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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昨夜下雨后,今晨的北平又多了许多槐花的香味,槐花一朵朵绽放在空气中,沁人心脾的槐香躲进大街小巷,躲进衣袖与门缝。

唐院里,唐锦书立于梧桐树下,眉头紧蹙。

“哥,你也起来得太早了。”唐锦绣边揉眼睛边从屋里走出,声音懒散。

唐锦书转身往屋里走,望了她一眼,“你不也起来了。”

“我是因为感知到你起来了!”唐锦绣一蹦一跳到他跟前,声音清澈而洪亮。

“小孩子。”锦书无奈一笑,走进了屋子。

“我都二十六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唐锦绣喏喏道,跟着跑进了屋。

“阿书。”

秦霜从屏风后走出,深黑色旗袍上绣着金色的富贵花,她裹紧了身上的黑色披肩,随手杖小步移动,在木椅上坐下,将手中的翡翠玉杖放在一边,眼内一片白雾,却在深处透着寒光。

“进入的陆宅的那个女孩子,你应该猜到她是谁了吧。”她的声音冰冷,让人觉得提前进入寒冬,“哪怕她不是,你也去杀了她。”

唐锦书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拳头紧握。锦绣见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对秦霜道:“妈,你看你,大清早起来就说那么沉重的话。”

“锦绣。”秦霜用翡翠玉杖轻轻碰地,站起来道:“你不可再小孩子气。锦书,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说罢她便离开了大堂。

锦绣低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唐锦书的手腕。

唐锦书低眸望她,“你别怕。杀父之仇虽不共戴天,但我不会让你卷入这场仇恨之中。”

今日陆西城因为有事而先行离开,陆宅中,程挽秋一个人面对满桌的菜肴却实在难以下咽,只是夹了几口了事而已。

“小姐,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准备一些南方的小菜?”迟暮站在一旁,问道。

程挽秋尴尬一笑,“不不不,饭菜很好。那个…”她挂上明媚的笑容,“小暮,你过来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太无聊了。”

迟暮一愣,忙摆手推脱:“不不不,小姐,下人是不能和主子一起吃饭的。”

程挽秋皱眉,起身拉她,“什么下人主子的,哪那么多规矩,快来。”她拽着迟暮上桌,可是迟暮力气大得出乎她想象,像是习武之人。

“不不不,小姐,真的不行。”

程挽秋懊恼,眼珠一转,故作可怜状,“沈迟暮!你不听我的,我哭给你看你信不信?要不我现在就搬出陆宅,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迟暮一听她的话急了,忙坐上桌,“小姐你别,我听你的。”

挽秋大笑,“这才好嘛。”边说着边把菜往她的碗里夹,“我在江南的时候啊,都是院子里的人一起吃饭的,才没有什么下人主子之分呢,饭菜呢,要一家人吃着才香。你以后可别跟我说什么主子下人了,我不习惯,我就是个江南野丫头,你呢,就是我的朋友,没那么多过场!”

迟暮眉眼舒展,陆宅从来没有主仆之分,她方才只是试探,却没想到她如此热情,挽秋边说边吃,说到兴起便停下来大笑,仿佛是江南时,在自己的院子里,无拘无束。

迟暮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涌动着微光。

“小暮,这个宅子里,就陆少,沈叔和你三个人吗?”

迟暮点头,“自从老爷死后,陆少就不爱热闹了,安置好老一辈的佣人后,他就再也没有雇过佣人,一般家务是我和父亲来做,他要是不忙,也会一起。”

程挽秋认真地听着,“陆少是做什么的?”

