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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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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第二天天还没亮,平凡村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早早吃过了饭,就在村长带领下,迎着朝阳,赶往王屋村。

除了未成年儿童,平凡村的成年人,不管家里有没有参与仙师选徒的,也都一起赶去王屋村。

因为有传言称,仙师身上有仙气,凡人若是沾上仙气,就会大富大贵,多子多孙,延年益寿……所以,大家都想接近仙师,沾沾仙气。

不止是平凡村,附近几村同样如此,整村人几乎倾巢而出,去王屋村看仙师。

故而,当胡斯尼他们感到王屋村,首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比赶集还要拥挤、热闹。尤其是王屋村的祖庙,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为了维持秩序,王屋村最富裕的苏家,派出大量家丁,把守祖庙的各个出入口。

仙师就在王屋村的祖庙收徒,胡斯尼看到以村为单位,那些孩童一批接一批进入祖庙中,而他们的父母则被维持秩序的苏家人挡在外面。他们焦急等待结果的样子,不亚于当初等待孩子降生。

1个时辰左右,那些孩子就会被送出来,他们的父母总是不死心的追问,自家的孩子有没有灵根,得到的只是不耐烦和白眼。

这些父母虽然失望,但看到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没有被选上,顿时心里平衡很多。

“灵根到底是什么?我家的孩子这么聪明,刚落地就会走路,几个月就会说话,3岁就会识字……怎么会没有灵根?”一名家长不甘心的说。

“你懂什么?仙师说了,灵根是修仙的必要条件。一万个人中,才会有那么一个人有灵根。我们几村都不够千人,哪那么容易出一个拥有灵根的人。”旁边的人嗤笑。

“听说,有人被测出灵根?”

“没错,已经有两人被测出有灵根,都是王屋村的人。一个是苏家的丫头,一个是私塾卓秀才的儿子。王屋村一下出了俩,其他村只怕没什么希望了。”说话的人摇头叹息,显然他是“其他村”的人。

“平凡村的,快进来,到你们了。平凡村的……。”

又一批孩童被送出祖庙后,一名国字脸大叔站在门口,大声吆喝。他胡斯尼看着国字脸大叔觉得眼熟,很快想起,那不是小落家的家仆--李四吗?

平凡村的村长听到轮到自己村,赶紧从地上站起,招呼自村的孩童,跟随他一起进入祖庙。家长依依送别自家的孩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好好表现。

胡斯尼混在平凡村的孩童中,回头看了胡妈一眼。

与其他父母紧张兮兮,恨不得代替孩子参加选拔相比,胡妈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并不关心胡斯尼是否会被选上。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跟胡斯尼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目送他离去。

“行了,行了,快点进去,别让仙师久等。”门口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四,不耐烦地催促。

家长们只好停下和自家孩子的互动,推送他们进入祖庙。

进入祖庙的大厅,胡斯尼终于看到传说中的仙师,是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宽大的青色道袍,身上散发着神秘莫测的非凡气息。

他们的相貌、身材都很好,却也不算惊世骇俗,但他们身上有股超然、飘渺、高贵的气质,让他们看起来更加尊贵,更加帅气或漂亮。普通人看到他们,都有种难以直视、不敢亵渎的感觉,心中的敬畏、尊崇油然而生。

围绕着两名仙师,有很多衣着华丽的人,他们都是附近村镇的土皇帝,在仙师面前,他们手捧金银珠宝,谦卑地弯着腰,一脸谄媚。

男仙师淡漠中有点不耐,对着身边的人不停地摇头摆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这并没有让周围的人气妥,他们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仙师收下他们的礼物。

女仙师则坐在一张饭桌旁边,桌上有各种美食、水果、甜点,都是村子里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美味,胡斯尼和身边的小朋友都看得口水直流。

但女仙师根本不吃这些,而是招呼旁边的一男一女两名孩童吃,并微笑着和那两人交谈。

与女仙师交谈的女孩,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长裙如同一朵倒着盛开的美艳牡丹,而女孩则要比牡丹美艳百倍,她与女仙师手牵手,互相谈笑,很得女仙师的欢心,女仙师的眼睛几乎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美玉。

