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可能是吧!但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再过不了多久我也许会娶妻生子,生活安定下来,我不想打破,因为我已经很满足了。等你离开,如果真是一桩福报,你选择不回来,那我把张老头送走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我也不算亏,如果你回来告诉我真相也算聊了我的心愿。”王杰一脸期待的盯着手掌的小剑,“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去,堵在心中也难受你全当帮我了。”旋既王杰的眼中期待之色转到苏墨身上。
“可……”苏墨一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没有理由拒绝,苏墨觉得今天的王杰好像与他认识的那个王杰不同,数十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苏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想想也是,我们兄弟二人平日里少了很多交流,以至于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对你的本性也是未知。”王杰呵呵一笑,“好了!你想想吧,我先走了。”
“至于信物,留它无用。”
王杰手一顿,把小剑抛给苏墨,苏墨下意识的接住,眼神呆呆的,看着这青光小剑发呆……
第二天
天蒙蒙亮,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苏墨目光透过门缝,看到王杰背着行医箱出门。随着声音渐渐消散,门被搭好,王杰离去了,他每天都早出晚归,日复一日。苏墨心中挺同情他的,他手中握着那青色小剑,小脸灰蒙蒙的,但眼睛格外的晶亮,神色好奇。
苏墨正想仔细打量,院子里燥乱的声音传入耳,接着,张老头呻吟的声音一如既往在院中回荡,苏墨眉一挑,连忙跳下床。
果然,门外的张老头黑着脸往椅子一躺,瞪着苏墨的房门,见苏墨出来了,他才收回目光,像懒得理会,闭上眼,开始了他的第二觉,苏墨也知趣,自己找些活干,默默的淡出了张老头的视野,不过趁张老头不注意苏墨就溜到对面房间,摸走一本发黄破旧的书籍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小院,随便找一片树荫,背靠大树翻开书本,细细咀嚼着书籍中的内容,对于书本苏墨自然看的懂,村里有个老教书先生,曾经是在城里教书,不过年迈后就隐居在他们村里,苏墨与王杰也是在张老头的示意下经常去拜访,因此,对于文字也马马虎虎认识不少。
这是一本医书,也是医道最基本的知识,苏墨时常拿来看,张老头虽一生都沉浸医学,造诣也是不浅,不过他看的医书并没有多少,行医也是凭着感觉来,对于他来说,只要了解医道的根本所在,就是医学的全部,各种疾病疑难杂症,虽然棘手,但都是有其脉络可顿的,学识就是见识,见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对于这种无理的教导,苏墨自然不会相信,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张老头为了懒惰在找借口。
看了半个时chen的医书,并且还是被他快翻烂不知道看了几百遍,可每次重温苏墨都会多感悟两分,这也算是收获。站起身,苏墨打了打衣服上的灰尘,起身向村里赶去,苏墨三人住的地方很偏僻,离村子有点距离,靠着山脚,苏墨每天也不得不步行到村里带些吃的回去,因为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开火……
生活枯燥的乏味,日子就这样过着,又过了半个月,这一天夜里王杰又鬼使神差的敲响了苏墨的房门,两人依旧是在那座矮山上。
“王杰哥,我想好了,明天我就走。”苏墨眉头皱成一团,下定决心。
“你想好了?”王杰高大的身体蓦地一顿,像是轻轻颤抖,随后缓缓转身说道:“其实我原本觉得你应该不会去。”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你告诉我地址,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苏墨坚定的点头。
“封远境内,有一个叫仲中县的地方,你去找一家纹金阁的古宝店,那人告诉我把这信物递给里面的掌柜就行了,至于,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但我相信那个人没必要欺骗我。”王杰沉默了半响,嘴中这才缓缓吐出字眼,随后,他默默的离去,声音回荡在苏墨身后,“这件事不要惊动张老头,你走后我会向他解释。”声音落下已经看不到王杰的身影,空旷的矮山,苏墨迎风站立。
今夜没有月色,夜幕漆黑深沉,压在苏墨的心头似让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呼吸费劲,心神压抑。
“明天就离开,”苏墨长出一口气,看着夜色,愣愣出神,过了少许时间,才沿着来时的路,漫步往回走……
翌日
苏墨起的比王杰还早,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书信,简单的向张老头交代了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省的到时张老头不相信王杰的话胡乱猜疑。
不让张老头知道他离开,王杰恐怕也有自己的考虑,可能是怕张老头知道后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了,因为张老头绝对不会放苏墨离去,这多疑贪婪的老头一个为他挣钱一个伺候他,他怎么会放手这样舒坦的日子不过?
看着张老头与王杰的房门紧闭着,苏墨深深一弓首,转身离去……
封远境与清河境相邻,两境在山丘国地域都不是最大了,居八方之北,与南部国都相望而对,这跨境的行程,苏墨历经两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封远境的仲中县。
仲中县是个不小的县城,小雨蒙蒙,雨幕覆盖了城镇,如针尖般落下,却也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街道上行人依旧。苏墨略微打听就找到了纹金阁古宝店。
店里的掌柜是一个身型如铁塔的壮汉,这似乎有点出乎预料,不过苏墨还是简单说明了来意,并拿出那把青色小剑。
“哦!老者?”铁塔大汗呲牙一笑,接过,小剑低头打量着苏墨,看他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样。
“跟我去后面来吧!”
苏墨觉得怪异,不过仍跟着铁塔大汉来到纹金阁的后院。
后院是个不小的院落有四五间房屋,不过围墙却出奇的高,足有两三丈。而院子中还有三个穿着黑衫的壮汉,满脸横肉,正怒视着面前的八九个少年。
几个少年看上去十分落魄,披头散发,衣衫邋遢,甚至有几个人身上好还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个个看着拿着长鞭的大汉都噤若寒蝉,身体不停的颤抖,满脸恐惧和绝望。
“什么?”苏墨一脸震惊,心头猛的涌现出一丝不妙。
“嘿嘿,你也来吧!”苏墨身边的铁塔大汗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嘴角露出阴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