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代人,是多么渴望能看到那些哈气成雷,御剑飞空,翻云覆雨,点石成金的无上道术。
众目睽睽之下,几个黑衣人抬来两个大木箱,忙碌组装起来。
“青峰,这天道神雷是个什么玩意,传闻上清紫府神雷只需要符引就可以”,二胖问小道士。
“不知道,第一次听说天道神雷”,青峰小道也很好奇。
“天道神雷,难道是天道宗道法”,凡哥若有所悟。
“天道宗,没听说过,难道是哪个隐世门派,这名字挺阔气的,敢以天道为名,定然非同一般”,青峰道士好奇问道。
“嗯,那是,一般人没听过天道宗。这天道宗是《佛道一家》主角青子所创的门派,叫天道宗,替天行道”,凡哥开始普及网络小说。
“凡哥所说,是前两天给我推荐的******所写的书吧,果然不错”,二胖也回味过来。
青峰道人只能给两位抛来无奈的眼神。
待把大木箱子的法宝摆好,箱子上外接了两根长杆,一条红一条黑色,似鱼杆般,杆头束着皮套。
道貌安然的天山道人神气活现,一手一杆,似个阔绰的鱼翁般。
“明白了,这哥们玩的电打鱼呀”,农村来的凡哥家前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曾多次有电打鱼的师傅从门前经过。那时用的打鱼机非常神奇,是手摇的,得有个人不停地摇,后来才进步到电瓶打鱼。
“妙哉,这两天腾讯新闻有一打鱼师傅自己被电死,你说这天山老道士会不会把自己电死”,二胖眼光古怪。
天山道士一手一杆,把两杆头一碰,闪起一道蓝色的电弧,接着劈哩吧啦响起:“呵呵,看看贫道的天道神雷如何”。
“白痴,用这古董玩意,不如弄个高压的电棒,来得爽”,冯屠对天山道人所谓的天道神雷实在不屑,再说这道人,估记玩不了高科技,还停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其实冯屠这点说错了,那种高压电棒和天山道人玩的还不一样。
天山道人玩的这玩意,一手阴棒,一手阳棒,阴阳碰撞,才会产生磁暴,而磁暴的极致就是雷电,而这种极阳极阴碰撞化形雷电会孕生出生机。这就是雷击木的神奇。老有报纸登某某癌症患者遭雷击,然后病全好了,其实就是被雷电孕育的生机治疗好的,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只要我的孩子,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我好可怜的孩子”,被北斗天罡大阵所困的红袍其声音如哭如泣,“宁真元,放过我的孩子,让我魂飞魄散也愿意”。红袍扭转头颅,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宁真元。
“如意,你这是何苦,我无非是拿了你们笑家的桃花桩,你爹非吊死在我门槛,你妈非要自已玩火,泼自己一身气油追我,你们家都是疯子,亏我费尽心机追你,还杀了几个不开眼的二五仔”,宁真元一脸痛惜。
“宁真元,阿柄哥是你杀的吗?”红袍尸问道。
“你是说那个背着柄二胡,自称是瞎子二柄再生,没事就拉一出鬼哭狼嚎的三泉月水,唉,那小孩子可怜呀,当时我和他打赌,如果他真爱你,就勇敢地跳进路旁的地井里,只是逗他玩,没想到他真跳,结果井里不幸竖了几道竹枪,唉,惨呀,把他变成一个大型的竹签烤鱼,被我喂了狗”,宁真元一阵惋惜。
“你,你,咳咳”,红袍尸气极攻心,咳着嗓子,没吐出血,反是喷了几股黑烟。
“笑如意,笑如意”,二胖重复着,然后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当然了躲在棺下哭的不只刘二胖,还有青峰小道士。
“你哭啥”,青峰抹着眼泪问二胖。
“我笑点低,泪点更低”,二胖说着眼睛更汪。
二胖同志笑点低泪点更低是有目共睹的,你看二胖没事就偷着乐,这是笑点低的表现,泪点低的表现是他自个总喜欢看悲情剧,一边看一边用毛巾擦泪,半天换好几打毛巾。
笑如意是谁?洛邑人都知道,笑如意是这两年洛邑的一个文化符号,号称色艺双全,被评为华夏最能代表古典古韵的东方女性,具有着全国的影响力。
怪不得红袍那张脸如此的美,似曾相识,除了那双绿眼,是如此的相似。
前两天新闻还报道笑如意失踪了,有人猜是因为情伤躲闭世人;有人说是看破红尘,出家了,称自己曾在某某庵里看到过笑如意。
冰冰女神是凡哥的心中偶像,而笑如意就是二胖的心中女神。怎么没想到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位笑如意却成了一具鬼尸。
突然,两个哭的哥们抱起来大哭,只是此地有些危险,所以两人只是泪涌若奔,相互扶背安慰。
“笑如意,看我的极阴力”,天山道人钓鱼般把一杆甩到被困的红袍尸上。
不想阴极杆子一碰到红袍,红袍绿色的眼睛飚出二指的绿色光芒,像吃了大补丹药般,红袍猛地一挣,挣得网着她的一身光丝摇曳不定。撑幡的黑衣人身子都如同电击,难以控制地晃动身子。
“不好意思,弄错了,这极阴力对于你来说是大补”,天山道人忙换了个杆。
极阳之力打在红袍鬼尸上,“啊”,红袍那俊秀的脸扭曲起来,显然极其痛苦,不停地惨号。
“再来个雷电”,天山道人玩的兴起,又把阴极杆放在红袍身上。
红袍身上顿时蓝色光蛇游动,滋滋有声,不时发出闷雷之声。
空气中弥漫着燃烧蛋白质的气味,红袍身上冒着黑烟,惨号声更加凌厉。
见天山道人兴奋的两眼通红,如打魂斗罗般,混身兴奋的颤斗。
宁真原也来劲头:“道长,叫老宁也玩一把!”
