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硕公主似乎对本王妃很感兴趣!”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舞千辰身子蓦然僵住,她怎么来了?她怎么会来?
“本公主对名动天下的睿王妃自然好奇。”南宫雪继续讽刺。
这个丑八怪,他凭什么得到睿王的宠爱,得到天耀皇帝的关爱,得到安王爷的另眼相待,凭什么!凭什么!
她刚刚太过冲动,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不论是太子皇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都打算放弃她这枚棋子了呢!
放弃就放弃吧!她不在乎!
只是他是自己唯一心动的男子,就算死,也要在他心底留下一个位置。
华悠然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吗?”
“不过,和硕公主的好奇,似乎与本王妃无关哦。”华悠然淡然的笑了笑。
“是吗?不知刚刚睿王妃去哪了?本公主倒是好奇得很呢!”南宫雪勾出一抹嘲弄。
“呵呵……太子,莫非南唐公主都这般喜欢打听她人的私事,不知宫中秘事,她知道多少?”最后一句话,华悠然特意放缓了语速。
南宫檀深不可测的眸子几不可闻的眯了眯。
南宫雪身子一僵,面色一滞,宫中秘事可是皇家最忌讳的大事。
皇宫面看光鲜亮丽,是天下最高贵,能掌控生死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杀人不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南宫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公主这就恼羞成怒了?莫不是正被本王妃说中了?”华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跟她斗!嫩得很!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南宫雪确实恼羞成怒,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
“过来。”舞千辰突然朝华悠然招手,声音有些低沉。
华悠然愣了愣,刚刚救她的那个人她记得明明就是舞千辰,怎么她醒过来是舞千水呢。
舞千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愣了好一会儿,华悠然才缓缓抬脚,朝着他走去。就在华悠然刚要坐下之时,舞千辰突然动了,一把拉过华悠然,蓦然,跌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华悠然挣扎了一下,发现舞千辰的双臂嘞得很紧,她越是挣扎,他嘞得越紧,想到刚刚自己在迷糊间熟悉的怀抱,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安静的坐在他怀里。
看到怀中的人儿很安静,舞千辰面色动了动,僵硬冷肃的面容缓和了许多。
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如果他不是残废之人,他必定要将她拴在身边,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但他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这么优秀的人儿,自然应该拥有天下间最好的。
刚落坐的舞千水看到华悠然没有挣扎,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在一起,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只是心脏没什么会这么痛,痛得难以喘息,痛得刺骨难耐。
看两人情意绵绵,眉目传情,南宫檀眸子动了动,看来睿王爷的口味还真特别!只是这安王莫非也对那个丑女,动情?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南宫檀便在心里否决了,自古英雄配美人,他不相信安王会对那个丑女动情!
不过,他倒是可以……
南宫檀嘴角勾出一抹及其妖艳的笑意。
大殿沉静了一会儿,南宫檀看向华悠然,似笑非笑的道,“睿王妃不会真的和安王厮混去了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南唐太子这是公然挑衅天耀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天耀,睿王爷的话就是圣旨,就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天耀皇把睿王爷看得可谓是比皇位还重!
看来南唐打这和亲的旗号怕是另有所图吧!
舞千辰面色冷肃,杀意源源不断外泄。
舞千水面色微变,眸底情绪风起云涌般狂澜。
舞千绝面色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过被他隐藏得很好。
华悠然面色青冷,杀气外泄,这个人仇她记住了!
舞千绝威严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太子请慎言!”
“呵……是本宫失言。”南宫檀似笑非笑的看了华悠然一眼,看向舞千绝。
“呵呵……太子觉得一句失言就算了吗?”华悠然突然站起来,清冷的声音响彻大殿。
南宫檀先是一愣,然后对华悠然调眉。
一个女子而已,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也动不了他。
只可惜南宫檀想错了,华悠然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他的南唐,他最在意的皇位,他势在必得的天下皆是因为她,最终所有的一切都与他失之交臂,甚至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当然这是后话。
“如果说错了话,错做了事说一句失言就推卸了责任,太子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再说了,每句对不起还不一定换来没关系呢!”华悠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比上次更冷了几分。
“呵呵,那不知睿王妃刚刚身处何地?”南宫檀敛去眸底的情绪,调眉问道。
华悠然心底冷笑,她怎么会看不出南宫檀的意图,不就想试探她和安王的关系。哼!他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毕竟她不是华悠然,她是谭素素!
把京城搅成一潭浑水的谭素素!
“既然太子这么好奇,不如就问问徳妃好了。”华悠然看了一眼端正的坐在舞千绝身边的女子,淡淡的说。
徳妃眸子猛地一缩,身子不由一晃,不过很快便稳了下来。
坐在舞千辰身侧的秦晓月握着茶杯的素手顿了顿,杯里的水溅出几滴。
舞千辰眸光微寒,薄唇紧抿,寒气越来越凌厉。
“徳妃?”舞千绝瞥了徳妃一眼。
徳妃身子一怔,她清晰的感觉到皇上的怒气和杀意,连忙起身,“回皇上,本宫欣赏睿王妃至情至善的真性情,所以宴会开始前本宫请睿王妃吃茶。一个丫鬟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杯,洒了睿王妃一身。睿王妃在本宫那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一直在本宫那休息呢。”
说完笑了笑,看着华悠然,嗔道,“这孩子铁定是在宫里睡着了吧。”
华悠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愧是宫里的女人,这等功力,宫里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