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夜掀开车帘,准备跳车,那马车夫开口道:“奉劝姑娘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跟着我们公子是最安全的。”
十一夜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婵娟,只是替她上台而已。”
马车夫道:“不管是不是,南烟夫人已经认定你了,你身上阿芙蓉的气味一时半会散不了,她三天后就要来取你性命。我们公子已经花了五万金币,建议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去。”
这马车夫语音平稳,处变不惊,必是深藏不露。
十一夜衡量再三,缓缓坐下了。
马车行驶到一座幽静大气的府邸前停了下来,一个侍女出来将十一夜迎了进去。
那侍女将十一夜安顿在一个精致的房间里,介绍自己叫芸香,然后替她准备盥洗,时不时好奇地打量她。
十一夜问道:“你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芸香笑道:“公子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们做下人的也不便说。”
十一夜又道:“那南烟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芸香道:“她可是心狠手辣、神出鬼没的杀手,平生最恨痴情的女子和负心汉,见到后必然杀之,死在她手里的男女少说也有十几个了。大家都说她狠毒,我倒是觉得那些负心汉死了并不值得同情,只是痴情女子就苦命了,大概是她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吧。”
十一夜也是心有戚戚焉。她不习惯被人伺候,聊了几句便让芸香退下。芸香磨蹭了半晌,忍不住道:“我们家公子从来都没有带女人回来过,这次带回了花魁姑娘,实在罕见。可惜姑娘戴着面具,我还真是想一睹花魁的芳容呢。”
十一夜顺手摘下面具,芸香倒吸一口凉气,尴尬地退下了。十一夜倒不以为忤,这情形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不知道云寂花十万金币买了婵娟姑娘的一夜,如若看见她的真面目会不会大失所望,觉得被欺骗,以至于放任自己被南烟夫人误杀?这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得尽快见到云寂,说清楚此事。自己身手也不弱,到时候尚能周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