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让我用心那我就闭上眼睛,因为有灵眼我即使闭上眼睛,也还是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只是这个世界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气象”,宁侃在我“眼前”是一团人形青气,那些玻璃柜里的法宝在我“眼里”也是一团气,这些气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有的气很稳定,有的很散乱,有的很清晰,有点很浑浊,还有的几乎没有什么气,有的却黑气冲天,我还发现那些黑气冲天的气外面还有一层东西包裹着,我仔细去辨认,发现似乎是一道符,每一道符的下方都画有一个宁字,我猜想那应该是宁家下的封印。
宁侃说要我倾听它们的声音,这纯属瞎扯,我啥声音都听不到,我能看到的就是气,所以我用眼睛去甄别这些气,我轻轻迈开脚步从它们跟前走过,我在心里问:“你们谁喜欢我,谁想跟我走。”我伸出手划过一个个玻璃柜,这些宝物所散发的气都回避我,我知道它们不喜欢我,当我走过一个很不起眼的低矮玻璃柜的时候,一团小到不可见的气缠上了我的手。好了我知道这个小东西看上我了。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我又不傻,气那么弱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我扭头朝宁侃很不满地说:“咱能换个不?”
宁侃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最后看了看玻璃柜里的小玩意说:“不行,不管是谁,只有一次纳宝阁认宝的机会。”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个啥玩意不?”我心里忍不住地叹息啊,这么小,这么单薄,到底能干啥哦。
“落霞,据记载这是宁家第二十代铁笔判书偏房的贴身饰物,名为落霞。”说完宁侃的表情就怪怪的。
“偏房,不就是小妾吗?”我的表情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在古代小妾还不如丫鬟呢,难怪她的东西看起来那么廉价。这个名叫落霞的手镯真的很单薄小巧的,一半是植物藤茎做的,另一半是空心银管制的,银管的首端是一个小小凤头形状,末端则套在藤茎上,藤茎与银管相连接的地方有一节凸起,上面镶嵌了一颗绿色珠子。如果是这个手镯有什么起眼的地方那就是那颗绿色珠子了。
“嗯。”宁侃点了点头:“这个偏房是宁氏家族数十代以来,唯一一个载入族谱的妾室,她一生没有子嗣,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手镯。”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忙问。一般来说在古代的大家族,没有生育过的偏房妾室是不记入族谱的。要是更苛刻点的,连祖坟都不能入。
宁侃摇了摇头说:“族谱上没有她的出身与姓氏,她能被载入族谱完全是因为这个手镯。”
“但是这个手镯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其实我心头还存了些期许,盼着这手镯能有些特别之处。
宁侃也是摇头,我泄气了,想也是,一件法宝,才过了十几代,也就两三百年,灵气都快散尽了还能有啥特别的,就当个装饰品好了。宁侃从玻璃柜里把落霞取出来给我,然后替我戴上。
进纳宝阁的时候是宁侃牵着我手进来的,出去是我主动拽着他,可就在我们再次经过地宝洞的时候我左耳朵轰隆一声响,然后就是一阵剧痛,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捂住自己两耳朵,后来就没啥后来了,因为我痛晕了,只是晕倒前我似乎看到沉静已久的红闪居然冲出了我的耳朵,正朝着地宝洞快速移动,瞬间就进入了地宝洞。
我清醒以后脑袋还是轰隆隆的,不只左边耳朵痛,我整个脑袋都疼得快爆炸了,宁侃陪在我身边,看我醒了就问:“好些了吗?还有疼吗?”
“疼!特奶奶的,那条王八蛋蛇呢?”我就算再疼我也还记着我是怎么疼起来的。那个红闪,我的灵宠,和我签订了契约的灵宠,它居然毁约了,强行从我耳朵里跑出来,所以我才那么痛!“特奶奶的,活腻歪了,灵牌呢,看我不把它的灵牌找出来!”红闪的灵牌一直是我随身携带的,平时就用红色的灵线拴着绑在手腕上,需要的时候调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自动贴在我的小手臂上。
灵牌还连着灵线飘在我眼前。我气得都想一把将灵牌捏碎,但是宁侃却阻止了我,只听他说:“先等会,听听你的侍魂怎么说。”
我愣了一下,我的侍魂是檀冲,心灵感应让我猛一抬头正好就看到床尾那飘着的檀冲,他依旧是一身展护卫的装扮,又帅又有型,手里正捏着一截红色宛如破丝带一样的东西,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居然是红闪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