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我们眼花了吗?他们真的敢到山坳这种狭窄的地形里面去?”排第二的红衣青年已经依稀可以望到被马蹄扬起后还没落下的尘土。
为首的人自信地说:“二红,不要怀疑自己,这世上有很多蠢人,如此作茧自缚的并不稀奇。”
排第三红衣人满腹狐疑地说:“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要古莽皇族派嫡系人来亲自指导围捕,给出的军功又出奇的高。而且之前吞其大人又大言特说此三人必须探个究竟,宁杀错不放过,这究竟又是为何呢?”他开始警觉了。
“三红,不要想太多了,对方夺路而逃,肯定是修为不高而又得罪了皇族的修行者,以古莽皇族的性格,谁放得过他们三个?”大红带领三人加速前进,四周尘土更飞扬。
“
女子见三人已经可以被看见了,有些开心:“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算完成皇族派下的军功,可以回古莽领赏了。真好。”
大红看清了马背上的三人,催促他们:“各位,我们能不能功成身退就看此役了,准备施招吧!上!”他当即第一个冲了上去。
“嗯。”
四人同时手中发光,都将手中的一把大针掷了过去,迅疾如电。
双马的速度已经算是风驰电挚,但在修行者看来不过泛泛,只消追个一时半会儿就差不多可以追上了。
“真是麻烦!”然启生觉察到了身后飞来的四把飞针,执鞭往后一挥,真气往后播撒,飞针像插入了泥地里一样停下,落地。
然启生继续策马在一道狭窄的山路里面驰骋奔走。
四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奋力一击被对方拂袖化解,当中的差距已经赤裸裸地晾开了,以下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二红:“他很强。”
大红:“至少比我们强。”
女子:“那——今天的任务——”
三红:“难。”
三红问道:“那我们怎么办?人家跑是不想搭理我们,要是我们强行拦截,他搞不好恼羞成怒杀了我们。”担心的事已经成真,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红渐渐放缓了脚步:“我们慢慢跟着,一边继续留下信符,等我们的人齐了好一同拿下他们。”
“好。”
四人保持在然启生他们马后三里的地方,一路穷追不舍,等待后援。
最后面,秦木手臂上的伤口忽然爆开,一股真气喷了出来,整个人轰然倒地。但他很快又爬起来了,稍微压住了一下伤势后勉强以全力的三分之一的速度继续跟上,自言自语:“然大人,我来了。不要走太快啊。”另一只手强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继续走。
四个红衣青年缓缓地边跑边等,后面逐渐就有三三两两的几伙人跟了上来,随着时间越长,太阳渐落,他们的人积累到了二十四个人的一大群,此后就再也没有人其他城防者跟上来,因为他们都被秦木劝回去了。
后来的人中有一个上前大声鼓动大家说:“我们为什么还不动手,拦下他们要打要杀不就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吗?”
大红在最前面拦着众人说:“夸立,别看他们好像很害怕我们一样在夺路狂奔,实际上为首中年人实力可能比我们要高不知道多少?还是等我们的人来齐了才好动手。”
“蚁多咬死象,我们人这么多,还真怕他一个老的和两个娃子?”夸立不依不饶,真想杀到三人近旁,要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
“如果你也可以随随便便接下我的飞针的话,你就上去试下吧,我没意见。”大红开始抛掷。
“接下你的飞针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就问他们到底有什么让你好怕的?”夸立继续挑衅。
大红没了话,依然走在最前面,随时拦住冲动的人。他在与然启生交手过后立刻被一种莫名恐惧压在了心头,反复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岳鳞心切地跟上来解了场,问:“你们又见到我师傅了吗?他不是第一个跟过来的吗?”
一言惊起千重浪!
二十四人全都傻眼了。
“这——”
“难道连秦大人都已遭遇不测了?”
夸立满不在乎,心中被恐惧笼罩,只强作自在:“谁知道你师傅干什么去了。”夸立和四个红衣人对仪渠本国收罗来的爪牙从来是不问生死的。
岳鳞眼孔突然大了,幽幽地看着前面依稀可见的三人两马,惊叹:“师傅!”
不仅是岳鳞,周围的二十几人都感觉到了自己是在追着死神跑——找死啊!四下众人马上各有各的小算盘叮当作响。
“我们还追不追?”
“追。”
“但不要正面冲突。”
“不然就是个死!”
“我不想继续跟下去了。”
“我也不想。”
古莽差遣的七人坚持跟下去,仪渠本国的十数人打退堂鼓。
“你们走可以,但不要忘了现在仪渠是在谁的手里,到时收拾了这三人后,论功行赏,评罪判罚,你们谁逃得了?”夸立要挟道。仪渠的
“我要跟下去。”岳鳞一脸“反出”仪渠,支持古莽的忠心耿耿样子,让仪渠一方的修行者脸色一下不好看了。
“我是死也要看清楚杀我师傅凶手的模样。”岳鳞补充道。
山路上的石头越来越多,慢慢就变成了石头路,前面越发不好走了。
三人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十分难受,然启生不得不下了马:“我们是走路吧。”
然飞已经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只是死死抱住然启生。
非暗滑下马,仰头吐了一地,说:“不怕他们跟上来吗?”
然启生状态还非常好:“别怕,他们只敢在后面跟着,还不敢走进。”他是不想太委屈两个后生了。
三人两马开始在石头堆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后面的一群人也停了下来,对他们继续跟踪监视,悄悄前进。双方竟然都是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