的眸光,舞千辰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不过看到她身上的血渍,眸光蹙了蹙,“你,真的没事?”声音低沉。
“不用不用,让春兰进来就可以了。”华悠然不耐烦的摆摆手。
舞千辰妥协,只好让春兰进来。
不一会儿,春兰就进来了,“小姐,你怎么了?”
“王爷。”春兰看到舞千辰就在身旁,连忙向他行礼。
舞千辰低低的“恩”了一声。
“小姐!你怎么回事?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春兰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我没事。”华悠然看了舞千辰一眼,虚弱的摇摇头。
心里一阵恼怒,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出去!
舞千辰目光幽深,完完全全忽略某女那哀怨的目光。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春兰去请沈老过来看看。”说完便往外走去。
“站住!”
“春兰,你回来,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华悠然急急的叫住春兰,连声解释。
春兰一脸狐疑,“真的没事?”
华悠然连连点头。
“那,你……”
华悠然略微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看着身边这位大爷,“王爷,您能不能先出去……”
舞千辰深深的看了华悠然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春兰面色焦急。
华悠然小声问道,“春兰,有没有那个?”
春兰一愣,“哪个?”
华悠然瞪了一眼,“就是那个。”
“哪个?”春兰还是不明白。
华悠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再问,“就是,就是来月事用的那个……”
“小姐,你来月事啦?”春兰面色一喜,音量加高了许多。
刚走到门口的舞千辰脚步蓦然顿住,面色一喜,她终于成人了!随后有些黯然,很自然的离开。
华悠然无奈,“你干嘛那么大声,到底有没有?”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丫鬟!
“有有有,春兰立马出去拿!”说完便没了人影。
不一会儿,春兰就拿着那东西进来。
华悠然研究了许久,才知道怎么用。
待一切都摆弄好,已经差不多午时了。
华悠然肚子咕咕*******兰……”
“你怎么来了?”华悠然尽力压制心底的尴尬。
想到先前他肯定听到春兰的话,华悠然就觉得特别难为情。
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是她还是比较保守的,再说他们也仅仅只是名义上而已。
“给你的。”舞千辰板着俊颜,将一个小碗递到华悠然面前。
华悠然一脸狐疑,“这是什么?”
“红糖水?”
华悠然一脸惊讶。这个年代也有这种东西?
舞千辰皱了皱眉,他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沈老这行黑乎乎的东西适合她。
华悠然悻悻的接过玉碗,低头喝了一口,“那,那个,今早的事情,抱歉。”想起早上的尴尬,华悠然脸色腾得又红起来,白皙的耳根爬满红晕。
舞千辰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今早放生了什么。
华悠然一口老血蒙在胸口,自己想方设法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事情,他竟然忘了?竟然忘了?
好吧,忘了就忘了,忘了才好呢!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舞千辰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渐渐红晕。
沉默了一会儿,华悠然突然开口,“对了,你要做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明日回一趟相府。”舞千辰答非所问。
“什么?”华悠然惊呼一声,若不是他提起,自己都快忘记了,原来自己是相府之人。
终于可以离开这儿,本应该高兴,可为什么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呢!
他们根本成亲,她自然不能一直住在王府。
走了也好。
走了也好。
“正式下聘。”
正在华悠然心绪低落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