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凡哥这帮人在饭店中,由于都心中有事,所以有些郁郁寡欢,胡乱吃了些。就近找了家客栈,大伙刚落脚,就有一水月寨女兵仓促而来。
这女兵见到越灵秀,忙施礼道:“十八姐叫属下一顿好找呀,越祖师要召见你,叫你尽快去见她”。
“哦”,越灵秀心中忐忑不安,忙问道:“不知何事相召,不知能否相告?”
“好叫十八姐得知,聂家少爷聂长风到越秀宫求婚,越祖师想问下你的意见”,女兵回禀。
听得此言,越灵秀芳心大乱,痴痴望着那钟岳,好一会才道:“钟岳哥哥,此事如何是好,奴家已把心,已把心……唉,这可是如何是好?”
“要不,要不逃吧,说不得逃去三年五载,这事也就过去了”,钟岳出谋。
听得此言,越灵秀似个挂水的花苞,娇滴滴,水嫩嫩,两眼情愫如丝如织,要把钟岳网住,已伸手抓着钟岳的手,多是期盼,柔声道:“钟岳哥哥欲和奴家私奔吗?”
“这,这……”钟岳拿手想推脱,但看着灵秀姑娘那期盼,终是不忍。
见得钟岳哥哥此态,越灵秀心中一凉,松开手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我回去看看,老祖心疼我,不见得就答应那恶人,若是没事,明日我按排下,好送你们出水月寨”。
越灵秀姑娘匆匆而去,暂时把钟岳书生也留到这里。
秦琼得了癸阴丹,急欲恢复实力,顾不得陪大伙聊天,早关了门服药练功去了。
凡哥也挂心那麒麟臂,心说若是麒麟胳能练成,今日配合秦琼,肯定能给多臂将军一手狠的,所以也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里努力练功,这麒麟臂怒气走的脉路相对复杂,但凡哥最近不断怒力,已研究了一大半。最近练功上心,这怒气已被他控制的得心顺手,如蚯蚓穿土般,怒气在胳膊上穿索,要开拓脉路。这胳膊在怒气浇灌下已涨得似个水桶般,上面筋脉盘布如老树盘根。
见得凡哥和秦琼都去练苦功,二胖也有紧迫感,先前凡哥和秦琼与那多臂妖争斗,自己只能画符相助,却难于参加战斗,如果五雷正法练成,给那妖怪来一下,就是威力小,也能骚扰下。二胖的喷酒点火技能被破,最近很是缺乏攻击手段。不过还是先修一道迟钝符再说,如果再遇那妖怪,给它一道迟钝符,打起来才顺手。想至此,二胖忙去画符了,最近画符功力大增,花了两个小时,这道迟钝符已成,他马不停蹄,接着钻研五雷正法中的癸水阴雷。
勤奋的人时光总是过的快,鬼雄鸡叫了三遍鸣,明月坠落,七彩虹升起,天已放亮。众人刚起床漱洗,一队女兵闯入,为首女兵官宣示:“查户口,查户口”。
这些女兵也不查他人,直奔着二胖凡哥这群人来了。
水月寨由于首领是女子,所以采用女兵制,女子当政,男士居家操劳。
“敢问诸位可有我水月寨户籍灵引?”那女官发问。
二胖心说你不问别人,一上来就逼问我们,看来是奔着我们来的,定是那聂长风小子搞的鬼,忙陪笑上前道:“上官好,上官好,我等户籍灵引正在筹办中,很快就到手。再说,我们和聂长风是朋友”。
听得和聂长风是朋友,这女官一阵冷笑,心说我正是受聂长风少爷指派,如果你是长风少爷朋友,也是坏朋友。
二胖见女官一脸阴笑,心说这招不灵,逛不住,忙取了一个小包裹送了过去,笑道:“诸位姐姐辛苦了,小生薄礼一份”。
女官接了小包裹,揭开一看,却是本书,书名是《玉女三十六式》,翻开一看,脸顿时大红,却是房中术。那上面女的画的极其妖娆,男的极其雄壮,摆着各种姿态。
女官虽说脸红,但心中起伏,心说我平时最多也就两三个姿态,这三十六式可不知得费尽多少心机才能折腾出来,再翻看,顿时惊为天书,果然脑洞大开,受益匪浅,心说回去试试,说不得床功大进,再看这画面,画得多好,只有传说中画神才能达到这境界,如果能尽修这三十六式,能不能在长风少爷身上用几招,要是能使其回心转意,不再好男风,自己这前途可是一路顺风,说不得到时休了家中的黄脸男。
女官想至此,忙收了书,塞进怀里,再看那胖子,见那胖子一脸贱笑,忙板脸道:“你这淫人,总是弄些乱七八的东西,为肃民风,我没收了你这书”。
二胖忙点头,心说收了我这东西,总得为我办事,又道:“姐姐们辛苦了,且回去,明日我户籍灵引到手再去官府报到。
“我看你等皆无户籍,所以最好是现在出城,如若不然,现在送你们去大牢里坐上几天”,女官板着脸道。
“上官,我有户籍灵引”,钟岳说着,取了个小册子示向女官。
女官眼翻天,扬了扬鼻子,哼了声,似没看到般,心说你这等姿色,却是一等一的极品帅哥,定是你招得少爷眼红,才使得我们来赶你出城,如果留你在城里,我不是要留个办事不力的名头。
其他女兵见首领这样,忙上前驱赶众人。
无奈,众人都垂头丧气被押着往城外赶。
众人出了城,二胖忙给每人贴了张神行符。大家都知道被赶出城定是那聂长风搞的鬼,肯定不只是赶出城这么简单。
一路急行,钟岳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心说若是被那聂长风捉去,可是如何是好?
