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姬疲惫地睁开眼。父皇啊父皇,你可真是有心。竟留下女儿和母皇。
随即便是袅袅白雾撞入花舞姬的眼中。看着眼前的白雾,竟有留下泪的冲动。
在偌大的浴室内,孤身一人。想来,那老鸭是想自己来洗吧。
花舞姬动了动那僵硬的手指,捧起手来。手中盛着水,轻轻地抚摸着皮肤。
盯着倒映中丝毫不挂的人儿,花舞姬竟想起那负心汉的父皇。
呐,父皇。你现在活得还好吗?
呐,你活得荣华富贵,可母皇将命丧黄泉。
别让我遇见你,不然我会……
把你斩杀。
来陪母皇即将凋零的生命呵。
花舞姬暗暗一笑,娇艳的唇勾着冷冽的弧度。三分讽刺七分悲戚。
淡白色的雾将花舞姬重重包围。
奢华大气的浴室内每个家具闪着独有的风采。
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归宿啊……
没有父皇疼爱啊……
没有母皇陪伴啊……
没有那一颗炽热的心啊……
眼底那暗无天日的黑洞在风情四溢的眸中旋转,流淌。
好似可夺人魂魄,勾人心魂。
她真的是一只妖精,容颜如同毒品,让人上瘾。
只是这只妖精的心,好像将没人来捂热。
随即,一滴晶莹的热泪从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下方的眼眶中流出。
花舞姬睁着那如同娃娃般大的眼眶。
泪水在眼睛中转着,好难受。
看上去将要流出的泪水却好似止住了般。
母皇说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泪。尤其是男人,否则就将是
母皇的下场。
想起在幽怨深宫里奄奄一息的母皇,花舞姬更是气愤父皇的所作所为。
但是为什么好像心没有感觉?好像空落落的……
没有丝毫感情的眸中好似一滴奇异的深紫开始蔓延。如同被打翻的墨水,收不回来。
随着眸的转变。额间也开始变化,一朵若隐若现盛开到极致的紫色罂粟花开始印在花舞姬的额间。
呐,既然上天都选择改变我。那就来吧。
花舞姬任命地闭上双眼。随即便是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
透明无色的泪水如同没有丝毫情感,在一滴泪水即将滴落在浴桶中时。
一抹邪魅的深紫色罂粟花开始爬上花舞姬的脖上,眉间的罂粟花开始绽放。
蓦地,一阵耀眼的光芒笼罩在花舞姬身上。顿时,屋外的雷声大作,风云骤变。
屋外的风情阁与枫叶国国民却好似不以为常,各自该干嘛干嘛。自从最近这几天的变化,他们便知。
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但谁管呢?真可笑。
从远处略去,暗月国那抹黑雾不知怎的开始如同人般颤抖。
不像是恐惧、害怕、惊慌,而是震惊。
“终于,让本帝等到你了!”黑雾中传来磁性的嗓音。语中带着懒散,但却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随即黑雾散去。一位面带罂粟花面具的男子出现。
一双邪魅四溢的丹凤眼,嵌在面具里。薄唇如血,殷红如火。皮肤雪白,精致细腻。
身着着黑色大长袍,长袍上刻着深紫的罂粟花。深深刻在长袍上,妖异的罂粟花在男子袍上如同有灵性了似的。
闪着魅惑纤媚的光,为男子的衣着添上几分霸气与诱人。
一双短靴简单利落,唯一与众不同的是短靴上竟刻着诡异的彼岸花。彼岸花含苞待放,如同娇小的人儿,楚楚可怜。
“小舞,你准备躲到哪儿里去呢?”男子面具下的薄唇噙着嗜血的笑。周围散发着不容抵抗的强大气场。
暗月国的所有拥有灵性的动物与兽类,全部屏息凝视恭敬地跪下来。兽类们全都尽量克制自己那颤抖的腿。
吾,来了。
紧接着便是男子那磁性而爽朗的笑声。
男子嘴角的弧度一直在扩大,沁着直达人心的笑意。
那一笑,恍若天地都失了神。
那一笑,妖惑众生。
那一笑,是命运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