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猜错!”小麋肯定道:“那血能感受到人的气息,并且追踪过去,更能十分隐蔽地隐藏在人体内。”
“那你……”凝胭一脸担忧,上前攥紧了小麋嫩白的小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我想……也许就是箐绯吐出来的血让小麋的体内产生了变异,才导致了现在的这种情况的,”映月低下头思索了一阵,这才抬起头一脸凝重道。
“那么,变异之后,对她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呢?”柳沐言疑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能时刻注意了,毕竟毒医鬼圣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谁也不知道他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映月皱眉道。
“你这说法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柳沐言撅了撅红润的小嘴,颇为不满道。
对此,映月只是双眸微眯,颇有玩味地看向了柳沐言,直到她被看得不好意思,尴尬地转脸看向了别处。
“目前我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只是觉得脑海和体内好像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东西,”小麋感受了下道:“脑海里多了一些虚幻的人影,一直在不规则地乱动着,似乎是想要表达些什么,至于我体内,那种感觉很奇怪,似乎全身的脉络都被打通了,做起事来比起以前轻松多了。”
“哦?”映月闻言,急忙捉起小麋的右手,伸出两指按在了她的手腕处,随即闭上眼,便不再说话了。
“怎么样?”过了半晌,当映月终于缓缓睁开双眸之时,眼中净是掩饰不住的惊异,见状,柳沐言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
“她……她这是因祸得福啊!”映月喃喃道。
“你说什么?”柳沐言没听清,一脸疑惑地凑上去问道。
映月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她,接着又退后了一步,这才缓缓道:“毒医鬼圣的这种毒我并没有见过,所以进入人体之后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我也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人身中此毒,但是她们的表现确实截然不同。”
凝胭一脸认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箐绯,又看了看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的小麋,最后才看向了映月,凝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从箐绯的身上来看,这毒是对人体有害的,须得尽快驱毒,然而,刚才我给小麋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脉象平稳有力,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好奇之下,我散开了灵气从她筋脉之中走了一遭,却发现她的筋脉较诸常人却是宽阔得多,而且不断地有灵气冲刷着她的身体,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她已经是练武之人了,目前来看,她的修为比起你我纵然还差了不少,但比之箐绯等人却已是不遑多让!”
“嘶~”柳沐言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双俏丽的大眼瞪得溜圆:“那岂不就是说,现在的她想要虐我的话,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就你?还想和她打?她吹口气都能把你掀个跟头!”映月的眼中充斥着不屑。
“OhNo!”柳沐言痛苦地捂起了脸,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啊!为毛姐就没有这等机缘?
“不过……”映月突然语气一变,严肃了起来:“虽然进境快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从没有修习过武艺的小麋来说却是未必,我们须得好好指引她,免得她因此走火入魔。”
“那是自然,我绝不会再让我楼里的任何人受到一点伤害!”凝胭眼中光芒一闪,美眸直直地看向了映月:“既如此,从今往后就由你来指导她们吧。”
“为什么是我?”映月妩媚的桃花眼一瞪,伸出细嫩雪白的手指冲着柳沐言狠狠一指:“指导小麋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带上这个啥都不会的拖油瓶?”
“你可真直接!”柳沐言不屑道:“你还没‘指导’呢,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一定是拖油瓶?”说着,还冲着映月扬了扬小拳头,可是配上她那可爱的表情,实在是想不笑都难!
“就当我没说过。”映月拍了拍袖袍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再度瞥了一眼柳沐言之后,这才施施然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他要去睡美容觉了,今天耗费了那么多灵气,一时半会儿都补不回来,这笔买卖亏大了!
就在映月刚一踏入自己房门的那一刻,房中早已等待的人影从暗中走出,向前跨了一步,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道:“主上,北莽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那边传讯过来问何时您动手?”
“嗯?什么叫差不多?告诉他们!等他们全部清理完我们再动手!本尊决不允许有任何一点不可操控的意外发生!”映月挑了挑眉。
“是!那么可以给他们多少时间?若是这段时间内他们还是没有完成呢?”那道影子将头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直接一头撞在地上!
“明日务必完成!如若不然,一个不留!”映月眯了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是!”那人毫无感情地应道,随即又再度隐入黑暗之中,似乎这人根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冷相那边是怎么回事?”待得那道黑影消失之后,映月又再度开口道。
“小麋。”黑暗之中只传来了这两个字。
“嗯,只要不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就好。”说完这句映月便彻底消了声。
另一边,箐绯的房中,待得映月彻底离开之后,凝胭一脸凝重地看着小麋道:“小麋,你跟我说实话,冷相府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小麋缓缓低下了头,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猛地抬起头来,大声抗议道:“是他害死木槿,又使箐绯中毒的!我只是去报仇!我没错!”
“傻孩子……”凝胭疼惜地看着她:“他是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是不让你报仇,只是你不能一个人去涉险呀,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呢?”
“对不起……”小麋睁着小鹿般的大眼眨了眨,最后又低下头,使劲扯着衣角,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时候脑海里就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要我去报仇,然后……我就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