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李诗雨”,我一下子就精神了。但诗雨她本人由于昨天晚上赶工为他男朋友绣枕套,太晚了,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
“诗雨,老师都点你名了,赶紧起来呀”我焦急地推醒她。
她站起来之后,又坐下去睡觉了。
“晚上你别再绣了”我对她说。
“快了,没几天就快绣完了”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
“无语,还有几天,你不打算上课了吧,你就绣吧,绣吧,我不管你了,我去休息了。”
我从来都不担心早饭,因为傅博文会买好早餐,在教室等我。可我却因为一条来自彦司明的短信,就会整晚睡不着,我觉得我不会真的喜欢上傅博文,但我就是成了他的女朋友。就不能因为彦司明莫名其妙的短信,就影响我的情绪。就在我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诗雨的爱情也如绚烂的烟花,绚丽而短暂。我一直认为他们的感情那么好,会在一起一直到结婚,可是到了高中不在一个班,时间一久,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只要看到其他女生和她男朋友稍微走进点,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会发脾气,次数多了,他男朋友也不和她解释了,就更让诗雨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他们就老是吵架,谁都不低头,不认输!
原来是因为操场上有人说他男朋友和他们班长很配,诗雨的脸就挂不住了,在早上做早操的时候,就把他们班班长叫到一边。
“抢别人男朋友就那么好玩吗?”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因为班上的事情,才走得近,你也不要怎么误会了”
“误会,你们班那些人到处说我男朋友和你很配”
“我不想解释了,你不信,自己去问你男朋友”他们班长跟生气地走了。
后来李诗雨脸上的表情一直很难过,可能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过分了,但她也不愿意低头去道歉。
暴风雨快来了。
诗雨哭着回来,手里拿着的是她辛苦了无数个夜晚绣得枕套,回到宿舍,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在床上坐着,不上课,不吃饭,也不睡觉,谁的话也不听。
“许静,陪我去吃饭,好吗?”我是多久没有听到李诗雨的声音了,差一点都要哭了。
“好呀,我们去吧”
我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由于长期没有吃过饭,她吃的很慢,偶尔也会吐出来,看着真心疼。
“喝点水,慢慢吃,不要着急,不然胃受不了。”
“好的,听你的,吃完了,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学校,到处走走”
“可以,只要你愿意,不过你的身体有点虚弱,我不希望你走太久!”
我们一起逛了我们学校的那一片梧桐树林。
“诗雨,你还记得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吗?没有见过梧桐树叶,就一个人在树林里捡叶子做书签,后来你看见,你还帮我捡呢!还说这里是这个学校最漂亮的地方。”
“记得,现在依旧很美,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是真傻”
“哈哈,我就是傻,傻人有傻福”
我们走过了,我们学校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才发现,我们平常由于学习,是多久没有这样仔细地,静静地欣赏风景,抬头看看蓝天。
“突然抬头地时候,眼睛还有点不适应”我对着诗雨说。
“嗯,我会记住这一切的”她望着远方,思绪飘了很远。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诗雨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去到了老师的教学楼,我不知道平时从来不敢看鬼故事,听鬼故事,胆小的诗雨,在如此黑的夜晚,是怎么过去的。
“啊……是一个学生大叫起来”
“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我刚起来,就没有见到诗雨,还以为她去了教室,心想“她今天真早,是真的打算好好学习了,真好。
“许静,你知道有人跳楼了吗?”杨智灵说。
“不知道呀,谁呀”
“怎么没看见李诗雨呢?”杨智灵问。
“她可能走的早”
老师的教学楼底下,围了有很多的人,我不喜欢凑热闹,就想拉着杨智灵走,一瞥衣角。
“智灵,陪我去看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去也是你,现在要去的还是你”她无奈了。
果真是诗雨,她的半边脸贴在水泥的地板上,血肉模糊,已经辩认不出她本来的模样。我知道是她,她望着我,我感觉到她一直在等我,我拼命的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大声咆哮:“你们都滚,她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这么多人看她。”智灵听见我大吼貌似还没有反映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跪在这儿,这里这么多血”
“是李诗雨呀,是李诗雨呀,你不懂吗?”
杨智灵一屁股坐在地下,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傻。我和智灵一起把她扶起来,用纸巾擦掉她脸上的血。
“我来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你不知道我们会难过吗?”我用手轻轻地把李诗雨的眼睛闭上。
“我们会一直守着你”
老师过来了,警察也来了,封住了案发现场。我们被带到了一边,警察问了我们关于诗雨平时生活的几个问题。
“最近她有什么反常的吗?”
“前段时间,她失恋了,所以十分伤心”
“没有其他的了”警察说。
“没了”
结果事件以诗雨的自杀结案。学校为了防止事件扩散,影响学校的生源,严禁学生讨论这件事,班主任汪老师也让我们淡忘这件事,好好学习。
班主任通知了他的父母,却由于她父母在外面打工,不能及时赶回来,就由她舅舅把诗雨带回家。她舅舅来的时候,我想送诗雨最后一程,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有在他舅舅的脸上看到丝毫的伤心难过,反倒感觉到他长输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还有暗暗的窃喜,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个事实,是我无法逃避的就是诗雨真的走了,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她的桌子被移走,基本上所有东西也被他舅舅带走,她生活的痕迹,除了那个空床位,就是我们有关于她的记忆。她成为我们学校禁谈的话题,我不知道学校给他舅舅多少钱,让这件事如此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我不赞同学校为了声誉,用钱去解决事情,更讨厌她舅舅看见诗雨死的时候的窃喜。
在几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没有寄信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