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一路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见到佟含桃那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没见过比她还滥情,比她还贪财的女人了!白宣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转眼间他便已经横冲直撞了几条大街,鸡鸣狗叫声声声入耳,哭喊惊叫四处分散,瓜果皮核,蔬菜鸡蛋也都在漫天飞舞,可惜这一切美丽的景色,白宣了都两眼一翻不管不顾,没办法,在东阳他就是比皇帝还任性的主。当白宣身下的骏马站在佟府门口时,街上的人也都如闭瘟疫一般从街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白宣一撩衣袍下摆,轻轻一跃便站在佟府门口的大块石砖地上,鼻子哼了一声,也不敲门径直运起轻功跃进了佟府大门,站在门口的两个佟府家丁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依旧那么站着,开玩笑,这位也是他们家大小姐首肯的姑爷,不要说他想飞,就算他想在佟府门口挖个地道进去,他们也绝对不会阻拦一下的。
白宣几个飞跃,便看到佟含桃站在厢房里与花倾城对话的那一幕,白宣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们在一起他没有出声,而是静悄悄的施展轻功站到厢房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屋子里的两个人。他看到佟含桃轻轻将自己依偎在花倾城的身上,他就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恨不得一掌拍飞坐在下面吃佟含桃豆腐的好花倾城!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如果他打了花倾城,依佟含桃的脾气,他自己定然吃不了好果子,心中一时间就如那火山下暗暗涌动的岩浆,不知道何时就可能如噩梦一般爆发。白宣强忍着心中的火气,暗骂自己竟然如此失去冷静,他双手攥拳,用冷冰冰的眼神一直看着树下的一幕又一幕,直到花倾城让佟含桃离开,再到花倾城倒在石板路上,白宣终于无需忍耐自己的怒火,他轻轻一跃就从树上跃下站到花倾城的面前。
此时心如死灰的花倾城,明明知道他身边站了一个男子,也不曾抬头去看他是谁,就算白宣此时一身杀气,他也没有害怕,他心中明白,他此时身在佟府,想杀他难如登天,虽说这个男人武功高深莫测,在佟府行动自如,那说明他与佟含桃必是相熟,并且这个男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佟含桃离开后他便出现,花倾城想到这里抿嘴冷冷的一笑,此人必是扰乱含桃与自己一世一双人的大督主无疑了。于是花倾城见白宣依旧杀气不减,他依旧躺在石板地上无奈的说道:“论顺序,我先于你,论缘分,我帮于你,我虽然恨你,但也深知她对你有情,你虽然也恨我,可你也知她心中亦有我,如此你明知动不得我,何必一身杀气,再者我本是一落魄之人,与你更无竞争力可言,你何必为难于我……”
白宣闻言心中一惊,他倒真是小看了花倾城的玲珑心,短短数秒,他竟然就将事情梳理的如此逻辑清楚,怪不得他也容不下他!当下,他收了自己身上的杀气,冷冷的扫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花倾城,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他淡淡出声:“呵呵……你果真心思缜密,只可惜你依旧敌不过他。可如今你今非昔比,你有佟家大小姐护着,全天下的人想动你一根汗毛都是自寻死路,但是,我非天下人可比,今日我已下聘礼定下这门亲事,即是佟含桃名正言顺的夫君,而你……呵呵……你只管知道,我若想杀你,并不难!”
花倾城心中惊奇为何大督主会说自己敌不过某人,难道这大督主还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虽说好奇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追问,于是绕开那个问题说:“大督主自封佟家正牌夫君,可论权势,大督主想必也不过是个入赘佟家夫君,于我,您又强了几分呢?”
白宣见他不问自己反倒将了自己一军,心下更是恼怒,说道:“好一个强了几分!花倾城,我若真杀了你,你可知,佟含桃也不会拿我如何。”
花倾城说:“当然,因为他不会杀你,她只会随我而去,到头来,我还得谢大督主让我们坐了一对鬼夫妻!”
白宣闻言,心中怒火早已按耐不住,上次在温泉池见到的花倾城唯唯诺诺,于今日这思路清晰,出言咄咄逼人的花倾城相差甚远。白宣如此气愤,是知道花倾城刚才所说并不是虚言,他若杀了他,佟含桃很有可能像他说的一般,他此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女人,他却是不想让面前的男人与自己看上的女人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白宣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说:“你既然已经想的这般明白,那我便送你一句话,要么去死要么忍着!”,说完大步迈开走出了厢房小院。
花倾城这时才侧头望着那一抹绛红色的背影,一抹苦笑自唇边绽开,含桃,我真的很想死,可我不甘心,我才刚刚遇到你……
白宣一张俊脸黑如锅底,步子也走得飞快,随手抓了一个圆脸小丫鬟,让她带路去佟含桃的院子。佟含桃住的院子与花倾城的厢院本就离得很近,所以没多久小丫鬟就把他带到了桃园,小丫头一脸看见神仙般的眼神,仿佛要给白宣身上看出几个窟窿,心下便断定,佟府的人,果然都是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存在。心中感慨,脚下却没有一丝停顿,他大步走进院子,入眼即是整片的桃花树,院子中间的二层楼阁更是衬的金光闪闪,整体雕梁画栋,修的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