“陆少是商人,一位了不起的商人。”迟暮说到此处,便露出敬仰的目光。

挽秋露出与她一样的目光。

她吃完后,筷子一放,“走吧,洗碗。”

迟暮瞪大眼睛,“小姐,这,这是下人…”说到此处,挽秋瞪她一眼,她立刻闭嘴,乖乖和挽秋一起收拾餐具。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北平还远不如上海滩热闹繁华,可北国独特的壮丽之美,又赋予了北平神秘、大气与端庄。

秋至冬,北平的槐树点满了大街,人们过往窸窣的声响,都被秋风收进了耳朵。

北平国民党总司令部正堂的墙上,青天白日旗熠熠生辉。

站在窗边身着绿色军装的男人望着窗外,手中的金属铁球不断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红木窗棂上刻着兰花,与木架上那株天丽交相辉映。

“西城啊,老陆去世,也有十七年了吧。”

沙发上的陆西城低声回应。

男人转身,看样子大约五十来岁,眉宇间透着肃穆,整个人气宇轩昂,他迈步走向沙发坐下,手中仍旧转着那银晃晃的铁球,口中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

“杨叔。”陆西城刚开口,话语权被男人夺去。

“你也有十九年没来看我了吧。”男人笑问。

“杨叔,你找我来…”

“我不会让你接触到任何这样的事。”

铁球碰撞的声音从这里断掉,滞留在肃穆的正堂,杨司令的声音十分坚定,“你母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报仇,但你别忘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参与政事,这是你父亲在遗书上唯一的遗言,你自己也不能违背。”

“杨叔。”陆西城的语气加重了些,“连杀母之仇也不能报吗?”

杨学文的眼里腾起白雾,“你母亲的仇,我替你报。”

“大使馆戒备森严,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怎么?嫌我老了,身手不如以前?”他笑了笑,又道:“西城,你父亲这个人,无论是在私情还是在战场,这辈子没求过我,他唯独求我这一件事,我既答应了他,就不能食言。”

“就算你忘记了你这个叔叔,也不该忘记你父亲的遗言,我知道你心中早有打算,但是有我在,你就别想。”

陆西城无话可回,眸里没了光亮,“杨叔,那我先回了。”

杨学文点头,待陆西城离开后,他走到椅子上坐下,将整个身子往后仰,如释重负般地叹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里,从左往右依次是陆远山、萧以秋、萧何、他自己。

他的大拇指抚过照片上萧何的脸,脸上的微笑带着些苦楚。

“我一定,会亲手替你报仇的。”

陆西城离开,驾车来到萧何生前居住的老宅院。

他将一束百合放在后院的墓碑上,双膝跪地。

“娘。”

这声滚烫,从喉咙中低沉涌出。

他跪地良久,不肯起身。

“沈叔,父亲和母亲将我捡回陆家,是哪一年?”

“回少爷的话,是二十二年前。那天少爷身上都是伤,听你旁边的乞丐说你被军队打了,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将军便将你带回了陆家。”

陆西城的视线一直留在灰色的墓碑上,“我在乞丐堆里长大,我不知道饱肚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快乐和幸福是什么,我为了生存,和他们拼命,可是我的力量实在太小了,经常被那些成年乞丐打得站不起来,每一次流血都痛到骨子里,好几次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没有多远,但久而久之,我就不会感到痛了,那样的生活,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叔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心疼,“将军说,你眼里的倔强和不服输,像他年轻的时候。”

陆西城哽咽,许久才又开口说话,“我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你,娘和爹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孩子,要把我捡回家,待我如待亲生,那个时候你说我还小,不能告诉我。后来我竟然就真的再也没有过问。”

沈叔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酸,“少爷。”

沈叔开始说起往事,陆西城跪在地上,一字不漏地听着。

“将军这辈子,只爱过夫人的姐姐,萧以秋一人。自她走后,将军没有再想过爱上别人,接受夫人与他同住,只是为了完成萧以秋离开前最后一个愿望。夫人一直爱着将军,但心里清楚将军心里所爱,所以其实二人相敬如宾,并未同室同床过。大概是因为,将军和夫人,都深爱着萧以秋吧。”

沈叔说完此言,陆西城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宅院里闯进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

“少爷,你先走!”

陆家大宅中,程挽秋望着正堂角落里挂着的北洋军阀服与一旁的五色星帽,心上蒙上了一层重重的疑惑。

“迟暮,陆少还没回来,会出什么事吗?”

