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中跳跃而行,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下。然飞是相当的好奇地看着非暗,想问他好多问题。
“小非非,你是怎么被那丹师诓进去的?”然飞好奇问一下,没想到非暗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遇上知己:“少爷英明啊,果然分毫毕见,洞若观火。我真的被那臭丹师害惨了。这下回去,真不知道怎么交代才好。”
其实然飞方才的问他也纯属胡猜,不过也好,非暗自己交代真相好过自己调查嘛,于是他继续无厘头地说;“刚才你不是很爽的吗?回去又怕什么,门规而已,最多打你个几十鞭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到时还有我罩着你,他们还不敢拿你怎样的。”然飞大大咧咧地说道,将非暗弄得很无措。
“少爷说的也是。”非暗点点头,感到很宽慰,“我可能是太神经过敏了些,把这看得太重吧。”
然飞脸色忽而严肃,忽而跳到一个较高的平台上,居高临下地问他:“老实说,小非非,之前你和那个没穿衣服的姐姐抱在一起干嘛?感觉怎样?”
然飞的这样子有十足的大佬范,气势非常足地把非暗这个小弟震住了,他脑子一麻,神情忸怩一下,还什么都敢说:
“嗯,那是爱,抱着她像陷进了一团湿乎乎的棉花糖,黏黏的,让人不想分开。”
“就这样?我看你不至于陷进去起不来吧。”然飞对这答案很不满意,继续追问,“还有没更多的细节。快从实招来。”然飞持剑跳下来,格着非暗脖子,全然一副孩子王要教训犯事孩子的架势。
“好好好,哦——我老实招了还不行嘛!”非暗见然飞动剑,真的很害怕,问题虽奇葩,但他不敢不答,“她的腰很细很软,手很软和,身体也是,肌肤还很润滑,感觉像摸上油脂一样,而且她还很磨人,压根抱住我就没打算放开,不断地撩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飞竭尽全力地依着非暗的话去想,脑子是非暗在抱着一桶油或者棉花死死不放,实在没能想象出非暗说的那种肉感,只好作罢。随即像个大人物般,很大气地收回剑原谅他:“好吧,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这个作老大的也就放过你这次啦。”非暗不由松了口气
然飞的剑收回,心满意足地抬头望天:“这么说来,那你就是失身了。小非非这可不简单呀,赶紧跟我回去受罚,好规整门风。”然飞跳向对面楼,招手示意非暗跟上。
“这——未免太坑了吧。”非暗被然飞反复无常的情态转变弄失了魂,先前然飞还口口声声要罩着他,此刻又要把他交出去“正法”,变化实在太快,非暗真有点受不住,跟上去,“少爷,你不是说罩着我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不要说了,快回去慢慢给我爹说。”
然飞隐隐发笑,领着非暗钻进了义父的修居地。
屋内,然启生安静修炼,莹莹的真气四散而开,充满室内。句研在逗装死的阿花,自娱自乐。
“义父,我带犯人回来了。”然飞嚷着嗓子闯进屋,身后跟着低头弯腰,脸色无光的非暗。
然启生隔着老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当做没事发生一般,语气很寻常地说道:“好吧,我都知道了,你和研儿先出去,我来好好教育非暗。”
然飞嘿嘿地收了阿花,抱起句研出门去,关上门还不忘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偷听。
见俩孩子一走,然启生把脸色一沉,把非暗吓到了:“非暗,你知道你犯下什么事了吗?”
非暗老老实实跪下请罪,一点都不敢找借口:“然大人,枉负的你的一番栽培,我干下什么,自己知道,后生愿受责罚。”
“唉。你还是太年轻啊。”然启生开始对他谆谆教诲,“作为一个正统修行者,你应该最清楚,修行者最要紧的是练气成煞,虽然修行的体系不同,但机理是一致的,尤其是在炼煞还神之前,万万不可轻易走漏元气,否则对今后的修行的影响是异常巨大的。”
“是,大人。后生清楚得很。还望大人指点迷津”非暗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低声应道。
“你终究是太年轻了,经不住诱惑很正常。此次犯戒,我知道你是不得而为之的,但今后,万不可眈溺其中,莫学丹师那套。你若真能改过,就回去吧。此后多加勤修,通过练气把精气补回。今后切记此戒,切莫再犯。”然启生说了一通,抬手一指把一门功法点到非暗识海里,让他忙连道谢退出,然启生摇摇手表示不送。
“谢过大人指点。”非暗因祸得功法,高兴得不行,赶紧外边去。
“记住练好那门功法,对你以后的帮助很大的。”然启生见他得意的样子,不忘嘱托道。
“是,我知道了。”
然飞见他没损没伤地出来,有点失望,过去撩起他的衣物看:“义父怎么打你来着?伤到哪里?我怎么见不着?”
“少爷别捣乱啦,然大人没打我。”非暗有点沾沾自喜了,“相反,然大人还传了我一门功法。让我回去好好修炼。”
“什么功法,说来听听,我也要练。”然飞好奇地贴将过来,吓得给俺赶紧往后退。
“我还是不说了,要不你问然大人拿吧。”非暗快步夺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真的说多了会出事啊。
“切,你不说,我就问义父要去。”然飞托着句研回屋里,看见然启生就吼:“义父,你偏心,怎么这次教小非非的功法没我份?”
然启生才安定一点,被他问得心里发笑:“什么?你也要?不行,你还不到那年纪,用不着那个功法。”
“那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功法啊?说说大致来听下,不然我会一连晚睡得不踏实的。”然飞的小心眼不是开玩笑的,然启生深谙此子的心思,于是晃悠悠地敷衍他:
“那是一门补缺的功法,专给泄露元气的修行者用。”
“叫什么名字?”
然启生脑门上几条青筋冒将出来,死活编出个无聊又可以满足他好奇心的名字:“行地术,一门身法,和禅净步差不多。你不要再烦了,快出去闹吧。”他终于狠下心来把这家伙轰走,想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慈爱了点。
非暗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即闭眼回神入识海,把然启生教下的东西好好看下。
“御门诀?什么?呀,原来然大人也是……看来今后我要多加请教才行。”非暗登时又刷新对然启生的认识,“然大人的这门功法实在是太及时了。”他立刻运转御门诀,开始恢复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