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鹰接到派去慕容远那里传话的人的回信时,真是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借口!纯属就是借口!他堂堂一个仙魔坛的坛主,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正直盛年的父皇突然中风,还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那么,直接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说什么怕他担上“谋权篡位、杀父弑君”的罪名!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纯属就是借口!托词!说什么答应帮他夺取皇位,其实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平白要他肇国的那十座城池!想得美!!
司徒鹰越想越气。忍不住想要找仙魔坛的人理论。这么想着,便起身吩咐人准备车马。
仙魔坛在肇国的皇都境内也设有一个联络点。这个联络点是一座青楼,名为云雨楼。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这里是正常开门做生意的。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一旦坛中有事,这里便成了仙魔坛在肇国的聚集点。
司徒鹰来到这云雨楼时是白天,楼里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都在休息。整整一栋花楼空旷寂静。只有龟奴和老鸨在大堂里坐着嗑瓜子、扯闲篇。
看到司徒鹰来了,老鸨赶紧扔下手里的瓜子满面带笑的迎了上去:“哟!皇子殿下。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只是……”老鸨带着讨好的笑容里透着几许尴尬:“……如今……还是白天,姑娘们都还……都还在歇息。皇子殿下您看……”您老是不是晚上再来?后半句话老鸨没敢说出来。这位可是皇子,皇帝的亲儿子,将来的亲王。她就是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开罪这位祖宗啊!
“本殿今天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司徒鹰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嫌恶的睨了浓妆艳抹、脂粉掉渣、香气刺鼻的老鸨一眼,抬手捂了捂鼻子:“本殿是来找蝶衣的。”
上一次就是这个云雨楼的蝶衣联络他的。也是这个蝶衣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药下到了他父皇的膳食中。几天之后,他的父皇就“中风”了。
“瞧殿下您说的。到我们这里来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见蝶衣姑娘的?只是……”老鸨谄媚的笑道:“……想来……殿下您也是知道的。这蝶衣姑娘的性子倔的很。她若是不愿意了,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上一句讨饶的话。这会子……她正在休息。只怕……”人家姑娘懒得叫你们这些个臭男人!老鸨在心里鄙夷的撇嘴。还敢嫌弃她脂粉气?!她再怎么样也比他们这些所谓的“人上人”干净多了!哼!
“本殿说了!本殿来这里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司徒鹰因为有事要办,所以难得的耐着性子。
不是来寻欢作乐的?!那他来她们云雨楼来做什么?!批处理公务?!还是批阅奏章!
“那殿下您贵步临贱地是来……”老鸨一副懵圈样。
“本殿来找蝶衣有正事。”司徒鹰的耐性已经耗完:“去告诉蝶衣,让她速速来见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