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劈，我嘴巴张合间，硬是没憋出一个字。气堵在胸口，委屈的看墨凤，他正低声笑着：“不是说了么，你在心中是最美的。”
我如泄了气儿的皮球，钻出马车，坐在驾马的桑身旁。听到车内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儿来。掀开车帘将车角一侧放着的点心拉出来，心中中默念，无视漠，无视漠。
将那檀木小盒拉了出来，第一层是奶油灯香酥和莲子蓉方脯，掀开第二层是得汁鸳鸯筒和芝麻凤凰卷，底层则是七彩冻香糕和水晶鲜奶冻。我拈了一个奶油灯香酥塞到嘴里。并给桑捏了块儿，边嚼边看着桑细嚼慢咽的样子，每次看到别人这样吃东西，我都替人家急的肉疼。
伸只手到马车里，摸索另一些吃食，听到墨凤的轻笑，还不待我抗议一个木质小盒便推到了我手中。我满意的将盒拉出来，打开，正是要找的干果盒，本是从苍城带了四五盒的，可惜被那该死的小破孩硬是抢走了三盒，打开盒子，这里是混装的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奶白葡萄和雪山梅。
我将点心盒和干果盒放在我和桑之间的木板上，斜倚在车框上看着桑，他平凡的少年面孔给人很阳光的感觉。托腮凝视，发现桑的表情渐渐不自然，他扭头看我：“小妖小姐，你能不能别这样盯人看。”
我咧嘴一笑：“不准叫小姐。”
桑在我的注视下憋出了句：“小，妖。”
“恩，孺子可教也。”我凑近了些，抓起一把虎皮花生塞到嘴中。
桑真是越看越好看，我眯着眼望他，将花生嚼得嘎嘣响。
“桑，你做我弟弟好不好。”
“恩？”缰绳差点脱手。
我笑盈盈道出心里已久的想法：“你做我弟弟吧。”
桑沉默半晌，抬头笑：“好。”
“哎呀，这孩子真可爱。”我伸出油乎乎的手直要往桑头上摸，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讪笑着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我全名叫姬桑。”
“我全名叫司空小妖，以前叫白小妖。”乐呵呵的拉住桑手中的缰绳，冲车上喊：“漠，凤，帮我拿杯水，我和桑要结义。”
一杯水，一把匕首，桑歪歪脑袋疑惑的看我。
“我们那边结义，都是这样的，我给他做了个示范，将碗中倒满水，然后拿起匕首，轻轻一划……
没出血，怕划深了疼啊。
我又轻轻一划，依旧是破了点皮，讪讪对桑笑着，这次用了些力，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口子上等了片刻才聚了一颗颤巍巍的血珠，将血珠滴到碗中。
桑皱眉看着那有了一滴血珠的碗：“是要滴血进去么？”
我点点头，他拿过匕首,用指尖轻拭了锋利度。
“呀！”我忍不住惊呼，桑在手掌上用力一划，整个手掌都裂了一个大口子，血汪汪流下，滴了两滴到碗中，然后将手移开，笑着看我：“小妖，还要准备什么。”
我抿唇，那个，电视剧上放的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小妖，今日与姬桑结为姐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罢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有点腥味。
桑眼神晦暗的接过碗，这是我第一次从他那灿烂的眼睛中看到别的东西，他依葫芦画瓢：“我姬桑，今日与司空小妖结为姐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姬桑当。”说罢不待我阻止，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我瞪大眼看着他潇洒喝水的样子，待着电视剧中摔碗的动作。却见桑轻手将碗放下……哦，我肉疼……
“你篡改台词！”我指控道，墨凤在一边抚了抚我的脑袋，看向桑：“我没意见。”
苍漠微微点头：“那台词不甚准确，妖儿你已经死去了。”
抽，他们竟然拆我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