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房,阿泰辗转难眠,他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福?是祸?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当两个预警用警棍敲打着铁门,让阿泰搬东西转监之时,阿泰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又是一夜无梦。
6点,铃声响起,老犯们纷纷走出监舍开始洗漱,排队走向食堂。
偌大的饭堂,犯人们排着队,有管教带领进入,领取餐盘,打饭,一切看齐井然有序。
令阿泰奇怪的是,在最右边桌子旁,有一个犯人竟然先坐在那,早餐也是其他犯人帮忙打好的,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因为在中国的监狱里,再牛的狱霸,在公共场合也必须服从管理。
直觉告诉阿泰,这个犯人肯定不简单,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八哥?想到这里,阿泰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只见此人光光的脑壳,高高的鼻梁,两道剑眉不怒而威,颇有些气场。
其实,阿泰猜的没错,此人正是八哥,也只有他在这里是有特权的,原因很简单,古家人用钱已经疏通了关系,官不纠,民自然不举。
所以,即使在坐牢,对于八哥而言,除了不能出高墙,其他的和再外面没什么区别。
眼下,距离八哥出狱就只剩下2天的时间了,如何才能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迅速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思前想后,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正面出击!
匆忙结束早餐,老犯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劳动---搅拌瓷土。坎北乃瓷土之乡,虽然不如景德镇那么有名,但是,这里也因盛产瓷土而被外界所熟知,所以,当地监狱为了创收,便将瓷土生意揽下,在监狱内成立的瓷土加工厂。
老犯们被分成的几组,每个组有一个组长,负责协助管教做管理工作,而这些所谓的组长,通常也就是狱霸了。
阿泰和同监舍的几个人很自然被分到了八哥一组,这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
手里握着木锤,老犯们喊着号子,使劲的砸向面前的一推推的泥巴,直到泥土有任性,容易塑形为止,就像是和面。阿泰的面前也有一堆泥巴,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泥巴身上,环视着四周,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突破口。
“小子,瞅什么瞅啊,赶紧干活!”八哥开口了,他要准备调教一下这新来的阿泰。
“我要休息一下,你有意见吗?”阿泰显然是在故意激怒他!
“你就是孙泰?”八哥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阿泰走来。
阿泰并没有说话,瞄了他一眼,点点头。
“知道我是谁吗?还没有人还这么和我说话,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听见了,我说了,又怎么样呢?我管你是谁呢!”
“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撒野啦?”说话间,八哥突然伸手抓住了阿泰的脖领子,斜眼冲不远处盯着他们看的管教点点头,管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给我上!”
听了八哥这么一喊,五六个老犯抄起手里的木锤,把阿泰一下子围了起来。
这也正是阿泰想要的效果,以自己的身手,收拾这些人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就算再多几个也无妨,正好让八哥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心里这么想,但是,手上阿泰却没有闲着,一把甩开了八哥抓住自己领子的手,顺手也抓起来木锤。
“还等什么!上啊”八哥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其实,不光是八哥,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接下来的情节应该是阿泰被群殴倒地,然后管教出现,以扰乱秩序为由,将其关禁闭。但,今天的故事或许要改一下结局。时间最多只有几秒钟,大伙眼睁睁的看着五六把木锤抡起来砸向了阿泰,可是,一转眼,抡锤的几位全部倒地,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按着膝盖,一个个呲牙咧嘴,疼痛不已。而阿泰,则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靠,这小子挺狠啊”人群中一个白胖子犯人说道。
“该你了!”阿泰故作愤怒,顺手将手里的木锤朝八哥扔了过去。
这一举动的确让八哥倒吸一口凉气,他手下的这几个打手,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修理的这么惨,更何况是五六个人一起上。如果按照以往,看到自己自己的小弟被被打,八哥一定会冲上去,可如今情况有些不同,自己还有2天就要出去了,这时候去拼命,好像有些得不偿失呀,更何况,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如果能将这小子收为己用,那该多好?
“兄弟,好身手啊”八哥变化的也真够快,转眼间就换了另外一幅嘴脸,开始称兄道弟了。
“单挑你敢吗?”阿泰的这一句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静静的看着八哥。
八哥则更为尴尬,本以为打个哈哈缓和一下气氛,再从长计议,没想到这阿泰如此不给面子,竟逼着自己动手,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也必须要上,想到这,八哥一弯腰抓起来阿泰丢过来的木锤,”来吧,小子!“
只见阿泰一抖双肩,冲着八哥面门就是一拳,八哥赶忙向后一闪身,抡起手里的木锤直接奔着阿泰的脑袋就砸去,不曾想,阿泰既不闪躲也不进攻,而是将脑袋向上一挺,迎着木锤就撞了上去?
“完了!”见此情景,很多老犯不由自主的把脸别过去,实在不忍看到**迸裂的场景。
结果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听“砰”地一声,木锤好像砸到了石头上,锤把当即断裂。再看阿泰,仍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缓缓抬起头,用手拍了拍头上的土,猛地向前一窜,突然一个抱摔,把八哥重重的摔在地上。
“铁头功啊!”不知哪个老犯喊了一句。
半晌,八哥才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惊魂未定的白胖子赶忙冲过来,扶起来八哥。不料,八哥却一把推开了白胖子,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被震出的鲜血,喷火的眼神再次瞄向了阿泰,踉跄的挺了挺腰。
“小子,有种就再来!”
阿泰也不客气,稍微一猫腰,一个扫堂腿扫向了八哥的下盘,通常来讲,扫堂腿是扫对方的小腿,使其站立不稳摔倒,而阿泰则是扫到了八哥的大腿,用脚背的力量将其硬生生的踢到。
“扑通”八哥再次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