迟暮眉头紧蹙,陆少从来都是一个绝对守时的人,这次过了一个时辰却还没有回到陆宅与小姐赶赴宴会,其中一定有蹊跷。

挽秋已经换好白色礼服,着好妆容,披着红色的保暖斗篷坐在沙发上。

“这样吧,小暮你去找找陆少,我在宅子里等你。”

沈迟暮沉默,陆少虽武功高强,可随身并没有带枪支,若是对方人少还有胜算,要是人多,两个人决不可能应付得过来,但是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陆宅实在不保险。

“你不用担心我,”挽秋起身抓住她的手,笑言道:“陆少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迟暮咬牙,“小姐,你要注意安全。”

程挽秋笑着点头,而后严肃起来,“快去吧。”

目送迟暮离开陆宅,她往院子里走去。

“原来槐花那么香。”

天光惨淡,一分一分消弭在暮色中,周围的声响逐渐停息,幽幽的风吹动着槐树,使人感到刺骨的寒冷,她立在树下,裹紧了身上的红色斗篷。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一惊,拔腿往外跑。

身后穷追不舍,她也来不及往回看,只感觉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多,猝不及防。

她将高跟鞋丢在路旁,赤脚奔跑,白色裙裾微微鼓张,像是江南的莲花,砰砰的脚步声中,白莲摇曳着闪过如墨的黑夜,身后飞溅起的雨花一朵朵盛开,全都是苍茫易碎的晶莹

只听左边“嗖”地一声,她立马闪开,明晃晃的毒箭钉在地上,她强忍心中的恐惧,只顾往前跑,她感觉身后人越来越近,却是再也没了力气,红色斗篷一下被身后人扯去,她转身没有稳住重心,猛地摔倒在地,抬头已是对着枪口。

挽秋摔倒在地,乌黑的头发被风吹散,散落在白色礼裙上,萧瑟的秋风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脸庞,深色瞳孔中写满了恐惧,白色裙尾间,两只雪足沾满了泥泞,她满含恐惧地望着他,“是你…”

唐锦书眉头紧蹙,手中的枪一动不动地对着程挽秋,月光映照下,他的面寒如水,眸沉似星。

程挽秋愣愣地望着他,心中写满了疑惑,眼中写满了恐惧。

“撤。”他把枪收下,跳身上马,一声命令,带人消失于黑暗之中。

程挽秋愣在原地,眼泪几乎快要涌出。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愣在原地没有缓过神。

“小姐!”

远处陆西城和迟暮、沈叔策马而来,马蹄声撩拨起夜色,惊破了她的心水。

她漆黑的眼里突然闪出光亮,见他下马蹲下身,她便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眼中的泪如急雨一般,哗哗而落,沾湿他的衣襟,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他并未多言,只是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抱她上马。

黑暗的另一头,唐锦书策马骑在最前面。

“少爷,为什么放过她。”

唐锦书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等真正确认她的身份再说吧。”

“没想到陆宅那个沈迟暮居然带帮手过来,不然陆西城早就落在我们手中了。”

唐锦书停下,“就算沈迟暮不来,你们也抓不住陆西城。要不是他顾着沈明那老家伙,他早就可以毫发无损的脱身了。”

“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他再次策马,隐入无止尽的黑暗中。

陆宅:

“小姐,你快睡了吧。”

“不行,我要下去。”

“小姐,你受伤了。”

“一点擦伤而已,小暮,你别担心了,快松开我。”

二人闹着下楼,迟暮见到正堂里的陆少,道:“陆少,对不起,我没拦住小姐……”

陆西城点了点头,迟暮松开挽秋,挽秋跑过去一把抓住陆西城的手臂,望着他脸上的伤痕问道:“你今天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也受伤了?伤势如何?”

陆西城笑道,“已经没事了。”

程挽秋皱眉,“为什么?”

陆西城望着她,想起陆远山的遗言,只道:“那些人是来找我的,是不小心连累了你,对不起。”

程挽秋摇头。

“去睡了吧,很晚了。”

待程挽秋上楼,陆西城轻声叹气,对着迟暮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离开她。”

沈迟暮着急道,“可是当时如果我不这样做……”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没命了?”陆西城的声音冰冷却有力,“我死了无所谓,可如果她死了,陆家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沈迟暮想反驳,却被沈叔的眼神驳回,只好应道:“是,陆少。”

“少爷,今天的事,应是唐家人所为。”沈叔道。

“嗯。”陆西城轻声应,再无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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