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环宇说,你的脸是被青隐虫所伤?”我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这双眼睛让我有着更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那天张梦仪说过的话,让我对二大队长根本做不到置之不理。可是又任凭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哪里来?
“嗯。”他轻应一声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是遭遇了什么危险吗?”环宇说过二大队的伤只在脸上,手上却没有,大家都知道如果是脸部受伤那么手会下意识地去保护脸,二大队长的脸有伤,手没伤就只能说明当时他的手受到了某种制约,所以才没有办法去保护脸。
“跟我说说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二大队长沉默了片刻,只能换我继续说话来打破冷场,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又更靠近了他,我用我的眼凝望着他的,我想就算他不说我也可以用追眼来探究他的过去。我想知道他的过去是否和我有着某种关联,不然张梦仪不会跟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片刻之后他将头扭往一边说:“我们是朋友,但是这件事没什么好说。”
“好吧,这件事没什么好说吗我们就说说另外的事?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是二大队长,从来也只叫你二大队长,但这是你的职位不是你的名字对吧,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仰着头望向他,他的视线去放一旁的山葡萄上,他拿起一小串葡萄放着鼻尖下嗅闻了一下说:“LJ。”
“啥!”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LJ,我的名字,这就是我除去二大队长这个职位之外的名字。”
听他说完我撇嘴了,与其说是名字还不如说是代号呢,这个人啊就是不实在。不过也无所谓了,叫LJ也总好过叫二大队长吧。
“LJ是吧,那我以后就叫你LJ。”我朝他笑了笑,后来我看他没太想和我就继续聊天的欲望我就出去了。
我那一大筐的葡萄除了送LJ以外还给唐龚毅留了些,我一边给他葡萄还一边问起他青隐虫的事,虽然他也告诉我青隐虫碰触之后造成的伤是无法治愈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让唐龚毅试着调配一下解药,我还给他戴高帽说他医术高超整个玄门都罕见,要是有朝一日他将青隐虫的解药配出来了,那他肯定能流芳百世,妥妥地在纳古阁明卷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不知道是我马屁拍得好,还是他真的想留名纳古阁,他居然答应会尝试配药。
宁侃和我一样白天往外跑了一天,快夜里才回来的,我给他留了最大串最新鲜的葡萄,趁着他享受冰镇葡萄的时候我杵在他跟前看着他说:“你不觉得这葡萄很好吃吗?”
他一阵点头说:“好吃啊。”
“你不觉得如果能种点在你的小院里,等个一两年咱们就不用进山采摘也有葡萄吃了。”我继续说。
“你有什么想法?”他问。
我呵呵笑着从桌子地下的盆里拿出了一把葡萄藤茎往他眼前一放说:“藤茎我都带回来了,待会就种上怎么样?”
他一边吃这葡萄一边点头,倒也表现出一丝兴味。接着我又说了:“既然都要搭个葡萄架子了,那么这里的有些东西是不是就该清理一下了呢?”说完我的如炬目光就直射向那盆在我看来早就很碍眼的含羞草。
“你的最终目地该不会就是它吧?”聪明如宁侃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我浅笑嘻嘻地说:“你说呢?就说你要不要把它挪走吧!”
“挪!你都发话了还能不挪啊!”他一阵戏谑地笑,在我的注视下将那盆含羞草挪到了屋外,后来秋捡嫂子说这盆放他家猪圈那倒还挺好,就给端走了。那一夜我挺开心的,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我和宁侃一快将葡萄藤茎种好以后我一整晚想的都是满院累累硕果的景象,我几乎已经闻到了风将葡萄的香甜气息吹到这栋小楼的各个角落。至于那盆和猪为伴的含羞草鬼才管她有没有被猪拱来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