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地细婆也没二话又给他盛了一碗,他端着第二碗油茶也不加其他东西了,就那么喝,喝完了把碗冲干净就跑良地细婆那讨巧地说:“打油茶可是技术活,细婆能让我试试不?”
细婆自然是笑眯眯地把地盘让出来,大木勺也递给他,他看了看锅里的茶叶,又看看手里的大木勺然后就开始学着良地细婆的样在锅里敲啊敲的,也不知是他学得快,还是本来就会,看着动作还挺流畅的。旁边等着喝油茶的老太太应该是在我们进来前就听二满细婆把宁侃的来头说过了,所以就有这个在一边和我妈说:“啊凤啊,你家小雨这个师兄不错啊,长得好,连油茶都会打,你还不赶快认了来当女婿啊!”
我一听嘴里油茶差点喷了出来,认宁侃当女婿开玩笑吧。先不说他不是我喜欢的款,他那也还有个乃华妹子呢,人家心里能容得了我啊,我不等我妈开口赶忙打哈哈说:“大娘别拿我这个师兄开玩笑啊,他女朋友可漂亮了,人家可看不上我。”
“有女朋友啊,那有女朋友开找你干嘛?”我说错话了吗?一帮农村大老娘们看向宁侃的眼神可是立马就变了。当然看我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了。
“嘻嘻,因为我欠了师兄钱啊,我师兄刚好到这边来办点事,手头紧了,来催债。”我这也不算瞎掰,我还真是欠宁侃钱的,上次在警察局就是他给我交的保释金,我兜里虽然有钱,可因为忙着和他秋后算账给忘了,外后来又有周莹的消失我也想不起那五千块的事了。
“催债啊,催债都催家里来了,你这个小伙子就太不地道了。”我是纯属在宁侃脸上抹黑了。可我才不管,我老实交代我的心好邪恶,我就想让他难堪。
“小雨,你也不对,你怎么能随便问人借钱呢?”爱教训人的是木桂大娘,这帮老太太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她,平时见这就喊一声,从来不和她多说话。可这次我就笑眯眯地说了:“大娘借钱该分对和不对啊,能找得到人借才比较重要吧。”
“就是啊,能借到也是本事。”旁边还真有附和的声音呢。我妈倒在一边看着不吭声。宁侃那边敲得差不多了,往锅里放了水,然后锅盖一盖开始说话了:“别听小雨瞎说,我来找她可不是来催债的,我是听小雨说过咱们这个村有个龙珠岭环境很不错所以来看看。”
“看龙珠岭啊,好啊,等会就叫小雨陪你好好看看去。”木桂大娘不但习惯教训人,还习惯随意给人做安排,我答应陪宁侃逛龙珠岭了吗?还有我啥时候跟宁侃说过村里龙珠岭的事了。我就说宁侃怎么来得这么快,昨天打的电话,今天上午就到,恐怕来这根本就是他计划中的吧。
锅里的油茶在老太太们说说笑笑中沸腾了,老太太们再次拿要排队。宁侃就是个数猪的居然还没喝够,又来一碗,这次他边喝边说:“这油茶还真好,提神醒脑又养生,要是在里边加点幽钵花更好,保管叫那些年过半百还没娃娃的生出娃娃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直只是眯眯笑却没说过话的良地细婆倒开口了。
“细婆,你手上既然有盘古勺,难道还没有幽钵花吗?”宁侃迎向良地细婆,眼神很怪异,良地细婆的眼神也挺怪异的,前者是很大胆的探究,后者也充满审视意味。后来细婆把大木勺给我妈就对宁侃和我说:“你们两到我房间来。”
我是相当好奇这个幽钵花和盘古勺,盘古勺该不会就是我妈手上那个吧,那幽钵花呢。宁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对良地细婆讲那些话的,良地细婆更不会没缘由就把我们领她屋里去。
等进了良地细婆屋里,良地细婆指了指她房间的两张小凳子说:“你们先坐。”等我和宁侃都坐好了,细婆就问了:“小伙子,你知道盘古勺,你也是玄门中人?”
“是……”宁侃似乎还想把身份说出来。没想到良地细婆却给他打断了说:“小伙子,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是玄门中人也无意知道太多玄门之事,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手上虽然有盘古勺,但是却没有幽钵花。”
“没有?”宁侃眉微蹙似乎不太信。
“没有。”细婆摇摇头又说:“如果我有幽钵花怎会眼睁睁看着我身边的人头发花白牙齿落光却生不出娃娃来,最后还是个无人送终的命。”我一想就知道细婆说的这个人是二满细婆。可是这个幽钵花是个什么东西,还能让人生育?
“细婆,幽钵花是什么?”我想得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还得主动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