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白骨森然的折儿谷,无人不泪下,无人不叹命运多波折。
见范进挨得打,崇祯和张居正自是不会惹二胖的霉头,顺应二胖开粥棚之议。再说开粥棚不使人饿死,也能收买人心,将来推举读书人天下共主,也是一把助力。
秦琼和常遇春见得二胖此举,都暗自点头。二胖心善多泪,此举很是得玄德遗风。也就说,刘二胖和先祖刘备有些神似,多以泪收买人心。没事哭两声,以成慈悲之名。
听得二胖这伙人要开粥棚,临近的书生都沸腾了。
于是关小飞(青锋小道士)带着这伙急着喝粥的书生临江靠船搭起粥棚。从大船上搬来两口大锅,那些书生也凑了些小锅小罐子,就江取水,临山取柴,烧起粥来。
凡哥和二胖虽说不经乱世,但都是小说电视看多的人,某些方面极为老道。让聂小倩和那钟岳负责给锅下米,标准是尽量稀些,能煮得粥见白就可,不管饱,但饿不死就行。
这边煮粥,把要喝粥的书生都登记在册。分编成两队,身体偏弱的一队,强的另一队。
弱的就跟着凡哥,凡哥从二胖百宝书箱里取了一包针,有几十根,教着这帮书生拿火烧红,弯成鱼钩。绳线没那么多,只取小段穿了针,系在藤上。
其实简单钓鱼法不需那么多复杂设备,渔杆和浮子都不需要,单是鱼钩和绳子即可,然后手挽着绳子把钓投下,鱼吞钩的话,靠手腕感应,比浮子好用。就是钓鱼的人费心些。
那些瘦弱的书生每人提个藤子,挖了沙蚕做成渔饵,开始钓鱼。
那些比较壮的,就由二胖和宁采臣带着。正好这山上不缺竹子,削了些,做成竹矛及简单的弓箭。满足每人一把弓十支竹箭,五支竹矛,这样就简单的武装起来,不求杀人放火,打个猎总可以,比如杀只兔子野鸡,或者野狗什么的。
当然了,为了更有效,常遇春先简单教了这些书生怎么射箭,秦琼则教了掷竹矛的技巧。
这些书生有一部分见得学这些玩意,心中不愿意,更有甚者称不吃嗟来之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这种宁愿饿死的人不多,都凭着自愿,不想参加劳动,就去一边看着,当然了,也没有粥喝。
在此,二胖提了几个口号:“劳动最光荣”,“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出发前,让书生们高喊着,以提动士气。
有那么三五个书呆子坐一边看风景了,但大多数都为了能喝碗粥,丢下读书人架子,操着家伙,打鱼的打鱼,射猎的射猎。
这粥烧开,又熬得一会,虽说米不多,但熬得久了,也把米熬烂了,熬成稀白粥,还散发着热气和粥香。等粥漂香一会,钓鱼队和打猎队都吞着口水回来。虽说那些钓鱼的都是生手,但有张大凡在一边手把手教导,竟是也钓回来几十条鱼来,平均一人钓得一条。打猎队有些可怜,但也有猎获,打了三条兔子和两只野鸡。野鸡是宁采臣射死的,最近他箭法没白练。兔子是人多,乱棍打死的。
之所以打的猎少,是众人不会围猎,一哄而上,乱打之下,所以收获不丰。秦琼跟过太宗皇帝打过猎,所以准备下步教导书生怎么围猎。
得了这么些肉食,虽不多,但毕竟有,白粥每人盛上一碗先下肚,给这些饿得眼花的书生垫下。再支锅,把这些鱼肉兔肉胡乱煮了,凑了些盐巴丢进去。
由于肉少人多,不能吃石锅肉,都煮成汤。这次就不走平均主义了,按照打猎打鱼收获多少,有功者多分些,无功者少喝些,但都能吃上口肉。那些只图凑个兴,没搞到猎物的书生这时眼巴巴地看别人碗里肉多,一片眼红,都暗自后悔,怎地不下狠手,多打两只猎物,此时也能分得碗肉。
自然是有人吃饱,有人半饱,更叫眼红的是那三五个在旁观的书生,只咽口水。这年头能吃上肉多不容易,过年能吃口肉也是难事。
等到晚上,这船边又聚集了三百多书生,等着登记入册,好吃上粥,更梦想能吃到碗肉汤。
其实大米不多,所以二胖已叫停了粥。那伙吃食物的书生不能叫再去睡懒觉,都被催促着去打鱼打猎。
好多人误解晚上不好打猎,其实晚上如果有灯火,最好打鱼打猎。在岸边堆了火,把些残骨什么的都扔在水边,那鱼群也是向火的,不断靠过来。
一阵竹矛乱飞,虽说准头不高,总能误中几个,打得几条鱼来。
这锅里不断熬着鱼汤,水没了加水,时不时再扔两条鱼。有的人喝了三五碗,尽管肉不多,但闻着鱼腥鱼香,总是一个爽字。
光熬鱼汤,又把米也节约了下来。
又过得两天,这些书生脸色已有些红润,不再简单停留于钓鱼。
已做了十来个简易的木筏子,每个筏子上有三人,除了能到江中钓鱼,还用藤编了许多篓子,可以在里面扔些残骨鱼肠类废料,以诱惑捕鱼,除了捉鱼,还意外之喜地捉了好多螃蟹。
关于打猎,则用藤编了网,多人拉着,开始大范围围猎。
因为前来讨口粥喝的书生越来越多,除了捕鱼打猎,还弄了个采摘队,由钱小飞带着。又建个农耕队,开些荒地,大面积种些来得快的青菜。除此外,为长久计,挨着江,开始焚烧野草,建立水稻田。还有人捉了几只小兔子,都围棚圈养起来。
白日搞生产,夜晚书生们要么借火堆读书,或三五成群谈经说书,以充分证明读书人身份,要不种地打猎,丢了读书人身份,就成了忘本心的事。
见这山中大半穷书生尽归自耕的队伍,张居正临江而立,心中微喜,心说收那小刘关张端的是妙计,没想到那刘关张还有这等经世能力,等到时侯推荐读书人共主,自己把握更大些。想至此处,张居正握了握拳头,底气更足。
等到时推崇祯帝做了读书人共主,自己做了相国,就建议那小刘关张和秦琼、常春遇练兵去前线开缰辟壤。自己掌管后方,这天下大势定下之际,再设计除掉那功高震主的武将,就可以长治久安,太平盛世。这一套老路可是走的熟熟的。
张居正在这边望江想好事。那江上又游来一船,船不大,有六七人,却是个个受伤,都拿布条子裹着伤处。那群人护着一老者。
小船靠岸,登了岸,见得这边有赈灾的粥棚,散发着鱼肉香的热汤,忙拥着那老者过来,讨要了碗汤喝。
由于这场自救搞得有声有色,让大多数书生有口饭吃,秦琼和常遇及杜甫都相当佩服,所以秦琼自领了打渔队,常遇春领着打猎队,杜甫带着人去开荒,二胖和张大凡则闲了下来。
两人没事闲聊,计划着种下青菜,再多开些土地,这样种出些粮食,也好自给自足,等这些事完成,再开辟开条商路,和那水月寨及其他势力通商。
两人正商量,突见得那小船,两人眼睛一亮,那不是先师圣贤孔二丘?
两人忙上前,二胖抱拳施礼道:“夫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