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珂几个人正在街上逛着,玉竹因为看到路边小摊上的牛角梳子不错,便独自停在那里挑梳子。付了铜钱正要走,突然被一个窜出来的男人给撞的差点摔倒。
“哎呦喂,哪个他么不长眼的撞大爷啊?!哟呵!这不是我那攀上高枝儿的未婚妻吗?!”一个短衣襟小打扮的猥琐男人自一旁热闹非凡的赌摊上窜出来。
玉竹被突然窜出来的人下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为了还赌债卖房子、卖地,甚至把她也卖进靳王府做粗使奴婢的“未婚夫”。
玉竹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想绕道而行,奈何这“未婚夫”竟横着双臂拦住了去路。
“唉?我说娘子,怎么见着为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啊?这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咱们也还是有夫妻情分的啊!”猥琐男当街轻佻的调戏玉竹。
“你……”玉竹又气又恼,羞愤难当,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啧啧啧……这靳王府的伙食就是好。你瞧瞧,你瞧瞧,把你养的,细皮嫩肉的。比从前可标志多了。”猥琐男说着就伸手去摸玉竹的小脸。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他的手还没碰到玉竹就被一只铁钳子似的大手给钳住了,那力道大的几乎能把他的手腕捏碎!猥琐男转过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这男人的气度与威慑力让猥琐男原本就不高的个头不自觉的又矮了三分。
“找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雷青。雷青本来是跟着两位主子的。走着走着就发现原本还跟在他身后的玉竹不见了,急忙回头,刚好看到玉竹被一个男人拦在当街正欲调戏。雷青心头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一个瞬移就到了猥琐男近前,伸手钳住了他的“咸猪手”。
玉竹看到雷青,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顾不得挡在自己面前的猥琐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雷青的身后寻求保护。
雷青对于玉竹这“本能”的反应那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眸光柔柔的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宝贝真乖。”
玉竹跑到雷青身后躲起来时下意识的看了雷青一眼。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柔柔的眸光,玉竹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抬起来。
“好哇!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光天化日的,当着我这个正牌丈夫的面就敢这么眉来眼去的!”此时的猥琐男像是真的被戴了“绿帽子”似的,连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捏着疼痛依旧的事情都忘了。
“你说谁是jian夫yin妇?!”雷青的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啊——杀人啦!快来人啊!jian夫要杀人灭口啦!”猥琐男耍起了无赖,杀猪似的嚎叫声传了老远。
“雷青,放开他。”慕容远淡淡的声音里透着威严。
“哼!”雷青虽然真的想杀了这个无耻又猥琐的男人。但现在王爷说话了,他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这……这位爷,您来的正好。您可得给小的我作个证!他们这对gou男女太嚣张了……”猥琐男一见有人“救”他,登时就得了意。
“gou男女?!你说谁?!”这下宁秀珂可不乐意了。
他们原本只是随便逛逛,雷青发现玉竹“丢”了,便跟他们说了一声返回来找。他们也就溜达着跟了过来,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原本,宁秀珂是不准备插手的,毕竟哪朝哪代都少不了无赖。有雷青就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但是他们听了半天,她算是听明白了,这猥琐男原来就是把玉竹卖了的她的“未婚夫”!他自己本就是个渣,还敢腆着脸以正牌丈夫自居!这也就罢了,毕竟他是个渣。他居然……居然在这上演“捉jian”的戏码?!好!很好!有多久没人惹到她了!
“就是那对jian夫yin妇!”猥琐男指着雷青和仍躲在雷青身后的玉竹。
“你又是何人?!”宁秀珂看着他冷笑。
“我……我是这不知检点的女人的丈夫!”猥琐男理直气壮道。
“你们大家伙听听!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这么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戴的如此的兴高采烈!”宁秀珂讥讽的看着他朝着围观的人说。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你……我……”猥琐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宁秀珂的手也因为气恼而抖个不停。只是见宁秀珂衣着华丽,梳着妇人发髻的头上虽然并没有繁复的珠饰,但是单单从她头上的那支成色极佳,雕工精细的羊脂玉钗,还有她身边跟着的身份同样出色的众人就能判断出此妇人的身份绝对不低。故而他虽见到宁秀珂如此绝色,却也不敢造次了。毕竟小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你放才说这丫头是你的娘子。可有凭证?”宁秀珂又问。
“当……当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猥琐男似乎有得了理。
“哦,那就请出来在大家面前给你做个证吧!”宁秀珂“好心”的打算遂了他的愿。
她早从玉竹那里知道这猥琐渣男的父母双亡。至于媒人,那就更是没影儿的事儿!
“我……我爹娘已经死啦!”猥琐男有些心虚。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喽?你不是还有‘媒妁之言’么?让媒人来一趟为你证明一下也算数。”宁秀珂“宽宏大量”的道。
“这……我……”猥琐男说不出来了。他和玉竹本来就是爹娘随口一说的。
“不会是这媒人也死了吧?!”宁秀珂“大发慈悲”的帮他找借口。“都死绝了也没关系,你们既是夫妻,那么,合婚庚帖总会有吧。拿出来吧?!”宁秀珂的玉手朝他一伸。
“……”这下猥琐男是真的没咒念了。
“合婚庚帖也没有?!你说你要什么没什么,就在这大街上红口白牙的说自己是这丫头的丈夫,还哭着喊着的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究竟是为个什么?”宁秀珂一副寻求答案的费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