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呜呜,小姐……”小慧急得团团转。
华悠然瞥了慕容婷一眼,心里猛摇头,吩咐道,“来人,送慕容侧妃回去,找府医过去看看,一定要治好慕容侧妃,否则不必待在睿王府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恨她,人都晕过去了,双眼还瞪着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死不瞑目呢!
“是。”
很快慕容婷就被抬出主院。
这个女人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先不说她身后有南伯侯府和德阳宫,就是华悠然自己也不想惹上一身腥味!
慕容婷被侍卫抬离之后,华悠然才收回目光,严厉的扫了一眼,道,“既然大家都听清楚了,本妃就不多说了。如果哪天忘记了,你们的双耳就不必要了!”
她华悠然从来不是什么慈心圣母!
狠下心来绝不含糊!
“是。”下面的人齐刷刷的回答。
华悠然转头看向陈叔,“陈叔,他们的详细资料今日之内本妃要看到。”
“呃……王妃放心,这些资料都在呢!老奴一会就送过去。”陈叔愣了一秒,指着桌案上堆叠如山的卷宗说道。
华悠然轻叹一声,缓声说道,“本妃要的是详细资料。除了他们的家世背景,还要他们在哪个岗位,性格如何,都有哪些特长……你明白吗?”
岗位?性格?特长?
陈叔一头雾水,听得云里雾里。
看着陈叔的反应,华悠然深吸一口气,摆摆手,对身后的春兰吩咐道,“算了算了,春兰你留下来帮陈叔。”
“青影,叫上几个人将这些卷宗搬到芜苑。”
华悠然吩咐完之后,抬脚准备离开。
“王妃姐姐。”
听到柔弱温润的声音,华悠然侧头凝视,挑眉,“秦侧妃有事?”
秦晓月在红莺的搀扶下,走近华悠然,红唇轻起,“恭喜姐姐。”语气平平,眉间皆带笑意。
华悠然挑眉,“不知秦侧妃说的喜从何来?”
秦晓月神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笑意晏晏的说道,“呵呵……是妹妹糊涂了,应该是辛苦姐姐了,以后这诺大的睿王府可就得姐姐多操心了。”
秦晓月柔柔弱弱,如扶柳风姿,看着好不让人心疼怜爱。
闻言,华悠然傲娇一笑,然后眸光暗淡下来,“呵呵……是啊!王爷还真是舍得!”
很快,眸子再次亮起来,“不过王爷说了,能者多劳嘛,谁让我是王妃呢,掌家本就是分内之事,秦侧妃说是吧?”
自从落水事件之后,华悠然就开始怀疑秦晓月。经过今日之事后,她越发肯定,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过你有你的良计,我有我的损招!
有本事你就给我憋着!
是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
秦晓月袖下粉拳紧握,面色微冷,眼底杀意四起。
侧妃!侧妃!又是侧妃!!
正妃,侧妃都是妃,都是王爷的女人,可是正妃是妻,侧妃是妾!只要这个女人在,她就永远矮人一截!
好一会儿,秦晓月才缓声说道,“姐姐是王妃,是睿王府的女主人,自然要管理整个睿王府。”
华悠然不甚在意的笑笑,“呵……秦侧妃若没有别的事,本妃就先回芜苑了,本妃还有很多账本要处理。”
“既然姐姐诸事繁多,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秦晓月轻福身子,让出一条道来。
……
“小姐,那个丑女人真是欺人太甚!欺负那个没脑子的人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到小姐您的头上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简直就是太嚣张了,她以为她是谁呀!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
回到惠月阁,红莺喋喋不休,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小姐,依奴婢看,那个丑八怪就是称王爷今日不在府中,趁机出来兴风作浪!”
“行了!如果没有王爷的应允,她敢这么嚣张吗!”秦晓月严声打断喋喋不休的红莺,犀利的眸光一划而过。
红莺被吓得顿住,话语卡在喉咙,微张着嘴巴,整个人僵住。
小姐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火!
看到秦晓月没有继续说,红莺撇撇嘴,继续嘟喃,“小姐,奴婢真心替小姐不值!难道我们就真的便宜那个丑女人吗?”
秦晓月冷哼一声,“便宜她?!哼!她想得美!”
我便宜她?谁来便宜我?
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如此,小姐,你今日在主屋为什么不让奴婢和嬷嬷们反击那个丑八怪呢?”
好几次刚要开口,都被秦晓月给打断了,红莺心里纳闷得紧。
“今日主院除了慕容婷那个蠢女人和我的几个婆子之外,其余都是睿王府的人。既然睿王爷将内院交给她,那么暗中一定会有人相助。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将贴身侍卫送与她,睿王府管家竟对她如此恭敬!”
“就算我们反驳她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像那个蠢女人一样,有苦不能言!”秦晓月一一解释。
有一点倒是真让人意外!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睿王爷应该怀疑华悠然,应该厌恶华悠然才对,可是他偏偏不仅不厌恶她,甚至更加宠爱她!
这让秦晓月百思不得其解。
闻言,红莺有些不敢相信,“小姐,你,你是说这次慕容侧妃只能哑巴吃黄连?”
秦晓月低嘲一声,眼里浓浓的不屑。
今日那个女人的用意应该就是敲山震虎。既然那个蠢女人那么喜欢出风头,就让她过足瘾!
这次,残了手,碎了胸,都只能敲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就算南伯侯府,就算太后来了,也没有作用!
看到秦晓月迷一样的笑容,红莺会意,连忙道,“还是小姐高明!”
秦晓月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心一惊!
莫不是,莫不是睿王爷独爱丑女?
“红莺,昨日聚集在睿王府门口的人呢?”秦晓月急急开口。
“啊,呃……小姐,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王爷的马车进府之后,外面的人就陆续散去了。”红莺回想了一下,如实禀报。
秦晓月思索一番,问,“打听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