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好看的华衣少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身边的虎娘也盖上了他的披风,。
少年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小女孩冷冷地说。
少年笑了起来,浅浅的酒窝衬的眼睛越发温柔。他看了看外面的夜空,说道:“今天是我来到青莽森原的第十一天,就叫你十一夜吧。”
她哼了一声,仍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看着一旁老虎的尸体,眼圈又红了。
“你们杀了我的虎娘。”十一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少年面带歉意,无奈地说到:“这是一个误会。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跟我走,我不是坏人。”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摇了摇头,仍然难以释怀虎娘被杀。
少年便也不说话了,静静陪她坐在洞口。夜里,夜空乌云渐渐散去,月明星疏,已经没了之前的寒风凛冽。
她坐着坐着,禁不住睡意来袭,靠在洞壁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地上满是刚摘来的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新打的野兔和鹿。
少年从腰间掏出一块狮子形状的牌符,递给她:“我要走了。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困难,拿着这个到军营去就能找到我。”
她半信半疑地接下了,目光还是冷若冰霜。
过了会儿,她把自己仅有的一个布偶虎娃娃扔给他:“我不白要你的东西。”
少年笑着,郑重地收下了。
远远地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两三声虎啸,低沉而悠长。她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便对少年道:“你们赶紧走吧,我的兄弟要回来了。”
少年钻出了洞穴。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遇,但那个眼神温暖、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少年已经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每当她因为容貌被人厌恶嫌弃、孤单落寞的时候,少年的音容笑貌便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