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天空还是蓝黑色的,看不到太阳。权一走在大街上,风吹到身上,透过单薄的外套,从衣领到脖子再到衣服包裹着的肌肤。使他感到阵阵冰凉,寒冷。这才是秋天,虽说没有冬天的风刺骨但是比冬天的风更冷。
还是网吧暖和,可是毕竟不能二十四小时在那里。梁权一一脸的窘迫。不知道李倩去上班了没有,昨晚大吵了一架现在权一想来还挺后悔的。
到了家,果然李倩已经去上班了,权一倒在床上呼呼的睡起觉来。
梁权一毕业之后一直没有工作,甚至他就没有找过工作。李倩是他大学同学也是现在的女朋友。李倩在一家小的网络公司当电话客服,他们的生活仅仅靠李倩的薪水当补给。昨晚吵架多多少少也有梁权一没有工作的原因。
晚上七点。李倩下班回到家,看到梁权一趴在床上被绵厚的被子包的严严实实。李倩走过去拉开被子看到梁权一缩成一个团,好似盖这么厚的被子还是不管用很冷的样子,全身直打哆嗦。
“权一”李倩温柔的叫道,推了推梁权一。半沉睡着的梁权一只是“哼”了一声。李倩用晰白手背贴近梁权一的额头,好烫、好烫、好温暖,温暖的令李倩心疼。
“权一,你发烧了别睡了起来,和我出去打针。”李倩叫道。
“嗯?你刚下班?还有水吗?渴死了把水拿来让我喝一口。”权一趴在床上翻了个身指使李倩去拿水。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今天吃过饭没有?昨天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的。”李倩把水递过来之后小声的道歉道。
梁权一接过刚打开的矿泉水一口气下去全喝了。听到李倩这么说梁权一心里更是懊悔了,只是嘴上却没有丝毫懊悔的口气,反而有种高傲。回答了句:“还能去哪儿?网吧呗。”
“你去看医生吗?还是先吃饭?”李倩问道。李倩看的出来梁权一今天睡了一天肯定没吃过东西。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的就不知道了。连梁权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什么时候睡着了感觉浑身开始发冷、发抖、最后不得不孤单的去衣柜翻找可以给他温暖的棉被。
呼呼的秋风刮着。在私人的篮球馆里,姚艺把球抛向高空,看着它飞向篮筐,再被篮筐弹向另一个方向----到了权一的手中,权一并没有把球投向篮筐而是传给姚艺。一次又一次。不是每次篮球都那么听话乖乖的穿过球篮。不管是球进了还是没进。权一捡起球之后总是传给姚艺。
“铃铃铃”
权一跑到一边,翻起放在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机是唐磊打来的。
“喂,怎么了?”权一
“…。。”电话那头
“这么快?我在姚艺这呢,不是过一阵子吗?”权一
“…。。”
“好把,明天,能忘吗?靠,先挂了啊,玩篮球呢”权一
权一放下电话,又重新回到“战场”。
姚艺问:“怎么了?|谁啊”
“唐磊,说明天请咱们吃饭呢。”权一
“他不会是要走了吧?”姚艺
“嗯,后天,他说明天中午去美食客让我叫上你还有李倩,算是最后的聚餐吧”权一叹道。
饭店的餐桌旁,唐雷安静的坐着玩着手机。等待着权一他们的到来。
饭店门口过来一辆出租车,李倩,权一还有姚艺下了出租车。李倩挽着权一,姚艺则走在他俩后面先后进了饭店。
“你们终于来了,现在应该不堵车吧?”唐雷问
“不堵,就是红灯多”权一回答
饭菜都上齐了。权一感叹道:“哎,走吧。离开家,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再过几年带个洋妞回来”
“几年?这可不一定,那边要是不好混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呢。要是你和我一块去,应该能混出点名堂来,到时候咱俩一人一洋妞,哈哈”唐雷笑道
坐在唐雷对面的李倩说道:“现在流行往外跑,出去的都是有钱人,不像我们,想出去可是没钱,到了那边还不当乞丐啊”
“别这样说,在姚艺面前我可不算有钱人”唐雷笑道。顿时三个人都转头看向正在低头吃菜的姚艺,姚艺抬头说到:“看我干嘛,我又不出国”
“唉,我说权一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唐雷岔开话题
姚艺只顾吃饭没有再理会他们。听到唐雷说结婚,姚艺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吃饭。
“我们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权一严肃道
唐雷知道自己问错了,这个问题就不该问的,尤其是当着姚艺的面,只是一时激动破口而出。
姚艺暗恋着李倩,这是在大学的时候唐磊就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唐磊知道。而现在当着姚艺的面说权一和李倩结婚,好似唐磊不怀好意。在外人看来权一和李倩根本不合适,李倩虽算不上校花、系花,可是并不说明她长的不好看。她的模样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很普通,如果相处半天就会发现她那清秀的模样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漂亮的那种。而且她的性格属于那种特别懂事,善解人意。不但姚艺暗恋她,大学的时候追李倩的人也不少。而权一呢,说是本地人,从小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和姚艺读一样的中学、大学。可是他的老家在农村,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真正属于他的家,他的父母在城中村租的房子,收入也是他父母起早贪黑的在菜市场卖菜挣来的辛苦钱,自从毕业以后父母就回了老家。现在毕业两年了,权一连个工作都没有。自从父母回老家之后权一就再没见过他们。也没有打过电话。
唐磊走了,还在考研的姚艺决定向李倩表白。这不是打压权一,没时间了!姚艺知道权一是不会娶李倩的,因为他娶不起。姚艺只是不知道李倩多爱权一。他又不忍心破坏这种关系。权一从小就来到这个城市和姚艺的关系简直就是亲兄弟。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烦人的终身大事使他们想要抛弃原来深厚的友谊。可这又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