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去了月半山庄。他们不会有事的。”雷青道。
“嗯。有王爷在,主子自然是安然无恙的。只是……我还是想跟在主子身边。”玉竹微嘟着粉唇道。
“今夜你先好好的休息。明日我就驾车陪着你一起去月半山庄。可好?”雷青柔声的哄着她道。
“真的吗?!”玉竹的一双美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欣喜。
“为夫何时骗过你?”雷青笑问。
“真是的,你又欺负我!”玉竹白了他一眼,娇羞的转过头不理他了。
“我可舍不得欺负你。”雷青亲吻着玉竹的小脸蛋笑道。
原靳王府西苑。
司徒菁菁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睁开眼,看着全新的帘帐,心中莫名的一阵舒畅。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大名鼎鼎的靳王就只属于她一个人,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公主殿下醒了。将净面用的水送进来吧。”司徒菁菁的贴身侍婢见自家公主睁眼醒来了,对着在门外等候的奴仆吩咐道。
一众奴仆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捧着各种各样的用具:脸盆、热水壶、手巾、玫瑰花露……开门后鱼贯而入。
司徒菁菁慵懒的起身,让贴身的婢女伺候着更衣,穿鞋。这才下床梳洗打扮。
“启禀公主殿下,寿嬷嬷在门外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门外当值的奴才估摸着公主殿下此时应该已经梳洗完毕,才出声禀报。
“公主殿下有令,让寿嬷嬷进来回话。”司徒菁菁身边的贴身侍婢接到司徒菁菁的示意,开口道。
门外站立等候多时的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挪了挪已经站到麻木的脚,缓缓的走上台阶,推门步入司徒菁菁的寝室。
“公主殿下万福。”寿嬷嬷颤抖着因长时站立而僵硬麻木的腿脚福身给司徒菁菁请安。
“起来回话吧!一大早的,什么事儿啊?”司徒菁菁看着寿嬷嬷颤颤巍巍的样子,嫌恶的斜了寿嬷嬷一眼,端腔拿调的问。
“回公主殿下的话。奴婢今早去找这府里的罂总管安排公主您的膳食,可整个王府都找遍了,一个人也没有。”寿嬷嬷又怎么会看不到司徒菁菁那嫌恶的眼神?又怎么会听不出司徒菁菁话语中的鄙夷和不耐烦?只是为人奴仆,她还是要尽到她应尽的本分。
“啪!什么叫‘一个人都没有’?这府里的人呢?一夜之间都死光了不成?!”司徒菁菁将手中的檀木梳子“啪”的一声拍在妆台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怒问寿嬷嬷。
“奴……奴婢……不知。今天天不亮,奴婢就去找人安排公主殿下的膳食,可是,整个王府就只有咱们西苑里有人。”寿嬷嬷老实的回道。
“整个王府都没人了?!那你怎么不早些来回话!”司徒菁菁突然暴怒,伸手抓起身边侍婢手里的步摇就砸向了一旁侍立着回话的寿嬷嬷,继而又挥手将妆台上的梳子、妆奁匣子、胭脂水粉都扫在了地上。
寿嬷嬷被司徒菁菁用步摇砸中了下巴。步摇是黄金制的,又镶嵌了不少的宝石、珍珠。分量重的很。被司徒菁菁这样用力的掷出去,又是砸在人的肉皮上,寿嬷嬷的下巴被划出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皮肉都翻开了,鲜血登时就冒了出来。
“奴婢该死!请公主殿下恕罪。”寿嬷嬷也顾不得下巴上的伤,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你当然该死!本公主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住进这靳王府,与鄢国的靳王爷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夜之间人去屋空,你这老货却到现在才来禀报!就是把你五马分尸了都难解本公主的心头之恨!”司徒菁菁愤恨的指着寿嬷嬷斥道。
“奴婢知错了。看在奴婢十几年来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求公主殿下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条jian命吧。奴婢给您磕头了。请公主开恩,请公主开恩……”寿嬷嬷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都磕青肿了。
“知道错了还不快些滚下去?!还杵在这碍本公主的眼么?!没用的老东西!”司徒菁菁一脚踢在寿嬷嬷的肩上,将寿嬷嬷踢倒在地,恶狠狠的骂道。
“奴婢谢公主开恩!谢公主开恩!”寿嬷嬷重新跪好,给司徒菁菁磕了头,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
司徒菁菁狠狠地瞪了一眼寿嬷嬷离开的方向,气怒不已的在屋子里一通打砸,直到再无半分力气了这才作罢。
留在屋里的奴仆们眼观鼻,鼻观心。尽一切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公主殿下盛怒之下的炮灰。
司徒菁菁不死心似的亲自去王府各处找了一圈。王府里的人当真是走的干干净净。就连王府的大门口她都去过了,看着原本悬挂匾额的地方也早已空空如也,她真是气的咬碎一口的银牙。
好你个慕容远!居然做的这么绝!一点情面都不留!那就别怪她司徒菁菁心狠手辣了!
“本公主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回来跪着求我!”司徒菁菁死死的攥着玉手,恨得咬牙切齿。
清晨,月半山庄
慕容远和宁秀珂这对恩爱夫妻交颈而眠,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他们的爱巢。
慕容远皱了皱浓眉缓缓睁眼。看着安稳的在自己怀里睡得依旧香甜的人儿,忍不住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顶。
宁秀珂似乎是被打扰到了,抿了抿粉唇,毛乎乎的小脑袋在慕容远的怀里蹭了蹭,又继续会她的周公去了。
“小懒猪。”慕容远轻笑出声,看着她继续安睡的样子,宠溺的笑骂。
天已经亮了,他该去给他家媳妇儿准备早餐去了。
慕容远轻手轻脚的将宁秀珂的小脑袋安放在软枕上,一点点的慢慢起身下床。不为别的,只因这床跟思宁别院的那张公主床一样——也是弹簧做的。若是动作稍稍大一点,势必会影响宁秀珂休息。
慕容远轻轻缓缓的出了寝室的门,就看见门口站着昨天在山门口等候他们的那位墨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