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做什么?”我瞬间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他刚刚才救了我的命,更顾不得自己还在他怀里,用力推了他一下,隐约听到他一声闷哼。
“你一副脸抽筋的蠢样谁知道你是不是鬼上身,给你一巴掌帮你回魂怎么了?”他瞪我一眼从地上爬起来。
“我才没鬼上身。”我是被个老不死给钻脑子里了好不好,可是不能说,
“说吧,你为什么要跳楼?”他一双眼狠命盯着我,好像在警告我别说谎似的。
“我说了,我没有要跳楼,我,对了,我就是想试试,在生死存亡得关头住在我身体里的鬼,会不会忠心护主。”
“真是这样?”他显然是不相信,眉头皱得紧巴巴。
“就是这样。”大哥我也很想把实情告诉你,可谁叫你还太嫩打不过那个老不死呢,为了你是小命着想还是不说为好。
“木潇雨你说谎。”他口气加重了些,很不悦的样儿。
“如果这是说谎,那你说我干嘛要跳楼?”知不知道说谎是件很麻烦的事说了一个谎就得用一百个甚至一千个谎来圆,奶奶的,我不想编了,干脆把问题抛给他。
“木潇雨,有人逼你跳楼的对不对。”
“你说呢?”我发现这样的问答方式不错,反正我什么也没说,更没提到那个老不死的。
“那人逼你跳楼是为了逼出你体内的侍魂。”
“啊,是这样吗?”可能吗?神秘人说过我体内的鬼是个侍魂,本来应该是属于师父的,但是师父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转给了我,事实上我是一次没见过这个所谓侍魂。
“你体内的侍魂已经被人收走了。”
“有吗?”我微诧。就这样收走了,神秘人干的?奶奶的我一次没见过哦。
“刚才你坠楼的时候,有一道冲天的黑气试图将你包裹起来,只是很可惜,没成功就被人收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啊,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满脑子就想着我爸妈,哥姐,还有其他我所不舍得的人了,没空想其他的。更没空去感觉体内的侍魂的任何异动。
“我说的是真的。”宁侃点点头然后又说:“木潇雨,是逼你跳楼的人不许你透露他的事吧。”
“你说呢?”我什么也不能说,还是老方法,问题抛回去给他。
“他是用什么来威胁你的?”
“你说呢?”
“我的命吗?”他问着居然还笑。
“你说呢?”虽然我很想说是,但是话到嘴边我及时改口。
“木潇雨,我记得我说过,你的脸很难骗人吧。”
“对啊。”他是说过,具体什么时候我还得想想。
“木潇雨咱们去一下校医那吧?”
“怎么了,你受伤了?”难道是刚才被我砸坏了?
“是你受伤了,你的眼睛在流血。”他说着伸手在我脸颊上擦了一下,放我眼前来,我看到他的手红彤彤的,我自己伸手抹了一下脸,再看自己的手,也是一片鲜红。我的双眼这时才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
我们一块去了校医那,医生给我检查之后宣布他看不出任何问题,如果自己不放心可以去市医院看。我才懒得费那心,反正眼睛已经不疼了,双眼看东西还清楚得很。倒是宁侃躺在看诊床上让校医拿个镊子夹了半天刺。嘿嘿,一屁股坐在仙人掌上难怪一屁股刺亏得他忍了那么久哼都不哼一声,一路抱着我朝着校医务室跑来,还很有忍耐力等着校医给我检查完眼睛才开口提及他满屁股的刺。我和他隔着屏风在外边快笑断气了,嘟囔了几句:“我个跳楼的屁事没有,你个救人得倒钉了一屁股刺。”
他躺着里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气得想咬死我,他先说:“你试试六月天穿条薄裤子且又被一头猪砸得坐到仙人掌上你!”
后来又说:“木潇雨你再敢笑一下,再敢吐出一个字看我出来不捏死你。”好吧,这人一向说到做到,又最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看在他才救过我的份上,我闭嘴了。
嘿嘿其实我今天才发现宁大少还是挺重朋友义气的嘛,要不是他及时接住我,恐怕那些刺就插我脸上了。我的貌美如花也得变成千年蛤蟆了,干嘛说是蛤蟆呢,我觉得蛤蟆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所以我感激他,就算他骂我是猪我也不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