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掉电话,不好的预感积在心头,总在设想坏的结果的我唯独在这件事上天真的以为会顺利的好好的结束,然而结果总是在相反的方向奔驰,如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控制。
电话不停,话费一次充了很多,整天都担惊受怕,一天天,二十四小时不敢空歇。旦夕更换,转眼就是一个星期。
课堂上,食堂里,宿舍里,不同的地方,手机随时随地,有过险些被老师逮到上课接听的电话的情形,也有过抢手机的暴躁行为,惊弓之鸟一般,风声鹤唳也不为过。
结束和宁峰的电话,短信提醒便是刘晓以及许老师的电话,学校里叫不出名字的树纷纷掉下叶子,飞跃,旋转,最终落在地上,铺成一片,清洁阿姨的勤劳远远跟不上坠落的速度,我捏紧手机,听见自己的声音嘲笑着风中的颤凛。
“木秀,你做不了什么,结果是你掌控不了的,你不过是往下坠的叶子,远方只是奢想。”
秋意逢悲,来电铃声和着不确定的迷茫。
“许老师——嗯,我也一直联系不上——嗯,我知道,我们也很担心她,老师,也不要太着急——嗯,放心吧,嗯——老师是要去南宁吗?需要我怎么做?——好,我会的,注意安全——”
往树下一屁股坐下,不在顾虑路人的眼光,抱着自己,靠在树上,全身都没有力气,手机响个不停,拒接之后短信来。
“我在你们学校。”是顾蓉。
“具体位置。”
“正门。”
蹑蠕着,站起来,转个弯,往大门走去。
接近两个月没见过顾蓉,电话联系也只有过一次,中间道不明的东西阻碍着一些关心,大门口,卖小吃的路旁林立,顾蓉站在门口一棵树下,风衣秀出御姐的气质,食指与中指间的烟缭绕不清,面对着背影,竟然会有一点点胆怯,原因是什么,心知肚明。
吸一口气,重重的突出,迎上去,“你怎么过来了?”手拍在她的肩上,她回头,嘴里的烟在咧着嘴的瞬间扑打在我的脸上,“咳咳,要死啊,呛死我了。”
“没HOLD住。”
“怎么过来了?”我说,“我还以为你在贵阳呢。”
“额。”她翻白眼,“许娆怎么回事啊?还没找到?”
惊讶,诧异。
“你听谁说的?”
“楚卫新,他这几天在我那里要死不活的。”她不遮口风,看我一眼,“你乱想什么?”“没有。”我抽回狐疑的表情,“烦死了,天天都是电话,现在不拿手机的时间都是奢侈的。”“猜都猜得到你又在想要是你和她去什么的,那些假设是不成立的好不好,不关你的事,她的选择她就该负责。”“话是那么说??????唉,妹啊,心塞。”“话说那么久不见你就绑着脸啊,走,吃什么我买单。”“噗——”我把手机装进牛仔裤,“说句无情的话,其实你们好与坏与我无关,我做这些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好啦,知道。请一直心安理得。”顾蓉推着我走,突然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开始梦见顾云枫了。”“啊?”“没什么。”
直觉不会欺骗你,故事不会允许简单,生活永远都是以最残忍的姿态面对着你,一切都在缓慢的来,只是虽有预感,但并无承受的准备,而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
我未曾得到许娆的消息,听说宁峰在南宁呆了一个多月,和许老师进行过深入的交谈。我没有见过宁峰,只是听说他总是会记得去获知一些许娆的信息,但是终无所得,他和许老师竟然可以变得亲近。偶尔的时候,我和刘晓在讨论组里也会提到许娆,只是后来渐渐少了,该回来的时候她回来的,我们的默契不用说出口。我倒是见过楚卫新几次,但是也不过是千篇一律的问候,有时候他也会问许娆,那个时候我选择沉默以对,对了,我见过他的那几次都是在顾蓉那里,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会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