而女孩身边的男孩,则穿着粗布褐衣,看得出是出身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他长得眉清目秀,一双明亮的眼睛闪耀着聪慧、灵动。面对高高在上的女仙师,他表现地不卑不亢,有礼有矩,那份淡定从容、挥洒自如,却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有的。

胡斯尼看向那红裙女孩的时候,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始终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如果我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绝不可能会忘记。

这样想着,胡斯尼就把那股熟悉感当成是自己的错觉,移开目光。

就在胡斯尼移开目光的时候,红裙女孩向他看来,眼中闪过异色。此后,女孩一边与女仙师交谈,一边时不时地关注胡斯尼的动态。

红裙女孩的频频走神,心不在焉,自然瞒不住对面的女仙师,女仙师顺着女孩的目光看了胡斯尼一眼,说:

“这里面,有你的熟人?”

“是的,我看到我的一个好朋友。”红裙女孩点头,然后问:“我可以带他一起进入仙门吗?”

“仙门就是仙门,里面没有一个凡人。”女仙师说。

“求求你,也不要他像我一样做仙门的弟子,就让他做我的仆人,跟在我身边就好。”红裙女孩撒娇,声音甜腻腻的,让人不忍拒绝。

女仙师被女孩逗得笑了笑,摸着女孩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说:“仙门有仙门的规矩,我也不能随意违反。我只能答应你,只要他有一丁点灵根,我就带他入仙门。

你以后也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仙师,我先教你第一课,那就是--仙凡有别。既然入了仙门,就该斩断和凡尘的一切联系,如此才能安心修行。

记住,我们和凡人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我们是天上的白云,他们只是地上的污泥,不要再和他们有什么接触,那只会弄脏你自己,平添不必要的困扰。”

红裙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

看到又一批孩童送进来,男仙师来到大厅中央,手里拿着一张圆形的阴阳八卦盘,招呼孩童们过来。

在平凡村村长的帮忙下,孩童都有序的排成一列,一个个来到仙师面前。仙师面容肃穆,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镇得平日无法无天的熊孩子,全都规规矩矩下来。

“把手掌放在盘子中心。”男仙师对面前的孩童说。

平凡村的孩童依言而做,过了半分多钟,阴阳八卦盘没有一丝动静,男仙师有些失望,把下一个叫上来。

胡斯尼排在最后一个,轮到他时,不用仙师吩咐,胡斯尼自觉把手放在阴阳八卦盘中心。

折腾了大半天,胡斯尼又累又饿,早已没有一开始的兴奋,也忘记来此的目的,心里只想着回家,吃完饭,睡个好觉。

精神恍惚的胡斯尼,浑然没有注意到,一直没有动静的阴阳八卦盘,开始亮起淡淡的蓝色光芒,并且阴阳八卦盘阴阳图案外的四层圆环,最外围的一层圆环缓缓转动了10圈,倒数第二层差一点点就转动完一圈。

男仙师注意到阴阳八卦盘的变化,眼睛顿时一亮,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然而,当他看到阴阳八卦盘的外围圆环转动10圈就停下,他的面色重新恢复平静。

“黄级三品的水灵根吗?算是额外的收获吧。”男仙师喃喃自语,把胡斯尼留下来,让平凡村其他孩童离去。

平凡村的很多孩童羡慕地看着胡斯尼,饿得只想回家吃饭的胡斯尼同样羡慕地看着他们,村长看着胡斯尼则有些面色复杂。

把胡斯尼丢给女仙师,男仙师就继续测试下一批孩童的灵根。

女仙师听说胡斯尼只是黄级三品灵根,对胡斯尼表现得很冷淡。

一旁的布衣男孩看到胡斯尼加入他们,给了胡斯尼一个善意的微笑。

“小胡,你也被选上了,太好了。我还担心我走后,你该怎么办,现在好了,我们一起去仙门,我会继续照顾你的。”

红裙女孩热情地拉住胡斯尼,坐到她身边来。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胡斯尼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红裙女孩,说:

“你你你……你是小落?”

