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银币的老板变的格外健谈,喋喋不休地道:“你别看这老太婆又老又丑,年轻的时候可是这鹿游城第一美人呐,多少王公贵族到这鹿游城就是为了一睹她容貌,共度良宵。可惜啊,那个时候她谁也看不上,就喜欢上了一个姓陆的男人。两人好了半年,那男人要回去了,说是要带价值一个城池的彩礼来迎娶她。从那以后,她就天天去城门那儿等,这一等就是六十年。那个男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咯。”
十一夜有些动容:“没想到还有这么情深意重的女子。”
老板却不以为然:“我看就是傻。年轻的时候还有人不介意她是流莺,花了大价钱想娶她,她不愿意。现在人老珠黄了,也无人问津了。”
十一夜觉得这老板索然无趣,也不想多跟他说话,便回到了楼上。
老板喋喋不休地昂着头说道:“过几天鹿游城要选花魁了,大半个西周的烟花女子都聚集到这儿了,姑娘有空去看看?”
十一夜心想,之前云寂说鹿游城将要发生一件大事,莫非是这个?如果是的话,那他的趣味也实在太低俗了些。不过闲来无事,看看也无妨。
大选花魁之日的鹿游城格外热闹。今年的花魁会在游仙阁举行,一到晚上,通往游仙阁的道路便点满了金碧辉煌的锦绣花灯,没钱的男人挤在外面看,人山人海一层又一层;有钱的主坐在雅座,尽情地近距离欣赏。
十一夜在潮水般的人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耳边是众人嘈杂的议论,周围是密不透风的闷热人墙,十一夜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费力地往外围挪。
正挤着,突然眼前一黑,两只胳膊被人一左一右强有力地架起,双腿瞬间离地了。耳边有人低沉而凶狠地说:“如果你还要命的话,就别叫。办完了我们主子交代的事,就放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