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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多爱的故事(三)——受难的母亲

我是长大之后很久很久才听到那句话的,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可悲的是这句话的意思我竟没有立即领悟,而是在想了许久之后才幡然醒悟这句话的真谛所在。

对于母亲,我心里明白愧疚的太多,我与母亲总是争吵,在我儿时的记忆之中争吵占据了我与母亲相处的大部分时间,争吵的缘由莫不在于我的行为让母亲生气,而我又抱怨母亲不给我足够的自由和在我耳边不停地唠叨。然而尽管这样的争吵占据着我的大部分回忆,那一小部分美好的回忆就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了,所以现在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挖掘回忆里年少时我与母亲的美好和快乐。我只想说,爱是一个词汇却不是一种表达,表达爱的方式有争吵有抱怨有亲吻有拥抱,所以爱的方式千千万万,争吵也是其中之一。这是我与母亲表达爱的方式,谁说不是呢,爱无论如何都在我们彼此的身心里。

一家三口之中最辛苦受罪最多的当属母亲,一家三口之中最劳累责任最大的必是父亲,一家三口之中最幸福快乐最多的应是孩子,这三个角色互换不得,这三个角色各司其职这个家才完美和谐,这样的家才可称之为“家”。从去年十一月份到现在,多爱在她妈妈的肚子里已经待了九个月,这九个月对于多爱的妈妈来说是幸福而又艰辛的九个月。不得不说,全天下的母亲在怀胎十月的这段日子里感受最深的应该是“痛并快乐着”,吃着幸福的苦,喝着喜悦的泪,快乐煎熬直至宝贝降生。我想,每一位母亲这一生都会铭记住这怀胎十月的感受吧,它就像一根针扎进心里,就此在里面生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其实,如果不坐下来写这篇文章,我可能不会回忆起多爱的妈妈这几个月是怎样走过来的,何况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无人照料,事必躬亲。我更不会去想象母亲当年生我时所遭受的苦难和疼痛,多爱的到来让我不仅更爱她的妈妈也让我更爱我的母亲,这是多爱未出生便教会我的东西。我不知道在父亲的记忆中残留在他们脑海中的是什么情景,是临产入院焦急的等待还是宝宝出生后看到宝宝的第一眼的感觉抑或是我想不到的情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的好爸爸第一眼去看的是自己的妻子而非刚出生的孩子,总归还是一句话能记住的始终会记住,能忘却的必然会忘却。

今天要给多爱讲的故事是受难的妈妈,是一个伟大母亲的故事,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故事,是一个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的故事。给多爱讲这个故事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记住应该记住的,铭记必须铭记的。呕吐,多爱记住这个词,在将来某一天你也会体验这种感觉,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到那时呕吐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反胃抑或是喝多了酒吃错了东西,等等。呕吐的理由很多,怀孕只是其中之一,但是不得不承认怀孕的呕吐和平常的呕吐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你能亲眼看到你妈妈当时呕吐的样子,我相信你会抱着她哭上一会,在刚刚怀上你的前三个月是你妈妈呕吐最厉害的时候,可以这样说你妈妈吃的食物全都吐给了马桶,她吃到肚子里的食物吸收的仅是一点点,可是为了你她要做的就是不停吃不停吐,吐了再吃吃了再吐,为的就是不让你饿着,给你足够的营养。这段时间你妈妈消瘦了许多,也真正开始了怀孕之旅。希望你以后呕吐的时候,不要大惊小怪,想想你的妈妈,她忍受了比你更痛苦的经历,你要学会坚强,向你妈妈一样,那时她的力量正是来自于腹中的你,而你要将她作为你的力量来源。因为爱是相互的,这种力量也是相互传递的。

吃药,多爱,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也许会听到这个词,和它一起的一个词是“打针”,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听到我和你妈妈对你说这两个词,所以你要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在成长的过程中锻炼自己。

还想给你说几个词,不过都显得很苍白无力,如果不给你写故事,我也不会一一细数你妈妈受过的苦,不会想起她呕吐时难受的样子,做任何事都把你的健康放在第一位的决绝,更不会想起晚上你在她的肚子里闹腾的她难以入睡的痛苦,还有她慢慢凸起的肚子,越来越臃肿的身体,走路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不能弯腰艰难下蹲的姿势,为了让你拥有全面的营养吃自己最不爱吃的青菜,这些往日不经常注意的细节在我看来总会一瞬而过,像日常琐事一般过去后便不记得。因为有你,我才记住这些最不容易记住的画面,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妈妈受过的苦,所以才会更加珍惜。

多爱宝贝,等你出生之后,长大之后要学会疼爱妈妈。

你开口要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妈妈,你说出的第一句我爱你应该是给妈妈的,要记住妈妈的生日,最重要的就是在自己生日的那一天不要忘记妈妈,要给妈妈准备一份礼物。你送给她的礼物,亲爱的多爱,我相信你会做到这些。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那么晚才知道那一句话,并且经过许久才领悟它的意思,我希望你在没有听到那句话之前就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并且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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