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味收敛点,都快传到楼上了。“柯谨。
“不会不会,”那个男子一只手舀面,另一只手还指着上方,“这地板厚着呢,传不上去的,不用担心吓着你的小姑娘。”
“还有谨你实在受不了可以去地下三层哦。”宿宴在一旁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盛着不知名的棕色的酒。
“啧啧啧,和那疯子在一起。”莫泽又伸出手,做出要掏面的样子,”来来来,让我多开几碗,谨快下去吧!“
“你敢?”
“怎敢。”
这边好冷,还一片漆黑的。林沐摸索着碰到什么了,差点吓死她。好像是什么软软的绒布还是被子。林沐慢慢地走过去蜷在那张长椅上,还磕到了一个茶几,应该也是木头的。幸好角比较圆,不然我就要见血了。
被子软软的,好像是天鹅绒的,长椅好像整张都是木头的。到处都硬邦邦冷冰冰的,硌死她了。干嘛不买沙发,这硬死人的地方能睡觉么?
半夜,似乎感觉到一件东西披到了自己身上,开始暖和。
第二天早上醒来,用力眨了眨眼睛,脑子才开始反应过来,现在的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里。
还是昨晚蜷着的姿势,只是身上多了一条半垂到地上的被子,白色的薄被特别暖和。林沐闻了闻,还有一股香味,是那种木头的清香。大清早她精神一振,慢慢地从长椅上爬起来。那全身和四肢都好像被捶打过一样,酸得跟在所有关节打了石膏一样。
林沐轻轻地掀开被子,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冷得她一哆嗦。林沐一边眯眼望着窗外透进来的耀眼的阳光,一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木头的高背椅,摆在她这,也就是正中的两边,林沐这正对着大门,有些开会的意味。她半披着被子呆呆地坐着,这里光线真不错。而她左右一看,却发现这里大得出奇。正门进来一个大厅的两边似乎还有两个小房间,林沐努力望了望,透过珠白的帘子却实在看不见什么。
刚打了几个哈欠,还没反应过来,一件衣服已经丢到了她脸上,伴着一把低低好听的男声,“喂,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
林沐一把扯下衣服,“你谁啊?”
但是美貌总是具有非凡的杀伤力,即使是略带惊诧的一笑。带着笑意的眼睛,在清透玲珑的皮肤上也是看得我一愣。
“肤浅。”随即那个美男子投下面无表情的半句,“这件衣服先披着,今天只能先走回去了。”他看着另外几个男生说。
“好。”另一个男子扬起嘴角一笑,长眸勾人地笑着。
我被强行拖着离开那栋木头房子。
还没睡醒的我半死不活地跟在后面,跟着他们穿过清晨的森林。
他们几个穿着短袖走在前面。
“我们要去哪里?”
没人回答我。
“喂,我们要去哪里?”
还是沉默,只有我们沙沙前进的脚步声。
“谨,你会走吗?”
林沐抬头从脚下的落叶望去,那个男生的头发在微微漏光的林子里偶尔会在阳光下会显出带着光泽的酒红色,几根在外面显得透明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