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明与矜武成功逃离后,被红丝捆绑痛苦的上仙急匆匆地回到了他的宗门地,向门内长辈求救。
“救我!”年轻上仙哀求道,但红丝虽细却根根勒到了骨头上,如果不是无主控制,这个上仙早就切成片片碎尸。
光线暗淡的洞府内传出一阵沉重的惋惜息:“没用的,拿东西你不该触及,认命吧”
“为什么?难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上仙有些绝望了,根根仙骨要被勒断,难以想象的痛苦使他的样子狰狞可怕。
“重新修过来生吧。”沉重的声音又响起。
“我不甘啊,待到来世,我还能否是上仙?”未来的一切都是那么渺茫,但这上仙已经无路可逃,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引灵台。”长者下令。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什么?给上仙用灵台,有没有搞错”
“不是说那个等阶的仙人不会死的么?”
“可能是遇到更可怕的东西了吧?”
“可这也太荒唐了吧”
“让仙人与凡修一般用灵台,真是侮辱啊”
洞府内,高台上的长者点开灵台上的神光,缕缕光芒把上仙包裹住,光源中一道仙符黄光大作要把他的灵魂引到台上去涵养。
这时,诡异的事发生了。
一根红丝竟然脱开缠住了仙魂,像一把刀一样切下了其中一角;接着,两根,三根,更多的红丝离开仙躯,奔向离体仙魂,将他从接引光中拖了下来,一根红丝忽然拉长,直击黄符,当下就把黄符点燃了。
一些门徒见到此景无不骇然,嚷嚷要出手救下仙魂。一些弟子都已经起势了,但长者立马止住了他们,迸发的法则挡在了他们前面:“不得乱动。这是他的劫数,其他人不得涉入。”
“唉,真的不能放过么。”长者叹息一声与门徒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仙魂在众多红线切削下分毫不留,而仙体也已被零割,仙血流了一地,红线依旧夹杂其中,依旧不停切割着。长者将台上台下的红丝以法则屏障隔开,还不知拿它们怎么办。
门中的卦师当即要算出是何人如此为害,而门主当即止住了:“别搭上自己了,根本没必要去算”
“可是?”
“门主,这都是极族那个小子害的,必须找他算账!”
“对,要不是他跟那个界有关系,仙兄也不至追了过去,也……”马上有人开始深文罗织起来。
“就是啊”
“就是!”
门下众人个个都提出为上仙报仇。
可长者又何曾不想报仇雪耻,只是看着这些毛绒绒的东西自己还瘆得慌,那些门生不过觉得实在不好找正主,只得从叫主明那个小子身上找回场子。
“是该讨点利息了”长者若有其事地向各位宣布,所谓的讨点利息不过是向弱者出手,而且极族已经积攒了千年,也是该到收割地季节了。而后门主见红丝再无异动,便以自身命界暂时封住红丝,不让任何人与之接触。两天后,在确定红丝没有过多的异变生出后,一支****队伍从洞府内整齐走出,向极族隐居地浩浩荡荡地飞翔前去,旌旗飞扬着三个大字:槐陵门。
矜武:“我要先走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主明:“你多保重”
矜武:“你更要保重,小明哥”
面色色苍白的主明与矜武在一个山洞里分开,各回各家去。
极族外面正被重重包困,到槐陵门大军到达时,十五六家仙道人员早已霸占有利位置,蚊虫也不能飞进。如今槐陵门至,重围上是又加重围。
“槐陵门主,来此所为何故?”一个先到势力的领头问道。
“寻仇”门主一声冷哼传出,敢问话的领头应声倒地。
“哟,是槐陵门主来了,大驾来到,有失远迎啊”一个女头领说道,看似热情,实则不乐意了,毕竟又多了一个抢食者,僧多粥少。
“你们又是为何集结此地?”槐陵门主见到这么多人,也有些诧异了。
“还不是和你一样”女头领撒娇似得答道,“不过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报仇的事我们也可以帮你嘛”
“免了,我们折了一位上仙”槐陵门主寸分不让,女头领当即吓傻,倒退几步:“得罪、得罪,还请见谅”
槐陵门主落下坐骑,大步向前,步步威压逼人,向里面的包围区走去。
如此情形,主明在远处一见就知如今肯定是回家不成了。只好在外围徘徊试探,看是否能给族内传回消息,可游荡了许久也没有空隙可钻,还是等战斗打响再从混战中夺路;主明看到那些踟蹰不前的联军,心里暗自发笑:来自混元界的材料铸成的城池是那么好破的?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没有相应级数的强者来控制终究是不能发挥其本阶实力的,最多就是有点皮毛罢了,而主明现在则希望这些皮毛可以有多久撑多久,他多么希望可以立刻恢复,马上让那些欺凌者尝尝他初源力血球的威能,但眼下他血液过耗,实在是太过虚弱了。
于是先将蕴灵台搬了出来,然后把五团魂光从布袋里倒了出来,五个小珠内包着一个小孩,分别是景兰,郭让,昆筱,谷枚,邀冥,他们像萤火一样闪烁着。
“希望不会太晚”主明当下开始准备材料为他们重塑肉体,而心里仍旧牵挂着昆铗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