凡哥见得钟岳愁眉不展,为其宽心道:“钟兄弟莫慌,由我等相护,相信那聂长风极难得手”。
由于这钟岳和那钱冰冰极其相似,所以凡哥对钟岳有着莫名的好感。
二胖拉了拉凡哥的衣襟,小声道:“凡哥,你莫想女人入迷,喜欢上男人了”。
凡哥摇了摇头,心中大慌,心说难道我也有断袖之癖,迷茫呀,再细看了那钟岳两眼,心说这等美的男人,喜欢上也不为错,对漂亮东西的爱好是不分男女的,只是莫要以男女之情论爱好。凡哥忙给自己强加个理由。
关于秦琼求明主的事,二胖和凡哥极是上心,当然不是为了给他找明主,而是想法让秦琼不走,所以两人曾多次讨论过这事。二胖给凡哥眼神。
凡哥明白这是叫他没事说服秦琼,忙到得秦琼跟前。
秦琼昨晚服用了癸阴丹,此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正神清气爽。
“秦前辈,你看这水月寨的大同世界能否实现?”凡哥找了个话题。
“这大同世界是孔子提出的理想世界,但实话说,无非是痴人说梦,这需要人人有大公之心才可以,这何其难呀”,秦琼想了想答道。
凡哥点了点头,他曾读过大学,知道大同世界虽说几千年前被提出,但一直没有实现,又问道:“以前辈高见,这乱世怎样才能结束,怎样才能叫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生活?”
“寻一明主,像我主李世民,先统一这世界建立国家,然后征辟贤人能士,长治久安,使万民得以养生”,秦琼也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当年他就是不断寻找明主,最后寻得李世民,建立唐朝,建功立业。
凡哥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哥不服?”秦琼纳闷,心说我可是找了几十年,才明白,必需明主出世,这天下才能太平。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凡哥抛了一句。
听得这句,秦琼如雷击般,这句说的真妙,乱世百姓苦,求盛世,可是一个皇朝能有几年盛世,大多数都处在乱世,或者衰败期,民不聊生。
杜甫听得此句,潸然泪下,自己多少战乱诗,无非最终都是百姓苦,太有同感了。
“那张小哥有何高见?”秦琼很是惊奇,心说我这条思路虽说不理想,但也是根据历史总结出来的,明主救世,但他哪里知道后世还有那么多政权模式,比如君主立宪,比如民主共和等等,这东西不是你聪明就能弄出来,这需要历史考证,在前进发展实践中得出来的东西。
“如果把太平世界交给某一姓皇权,这是太轻浮了,谁敢保证皇家代代出贤才,再雄才大略,再铁打的江山,也经不得败家子的败落”,凡哥又抛了一题。
秦琼和杜甫都点头,深以为然。
“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得国家长治久安。怎样才能长治久安,不能把国之重器交给一家一姓。权力属于万民,就由万民选领导,贤留任,不贤辞之。再建有长老院监督,使领袖权力不能过大,以致独裁。这样国家才能长治,然后以法治国,重农重商,使民有所生有所养”,凡哥侃侃而谈,这些都是历史的结晶,经得起历史考验。
这番话听得秦琼和杜甫目瞪口呆,闻所未闻,再思量,很是有道理。唐朝魏征曾说:“民如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所以秦琼和杜甫这些人并不相信君权神授,再加上秦琼本身就是造反派,只是他对于安居安业的梦想,仅是寄托于明主,听得此番论谈,又多一思路,但能走得通不能,他还不是全信,但不妨走着看看,算是多一条选择之路。
“小友此番言论,颇是新异,不落俗套,但不知能不能凑效,还得观后效”,一女音响起。
众人听得凡哥论调,正投入,没妨路旁又过来行人。
却是一黑一白两驴,黑驴上骑一黑衫老翁,和眉善颜,背一框,里面放一球面镜。
白驴上骑一白衣老妪,鹤发童颜,相信年轻时极为艳美,这老妪背有一长匣子。先前说话正是这老妪。
“前辈说的极是,再好的道理也得通过实践验证才能确定真伪”,凡哥忙给两位施了一礼言道。
见凡哥不骄不躁,老妪点了点头道:“亡,百姓苦!若能求得治世良药,当公德无量。”
“前辈此言极是,但靠一人之力自是不行,若是能众志城成,万众一心,何愁事不成”,凡哥又言。
“嗯,得民心向聚,才能万众一心”,老妪点了点头,又望向远方,却见得远方一道煞气冲天,飞驰如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