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见势不好,赶紧想走,但然飞拿着大针走咬在其后,已经决定不放过他了。
“你丫的,作为一个修行者,竟然偷袭我,你还要不要脸!”
然飞在后面又喊又叫,他见中越速度不低,实力肯定也不小,立马加大真气加持,脚下起风,紧随其后,将距离渐渐拉近。
中越埋头全力往前跑,只听见风呼呼地在耳边吹响,他估计已经把然飞甩掉了,于是回头看下,然飞就在他屁股后面,把他吓一大跳:
“哬啊——你”
更加吓人的是——然飞把大针往前举起来一推,穿破中越的护体罡气,在他屁股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啊——”
中越哀叫了下,从伤口传开的疼痛撕扯着他屁股,让他不得不逐渐放慢脚步,直到停下。
在他停下之前,然飞紧跟在后面又给他补了几下,好让他快点停下。
中越想反手和他对招,但从道理和气势上,他都比过人家,一时情急,唯有撒开腿就跑,只是没想到连跑都跑不过人家,还被扎得屁股,别提有多晦气了。最后,中越索性来个刹车,转身面向然飞伸手挡在前面:“停——”
“什么?不跑啦?”然飞举着着大针,盯着这位宾客,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扎他屁股。
“不跑了。”中越抹抹头上的冷汗,用难以置信的面对然飞,一手捂住身后的几个窟窿。
他本想收了然飞立刻远走他乡,但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意料。然飞不是灵兽,但实力算起来,和灵兽也差不多了。现在中越已经是偷鸡不蚀把米,往后他估计也不能待在乌阳门,而自己的师门在得知这件事,估计更不会认他这个徒儿了,结果就是,他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沦为流浪的散修。
但眼下,他连摆脱然飞都做不到,更别提离开远走了。他淡定地和然飞对峙,脑子里飞快地想对策。
“不跑了,就把屁股撅起来。”然飞脸色非常邪恶,手中的大针真气凛凛,意欲扎人,这让中越非常难堪。
“这——不太文明吧。”中越想了一下,能拖就拖,看能拖多久。
“你没看到刚才那堆人啦?”然飞往前踏一步,身上白茫茫的真气逼人心寒。
中越这才想起然飞站在人堆上的凶残样,心中抖了一抖。
“你们都把我当灵兽,我看你们才是兽,一个个准备挨针吧。”然飞见他迟迟不动,不和他废话那么多了,直接挪动禅净步,要绕到中越背后往他最多肉的地方上扎针。
中越见势不好,赶紧要跑,扭动身法躲避开去,屁股上已经又挨了一针,刺痛的感觉让他拼命加速,心想:这恶少真是惹不起,也躲不掉,麻烦透顶了。
“你怎么不还手啊。”然飞跟在后面,他的声音听来就像在耳边响起。然飞对他这种只顾着跑,毫不还手的态度十分疑惑,明明实力不错,和自己还有一拼之力,却只顾着逃窜,就算是开蒙的修行者在面对强敌时也有拼死一击。他压根没想到人家不敢打他是因为然飞背后有个惹不起的爹,还有实力愈来愈强的宗门。
中越无话可说,现在他陷入打又不是,跑又跑不过的苦境,一路狂奔,慌不择路来到了城门口,没头没脑地冲了出去。
“嘿,两位大人,你不能这样就出城了,得登记!”
看管城门的乌阳门二阶修行者被一阵风刮到在地,和他一起守城门的士兵个个望风让路,不敢拦挡,都瞪着眼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人飞奔出城。
“后面那个不是少主?”
“前面的人好像是位宾客。”
“还好没拦下,否则不知道少主会怎么揍人?”
然飞穷追不舍,中越怎么也没想通他怎么就紧追不放,只顾着死命加速逃走。跑了许久,他渐渐感觉真气不支了,而然飞的速度却有增无减,不得不开始和然飞对话,寻求和平解决。
“这位小兄弟,我和你素味平生,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
然飞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我记得你诶,你是那个什么门的大弟子,我是乌阳门的少主,我们可认识得很诶,刚才你往身上飞针头,现在又不认账了,你这样瞪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欠揍是什么!”
然飞把针往前一推,真气又在他屁股上扎破一个窟窿。
“你们都把我当灵兽,拿针来扎我,好!——我也把你们当兽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