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的时候就会呆坐一旁什么也不想干,还很烦躁想发脾气,我问同住在宁侃小院二楼的唐龚毅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缓解我的头痛,唐龚毅给我泡了杯香茶,另外又给了我几颗薄荷糖,吃下去以后确实能缓解许多。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惬意地聊天,时间过去得也挺快。我问他干嘛不跟着一块去马家妖牢,唐龚毅则笑着告诉我,他其实只想当个单纯的医生,给有需要的女士们,整下脸,塑个形才是他想干的,至于说玄门里的事他并不愿意过多参与。他透露这次要不是事关紧急他和宁侃又是打小的好交情他才不想管我的事。像这次的马家妖牢之行唐家派出的就是唐家的家主,也就是唐龚毅的哥哥唐龚璞。因为怕后世子孙争权的关系在许多玄门世家中的当家人都是出自长房长孙。唐龚毅告诉我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因为能在最大限度上明晰权利与责任,还能避免内斗最大限度的保持整个家族的实力,如果说辛苦的话可能也就是这个当家人会很辛苦,所以他还是很庆幸他在家里只排行老二。他的说法自然让我一阵点头,就拿宁侃和我之间来说,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真正在一块的时间其实很有限。
我和唐龚毅正聊得欢,环宇和舒婷也在院子里边玩边不时回头看看我们,这时候倒是宁侃的六哥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拉着唐龚毅就要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只说:“快快!再不快就要出人命了!”
唐龚毅一脸茫然地回头看我,我也只能是一脸懵逼地跟着出去。直到被六哥拉着去了他家看到手按着左侧腹部满床打滚的六嫂我们才知道怎么回事。六哥搂着床上的六嫂说:“你们赶紧给看看我家婆娘是怎么了,这两天就说有点疼,我让她得空去看看,她说放心不下娃就拖着,今天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成这样了。”我看六嫂那样确实是痛得不轻,她身上的那件单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额角的头发也在滴水,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发白。嘴里除了哼哼着说疼以外就啥也做不了了,她哪里还顾得了她那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孩子被正被秋捡嫂子抱着,秋捡嫂子一边哄着嗷嗷哭的孩子一边也是焦急得看着,没其他更好的办法。
“来我看看。”唐龚毅是个医生,见到病患就在眼前哭嚎他也比我们镇定得多。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看诊。
“张嘴给我看看。”唐龚毅凑近了六嫂说。
六嫂张了张嘴,唐龚毅看过后说:“舌红、苔薄黄。”然后又说:“把手伸出来。”六嫂由六哥扶着勉强将手伸出,唐龚毅给她把脉以后说:“脉弦带数,气机不顺。”
他的手放在六嫂左腹部轻轻按压了一下说:“疼的是不是这个地方?”
因为受到按压疼得脸都抽搐了,忙一阵点头。唐龚毅又问:“你原先是不是就有恶心呕吐腹胀以及小便艰涩,偶尔尿血的症状。”六嫂又是一阵点头。
唐龚毅皱了皱眉头说:“你这个是肾结石。”
“那该怎么办?”六哥和六嫂都是一阵着急。
“那得排石,可以用药物碎石排石,也可以手术治疗。”唐龚毅说。
“那就没其他方法吗?我要是吃药做手术还怎么给孩子喂奶啊。”六嫂看来是真疼自己儿子,都这样了还想着给孩子喂奶的事。不过也难怪,听宁侃说六哥和六嫂已经生了三个女儿,这第四个才生得这个儿子,自然是疼的。
“这还真没其他办法,而且我建议最好手术治疗,因为药物碎石往往不彻底,再有碎石有棱角排出体外的时候还有可能损伤肾脏和尿道。”唐龚毅纯粹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可我看六嫂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想起几天前我用多眼看到过在她的后腰那有过一团黑气,所以这时我也将多眼打开来,再去看刚才唐龚毅给她按过的地方,我发现那里还是一团黑气围绕,我以魂力控制越过那些黑气去看,看到了六嫂左腹部的肾脏,红红的肾脏像个大蚕豆。我没学过医,只是看过一些简单的人体结构图,知道肾脏位于后背的最下边,臀部上侧,脊椎骨的两侧每侧一个,像个大蚕豆。肾脏其实就是个过滤器,是人体很重要的内脏器官。肩负着生成尿液、排出人体代谢废物和毒素、平衡人体酸碱度、分泌合成等多项重任。打个比方,肾脏就好比是人体这座城市的垃圾站,整个人体产生出来的代谢物质和毒素等垃圾物质将统统集中于肾脏,废物直接由此排出体外,而对人体尚有价值的代谢物质回吸收,被人体“二次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