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明月这一提醒,原本还有些抱怨弦风的小梅,即刻就挣了脸色,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我们刚才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瞧着这笔记像极了王妃所写,这才赶紧的拿来想要交给王爷的。”
听着小梅这一说完,弦风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小梅手里。
“说来也巧了,王妃怎的说离府就离府了?”
听着弦风这随口一问,明月也是带着些不解的垂下了头“就是,昨晚,还和王爷好好的,这一早就没见着人了,倘若真是王妃自己出府的,倒是不让人担忧,可这若是……”
明月说着说着就带着几分担忧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弦风“大人,如今这城内说太平是太平,可说不太平,那也是乱的很,我家小姐若是被坏人……”
明月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不远处随着一个家奴一声王爷一叫,三人即刻就转身冲着来人行了礼……
夙凌钰本就是从皇宫内才回府,这一回府就看到明月小梅两人守在了书房外。自然,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份猜疑的。
“什么事儿?”
随着夙凌钰这一问,小梅即刻就拿着手里的信走上了前,“回王爷的话,奴婢们刚才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到了这个,所以这才急急的给王爷送来了。”
听着小梅的话,夙凌钰不禁双眼一小看向了她手里的信件。只此一眼,几乎是没带考虑,夙凌钰即刻就一把拿过了信,顺手就拆开了那信封……
正巧,此刻,绥星在办完事匆匆回府,这一来书房门口,就正巧看到了这一么一幕……
夙凌钰一身白灰的站在书房门口,而不远处的弦风,小梅明月三人已经是吓得目瞪口呆。
究其缘由?自然是因为那一封信。
夙凌钰之所以那么急切的就一把拿过信件,真是因为她看出了那信封外的几个字,真是出自云淑瑶之手。
既是云淑瑶走前留下的,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
然而,就在他拿出了信纸,没有任何防备的一把摊开了手里的纸张,原本,被包在纸张内的一把粉末如数的被他抖了出来,洒了一身……
小梅和明月两人一见,即刻就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并不知……”
眼看着明月和小梅二人跪在地上,夙凌钰的双眼随即就迸发出了一抹火光,一把就丢掉了手里那一张空白一物的信纸。显然,他是一时大意,被人算计了。
但与此同时,就在夙凌钰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不远处的绥星即刻就走上了前“王爷!”
此刻的夙凌钰终究是在云淑瑶离开之后,第一次脾气暴走了。
“说!”一声高吼,中气十足,霸气外漏,低沉浑厚的声音,加之那已经暗的深不见底的明眸。此刻的绥星也是不敢在抬头看。
“王爷,这粉末不似寻常,留在发肤越久,其,药性,越大……”
随着绥星这一带着几分忐忑的心情说完了他想要说的话之后,即刻,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而绥星的这一句话,自然是将跪在地上的明月和小梅两人都是吓得不敢在求情。
原本以为是她们家小姐临走之前给王爷留了什么信息的,这下子,好了,看着不远处那一张一个字都没有的信纸,加之此时绥星又这么一说,这要是旁人听来,就算是说是她们两个奴才刻意谋害夙凌钰的,那也是一点不为过。
好在,站在一旁的弦风即刻就走上前了冲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就厉声一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一盆清水来?”
“哦,哦,是,是,是……”
随着弦风这又一次的帮着解围,小梅和明月两人即刻就从地上起了身,慌慌忙忙的就朝着院子外消失不见了……
绥星低着头,略带深意的瞟了弦风一眼,那眼神里自然是充满了探索和惊讶。这小子,有两下啊,开始是魍月,现在又……
绥星的思绪终究还没来得及想玩,就被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打断了。
“进屋!”
当弦风老老实实的跟着夙凌钰进了屋子,这时的绥星才缓缓的看向了刚才被夙凌钰扔到一边的信纸。
按理来说,王妃虽然是闹腾了点,但总心思细腻,聪慧无比,既是用了满满一信封的痒粉,想来,怕是有所用意的……
当绥星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你那一张空白的纸张之后,随后就跟着弦风一起进了屋……
当明月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清水进了屋子之后,绥星即刻就冲着她说道“去取一个火褶子来。”
……
片刻之后,明月就拿着一个火褶子进了屋子。绥星二话不说的就点燃了一盏蜡烛。
原本心里还压着一团怒火的夙凌钰在看到绥星这一举动之后,刚才的怒火倒是被一阵好奇所取代,与他相似的当然还有站在一旁的弦风和小梅。
随着绥星将手里的信纸放在火苗上微微的烤着,果不其然,不久之后,那原本空无一物的信纸上竟然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字迹。
只不过,当众人都是好奇的凑上前,认真的看着那刚刚被烤出来的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再一次的变得铁青,眼睛就像中了风似得,个个都撇开了视线,不敢往那信纸上看了。
而拿着信纸的绥星,此时,也是一脸懊恼的抬头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夙凌钰,他还真是时运不济啊,这信原本被夙凌钰丢都丢了,他真是吃多了没事儿啊,捡回来做什么?
