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飞现在又不好交代了,故意继续老实交代:“你是说青楼啊?”
“嗯????”然启生有点蒙了,开始思索有有些生气地问道:“我是说合馆!不是你昨晚睡的青楼。”
“是啊,昨晚我是在青楼睡啊。”然飞眨巴着眼,继续说道。
“这——”然启生看然飞又是这幅傻傻的样子,更加迷惑了。
“是青楼的老太婆给我做的衣服呀。”然飞的手终于不抖了。
俩父子像是两个星球的人在交流。
“那合馆叫什么名字?”然启生终于问出关键了,脸上有些自信了。
“青楼。”然飞没心没肺的答道,心里正在为然启生被他耍了好久而发笑。
这样一来,然启生咯噔一下全明白了:然飞原来实在合馆过的夜,那不就是——他已经被……
“好小子!你耍你爹啊——”然启生一把抓住他衣领拎了起来,开始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你傻,还真傻到点上了,给你爹下个套,跟往我玩起大智若愚来了,不得了,不得了。”
两人空中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然飞说:“义父,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啊?你揪住我衣领,我闷得慌。”
呵——然启生舒了一口气,把他放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
原先他还想从然飞的眼睛里寻些昨天的幻影来了解“详情”,但对视了好久依然无获。
然飞先说了话:“义父,你不是想去青楼吗?”
“是合馆。”然启生纠正道。
“对,是合馆。”然飞终于明白了昨天梅老太婆的失态了,“我带你去吧,但是青宁姐姐昨天已经跟我玩过游戏了,青楼里只还有一个老太婆。”
然启生心差点一口吐了出来,问道:“然飞,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老太婆和你爹……你也太没良心点了——还是赶紧带我去,可能……呵呵。”然启生对合馆有些期待。
“好吧。我带你去。不过——好远的哦。”然飞站起来,前面带路,推开门出去。
“走,走,走。一起去。”然启生扬手催促道。
然启生跟在然飞后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两人一同出了餐馆。
“爹,明山邑好大啊。”然飞出点声音好让路上没那么闷。
“以后我们还要到更大的城都,到那里才会有修行者的比武场来给你历练,小小的明山邑,算不了大。”然启生步伐坚实,每一脚看似轻柔,实则凝实,让人望而生畏。
周围的邑民指指点点,对父子俩的悠闲有说不出的不悦和愤懑。
“那不是那天抱着兽腿进城的两父子吗?”
“的确是啊。”
“他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修行者的想去哪儿由得你管吗?”
“就算去哪儿也不该在这闲逛啊。前线绷得紧紧的。”
“切,要不他们仗着修为,我一个打俩。”
……
两人后面不断传来众人的碎碎念。
然飞听了他们意淫了一天,发现他们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现在已经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然启生活了这么大岁数,怎样的毁誉没听话所过。一路上对他们“有意见”的邑民不闻不顾。
当然父子俩还是绕过了医馆和“春楼”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爹。我有话要转给你。”然飞见走了好久还没到,又想起了一些事要和义父说,不由如梦初醒一般说到。
“说。”然启生慢悠悠地跟着然飞。
“是这样的,你偷看过的嘉贞医师想跟你结个什么鬼?”然飞想不起那个词了。
“是结缘。”然启生早就料到对方可能会对他有意,但面无表情,依然不满意,否回绝这件事:“要结缘的话,她还不够。”
然飞见一事已了,继续问道:“义父,我还有一个事。”
“说吧。”然启生说,“正好也借借闷。”
“医馆的那个老太婆老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和年轻的医师称姐妹啊?”然飞对这种情况有些不解。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然启生开始细细说来,“修行者有真气的涵养,一般老得很慢。但凡人没有真气来抵御时间的侵蚀,老得很快。而医师又是修行者中很特别的一种,一般同一等阶中第二长寿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医师看起来那么年轻了。”他很不害臊地又想起了医师的模样。
“那第一长寿的又是谁。”然飞问道。
“卦师——但也是平均寿命最短的一种修行者。”然启生补充道。
“这又是为什么啊?”然飞又有疑问了。
“那是因为他们有很多人找死。”然启生毫不留情地说道,心中忽然有些愤怒,“然飞,你听好了,以后要是遇到等阶的卦师,不分青红皂白皂白,一定要先打死他,记住了吗?”
“哦。”然飞应道。“是因为他们很能“算”吗?”
“没错,”然启生肯定地回答,“卦师只要活着就会一直在测算你的行动轨迹,事事未卜先知,有这种人在就很难对付敌手,无论是优势还是劣势都很让人受气,真的是相当不能让人原谅。”
“所以他们就是这样死得早?”然飞又问了起来。
“不是,”然启生再澄清一下,“卦师测算会动天机,引来天罚,动天机多了不用人来对付也被“天收”。天谴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样他们就是自己找死喽。”然飞明白了。
“对。”然启生看然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