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成被强行拉走,感觉有种被俘虏的滋味,挣扎愈来愈强烈:“我靠,这什么情况啊,这位少爷,你要干什么啊?两个男的在路上拉拉扯扯,不太好吧?”浑天成被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但然飞的实力却容不得他反抗,只得被他拖走。
“对哦,在路上这样子的话,我就显得很奇葩了,绝不能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然飞脑子一想,觉得很有道理,马上从自己的背兜里面掏出麻绳,把浑天成绑上十几圈,随后扛起来,跃到楼上飞窜。
“诶,这都什么啦?”浑天成现在愈发糊涂,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是吃人的邪修?要是这样的话,我今天不就是白白送羊进虎口了吗?这小子未免隐藏得太深了!
想罢,趁然飞还没有堵上他的嘴,他赶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邪修吃人啦,快来人啊!”
扛着人的然飞见他大声乱叫,同样心里一团麻,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叫,有你这样说你恩人的吗?真是的!”随后然飞专往高处跃上去,让浑天成的叫喊声逐渐因远弱,传到地面只剩蚊子哼。
“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救命?”一个人抬头一看,引得许多凡夫举首望青天。
“咦,那个修行者怎么扛着个人,他要干什么?”路上有个行人问道。
“可能是他受伤的同伴吧。”
“也可能是个邪修在抓人吸取精血。”
“别说那些毛骨悚然的好不好,现在有然大人坐镇此城,邪修早就被扫光了。”
“修行者的事那是我们这些凡人管得了的,还是各干各的去吧。”
……路上行人议论纷纷,又各自散去,全当没事发生过。
“救命啊——救命啊。”浑天成的声音越来越弱,将近绝望,真的后悔勾搭然飞,还管他要食物。
“我说你到底抽了哪条筋啊?路上嘴巴叫个不停,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然飞在窜到一座高塔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短跑加速后,纵身跳向二十丈外的另一座高塔。
如此远的距离差在浑天成眼里简直惊心动魄,吓得他张着嘴巴像个山洞一样大喊:“啊————”
“啊————”然飞跟着他也叫起来,不过他是觉得很刺激,很爽才呐喊。
咚——
然飞挟带着浑天成安全落到另一个高塔上的第六层,惊魂未定的浑天成在一连窜自己或他人惊吓下已经失语,顿时陷入缄默。
“爽吗?是不是很刺激?”然飞拎起小口气促喘气的浑天成,摸摸他脸上的血痕,给他擦拭脸上又冒出的鲜血,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老虎在吃羊羔前,给羊羔一个亲吻,又如刽子手在行刑前视同犯人如艺术品般的把玩。
“刚才不是叫的很欢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然飞个头虽然没他高,但说出的话却令他汗毛直立,不敢回话。
随后他立刻求饶:“大哥,我们萍水相逢,素未谋面,只不过是街道上偶然相遇,你我并无什么血海深仇,犯不着要把我煮了拿来吃啊。”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然飞也被他搞蒙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弄清楚浑天成为什么喊救命。
事情到这里,浑天成心里全凉了:也许,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块肉,谁会想明白一块肉的心思呢?唉,我——
“到家了。”然飞扛着他进到高塔的底部,一时松了口气。他非常舒适地把浑天成摆到椅子上,随后轻轻敲一下门,像在害怕惊扰什么。
吱嘎一响,两颗亮晶晶的小女孩眼睛从门缝瞄出来:“哥哥,你回来啦,阿花他不陪我玩。那个爹爹又没空,老悬在半空,还是哥哥你陪我玩吧。”
然飞拉开大门,义父凌空而坐,正在养心修炼,下面一片凌乱,全是然飞之前留给句研的小玩意。
“终于舍得回来了?”然启生眯着半只眼责问,从半空降落下来。
“是啊,这次收获不小,我带回一个好东西。他是个丹师!”然飞兴高采烈地指着被捆上十几圈的浑天成,意犹未尽地说道。
“丹师?”然启生心中想笑,这次却忍住了,这个义子做的奇葩事在他眼里已经见怪不怪。
“是啊。我肯定他是个丹师。”然飞非常肯定地向他汇报。
“有什么可以证明?”然启生疑惑地看着这入世不深的义子,觉得他这是被人骗得不浅。说到底,要证明一个丹师的困难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我一拳就把他打得趴下了,而且我才用了五成的气力而已,但他的修为确实穷理二重,比我还高,这不是丹师的话,哪有这么弱鸡的修行者啊?”然飞反问一下,原来他在听闻浑天成自报身份时就想真的试验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没撑住,他也就立马肯定对方是个丹师。
但在然启生眼里,被然飞一拳打趴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多的可能不是因为眼前被捆的人是丹师,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很弱。况且,修为高而实力低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不能成为判断丹师的凭据,他继续问:“丹师就得会炼丹和修心养命,是驴是马还得牵出来试一下。”然启生降落下来,托起句研保护起来。
“嗯,对。我立刻就让他试一下。”然飞随即跑出去,搬出一个火炉来,随后把浑天成解绳索,却害得他受惊更剧:“要下锅了吗?用不着这么快吧?”
然飞有点鄙视他,心里反思一下:是不是我太暴力,把人家给吓傻掉,怎么他说的话不着边际的。随即开门见山和他讲:
“你不是说你是个丹师吗?给我炼个丹,好让我给我义父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