而此时的夙凌钰,在看到被绥星烤出来的那两个字之后,双眼猛地就像被针刺了一般,瞳孔一缩,急速变小。那视线的焦距无疑是落在了那清晰可见的两个字上……
“休夫!”
“烧掉!”
一声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如同冰封千年的冰窖一般,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全身一凉,一股寒气油然而生。即便是跟随了夙凌钰这么些年的绥星和弦风两人,此刻心里也是各自一惊。他们知道,王爷怒了。
而就在夙凌钰这般愤怒恼怒之时,城郊外的另一处地儿,云淑瑶却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很……
“老伯,来碗茶!”
那凉亭内的一位老人眼瞧着来了客人,即刻就端着茶碗,拿着茶壶走上了前。
云淑瑶毫不客气的端着茶碗就猛喝了一口,随后很是粗鲁的用着手背一抹嘴角,冲着那老人就接着问道“如今已经不是去云贵山的最佳时节了,你怎的还在这里摆着摊呢?”
没错,云淑瑶此刻所在的地儿,正是之前她和李岱一同停留过的那个茶摊。只不过,那时,他们正被夙凌钰追赶这,被迫才朝着云贵山继续前行,但是今日,她却是带着另一个目的直奔而来……
那老人瞧着云淑瑶开口就这么问,也是谈着气的就走到了她的旁边,跟着就坐了下来。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这小摊也就是顺了云贵山的势儿,才得以有个生计。原本前些日子我是打算收摊了,可是,谁知道,这突然间,山里的药童们找到我,让我继续在这里摆着,这每日的银子,他们支付与我,只是让我在这里帮他们等一个人……”
随着那老伯不急不慢的说着,运输与这会子也是认认真真的听着,知道听到那老伯说要等一个人,运输与才猛的打断了他“等什么人?”
“哎……”一声叹息,那老伯随即就慢慢的起了身,朝着一旁走去,还自顾自的嘀咕着“这人也当真是不好找,这来来往往的人,我全都是问了个遍儿,竟是没有一人是我要等的人。得了,今儿你正巧问起了,我也就与你一试……”
那老伯说着就从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蹒跚着就朝着云淑瑶再一次的走来。
当那盒子放在了茶桌上,云淑瑶的视线自然是如数的都被那盒子吸引而去。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一个盒子,就已经是格外的珍贵了,那盒子乃是用上等的香木所制,香木珍贵又难得,别说是做成盒子装东西,就连平日里用药差上一点,那也是难找的很。这个老伯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也不像什么有钱之人,但怎的,出手一拿,就是这样稀世之物?
“这是什么?”
带着几分好奇和试探,云淑瑶很是留心的就抬头看向了那位老伯,那老伯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勉为其难的一笑“这便是药王要找的人。”
“哦?”
随着那老伯这一解释,云淑瑶的好奇心更为的浓烈了。想来,这盒子不是这老伯的,是药王给他的?药王要找的人难不成和这盒子有关?
那老伯看着云淑瑶的好奇心这么浓烈,一时间也不再卖关子,随后就伸手将那个木盒子打了开来。
这一打开,倒是让原本还淡定的云淑瑶一下子变得不淡定了……
若说这盒子珍贵,那此刻,当云淑瑶看到了盒子内德尔东西之后,才发现,与着这盒子内的那一物件想比,这盒子倒是显得相形见拙了。
盒子内已然是躺着一根很是干枯的花草,此花,花开三瓣,虽然是干枯了,但是不难看出,这花草的原型。
“三色花?”
随着云淑瑶脱口而出这一花草的名字,自然,脸上是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神,这三色花,自打她认识以来,就只有上一次和李岱进山的时候,在山里看到过一次,可那时候,他们见到的还是三色花的原型,是长在地里的,这干枯的花草,自是要经过许多程序烘干之后,才能得到的,寻常人连认识都不认识这花,就更别说知道这花如何烘干了。
随着云淑瑶这惊讶的一声惊呼,那原本还带着些低落情绪的老伯瞬间双眼一亮,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就看向了她“你……你……就是你,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