“是呀,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就认不出来?”小落得意一笑,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带着娇笑声,小落张开双臂,在胡斯尼面前来了一个720度华丽转身,随着她身体的旋转,她那鲜艳的长裙如花朵般绽放,她那如瀑的长发轻舞飞扬,煞是好看。

站在旁边的胡斯尼和布衣男孩都瞪大眼睛,看傻了。

“你是……女的?”等小落停下良久,胡斯尼才表情古怪的说。

“是呀,想不到吧。”小落爽朗一笑,然后解释:“以前,大家都因为我是女孩子,都不跟我玩。所以,我只好打扮成男孩子,跑到你们村跟你们玩。这可不是成心要骗你,你别介意。”

“你是男是女,对我来说没区别。我只是意外,你竟然是女孩,还这么漂亮,以前完全没看出来。”胡斯尼说。

“我漂亮吗?谢谢。”听到胡斯尼的赞赏,小落开心地笑了。

身边有了熟人,胡斯尼放松许多。小落看到胡斯尼对桌上食物的渴望眼神,主动夹菜给胡斯尼享用,甚至亲手喂胡斯尼吃,亲热的样子让旁边的布衣男孩都忍不住流露出羡慕和嫉妒。

日落西山,男仙师终于测试完所有村落的孩童,没有再发现新的拥有灵根者。

被选中具备灵根者,只有胡斯尼、小落和叫做卓明的布衣男孩。仙师让三人先回去和家人告别,并吩咐他们第二天来祖庙集合,就放三人离去。

此时,三人的名字已经被人传得家喻户晓,等他们一起走出祖庙,无数羡慕、嫉妒、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

在如此多的人盯着,小落不仅安之若素,还很享受的样子,在众多家仆的保护下,高抬下巴,跨着大步傲然离去,变走还边对周围的村民挥手致意。

卓明有点紧张地握紧拳头,不过他表面上表现得很镇静,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缓缓走过人群,对周围的人报以微笑。面对一些亲朋好友的恭祝和祝福,他很有礼貌地一一表示感谢,这让周围的村民暗暗称赞,认定他将来必成大器。

胡斯尼则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显得很慌张、羞怯,他急慌慌地跑到母亲后面,这才安下心来。

胡斯尼的怯场,让很多人暗暗摇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有此反应实属正常。像小落和卓明这样心理素质优秀的孩子,只是少数,这更加突出两人的不同寻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被仙师看中,不只是胡斯尼三人受到众人的拥戴,连他们的家人都荣辱与共,成为乡亲们巴结讨好的对象。

胡斯尼就看到,平凡村的人对胡妈热情得过头,平日里甚少见面的人,都挤到胡妈面前,一个个仿佛胡妈的至亲好友,一个劲地夸奖胡斯尼有出息,胡妈生了一个好儿子云云。

回到村子,各家各户争相把家里的鸡蛋、玉米等农副产品送到胡家,把胡斯尼家塞得满满的,都快要把胡斯尼和胡妈挤出屋外。

胡妈好说歹说,终于打消村民大办宴席的想法,把他们都送走,这才一脸疲倦地把胡斯尼叫到身边,问:

“你想去修仙吗?”

“想。”

“为什么?”胡妈很诧异地看着胡斯尼,不明白他昨天还不知修仙为何物,今天为什么却回答得斩钉截铁。

“小落跟我约好了,一起进仙门,我答应她了。”

“苏家那个疯丫头?原来如此。”

“咦,妈,你早就知道小落是女的。”

“男和女,是不一样的……以后你会明白的。”胡妈说得有些意味深长,然后对胡斯尼说:“快去睡吧,明天早起,我送你去王屋村。”

“好的,妈妈。”胡斯尼听话地上床休息。

给胡斯尼盖好被子,胡妈坐到油灯旁边,拿出一支玉簪,呆呆看了一夜,痴痴自语:“你在哪里?你儿子也要进入修真界了,不知你高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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