“好吧,宁老板”,见老板发话,天山道人只好放手。
宁真原接了“天道神雷”道具,如吃了伟哥般:“如意,要是你以前在床上这样兴奋,如此叫床,哥怎舍得把你捏死。你这贱人也可恨,死了就死了,把你献给老宗,你还要逃跑,害得我没办法又杀了你儿子,唉,看看我又背负了一条人命”,说着把两个杆子胡乱地往红袍身上插。
“禽兽”,棺下藏着的众好汉低声道。凡哥这才明白为什么棺里放了个小骨灰坛,分明是引那红袍上钩的。凡哥心头恨呀,此时自己手中的这骨灰怎么办呢,发愁。先把红袍脱了再说,万一不小心,被那个变态道士也拿“天道神雷”来轰击怎么办。
“一定要救救如意姐”,青峰道人两眼通红。
众好汉点头称是。
宁真原这个黑社会头子玩的正爽,可谓是不亦乐乎,却是乐极生悲,不知啥时侯两手已离开毛皮套,竟是握到两裸露的金属杆上。
这下玩笑大了,轮到他身上电蛇闪动,脸上罩着层蓝紫光,身上散发着烤猪的香味。
“快关闸”,天山道人叫道。
黑衣人们手忙脚乱地把木箱子上的开关关了。
蓝色电弧才消去,宁五原软的面条般坐在地上,头发由于受静电影响,都竖了起来,还冒着烟,一脸黑,两个睛却亮晶晶的,只是有些怨恨地盯着天山道人。
“不能怨贫道,贫道曾……”,天山道人被宁老板盯得心里发麻,他可是有点害怕眼前这位心黑手辣的黑社会头子。其实他想说他曾交待过双手不要离开两杆子的皮套,只是一想才发现当时只顾玩的兴奋,没顾得交待。
“贱货”,宁老板骂了句,不知是骂天山道人,还是骂笑如意,一脸狰狞道:“贱人,这次我要叫你和你儿子一起魂飞魄散。”
“上桃花桩”,宁老板气极败坏叫道。
很快黑衣人抬来个玩意。
棺下众好汉偷窥,见那玩意却是个雅物,说白了就是个木雕根桩,不过这个木雕却是有点大,是个大桃木桩子。上面被能工巧匠雕得花样百出,有起伏山峦,有仙鹤神兽,有仙人下棋,有水波荡漾,有百草谷物,有僧有道,可谓是要有尽有。
像这个玩意,就那上面的手工,也得值好多万,众人在心中算计。
宁老板从地上抓了块石头,来到这个大艺术品前,用石头在木桩上敲了敲道:“桃鬼佬,快出来,要不我把你的房子用黑狗血洗个澡”。
“不要叫我鬼佬,我是桃谷仙”,那树桩应声,接着从树桩里冒股灵烟,聚成一个寿星般的老头,大顶额门,一手拐杖,一手葫芦。
“桃鬼佬,把这个女鬼给我消灭了,我要叫她魂飞魄散”,宁老板恶狠狠道。
“造孽呀,造孽呀”,自称桃谷仙的老头小声嘟囔,但不敢违背宁老板的号令。
桃谷仙把葫芦打开,对着红袍尸叫道:“你已死去,魂魄快快离体归来”。
红袍尸一阵摇动,其身上浮现一道身影,却是笑如意的三魂七魄,但一番挣动,却脱不离尸体。
桃谷仙急得满头大汗,反复摇着葫芦。
“你个老无用,窝囊废”,宁老板骂道。
“老板,不能怨我,谁叫你把那女鬼的三魂七魄锁到尸体里”,桃谷仙委曲道。
“靠,你还敢犟嘴”,宁老板骂着,从身边黑衣人手里接过一碗黑狗血,就泼到桃谷仙头上。
“不要呀,不要呀”,桃谷仙惨叫着,泡了个黑狗血淋浴,如硫酸见了铁般,滋滋冒烟,一会功夫,桃谷仙身体如自燃般,缩了一半,小了一号,“唉,本仙又失了百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