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面对江流一连串的质问,江离却宛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的大笑起来。
“你问我服不服?你他妈还敢问我服不服?江流,别以为你踩了狗、屎运打败了我,就妄想摆脱废物之名。”
“江家看不起你的人大有人在,你今天敢如此对我,改日我一定会叫人报复回来,废物你完了,这次你彻底完了!”
江离的声音当中充满了怨毒的情绪,江流目光扫去,却见对方那有些肥胖的脸上狰狞一片,充斥着血色的双眸当中,清晰地刻画着仇恨二字。
见到这种情形,江流又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哼,你这蠢货,都已经落到如此下场,竟还敢当面威胁本少,我完不完不知道,但你接下去,却会被本少打成死狗!”
江流也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这江离竟如此不要脸,自己在他的手上吃亏,他就觉得是天经地义,而自己堂堂正正的打败了他,他就如此充满仇恨,甚至还想着事后报复自己。
一念至此,江流眼中狠色一闪而过,他迅速调动丹田中的黑色灵力覆盖右脚,旋即猛地抬起,一脚踏在江离的腹部。
“啊!”
伴随着江离杀猪般的惨叫,江流右腿一刻不停,不断地践踏在前者的身上。
“砰!”
“砰!”
……
“废物,我要杀了你!”
“啊!痛死我了!”
“你他妈别踩了!”
“我错了,江流,我真的错了。”
“江流,你饶了我吧,我要被你踩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江流疯了,有没有人救救我!”
“……”
江离一开始还嘴巴不干净,可随着江流不断地加重力道,他的心里终于是变得害怕起来,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江流此刻的决心,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他继续这么嘴硬下去,江流只怕会真的把他活活踩死!
事实上这不过是江离因为江流的凶狠,而内心产生的错觉,他也不仔细想想,如果江流真的要踩死他,凭借对方暴气二重五牛之力,以他的身体强度,能够承受几脚?
当发泄完最后一脚的时候,江流心中的怒意,终于是彻底得到了平复,这个时候他目光一扫,却发现此时的江离,除了眼中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怨毒,再也不敢发出丝毫的挑衅。
继续与对方纠缠下去,江大少也感觉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目光突然投向江离的腰间,旋即嘴角便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你要干什么?!”
江离却被他的笑容吓了一跳,以为江大少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诡计。
冷哼一声,江流突然弯腰伸手,在江离惊恐的眼神中,却只是扯下对方的钱袋,便飘然而去。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江离的眼中,莫名的流露出懊悔之色,他突然想起江大少之前给他的两个选择,从此时的结果来看,他显然是选择了后者。
“若是一开始,我便主动把钱袋给他该多好……”
江离心中忽然生出这样一种荒谬想法,可是一想到自己挨打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区区几十个金币,他眼中对于江流的恨意,却是越发的刻骨铭心。
……
却说江大少得到钱袋之后,便是直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当中。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发财了!发财了!”
江大少脸上流露着激动的情绪,口中也是兴奋地喃喃自语。
他没有想到江离竟如此有钱,只是随身一个钱袋,便装着四十八枚金币,一口气得到这么多金币,江流欲要买齐丹方中的药材,应该是绰绰有余。
对于江离拥有这么多的金币,江大少开始虽然惊愕,不过在略微思考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身为江家子弟,每个月都可以在固定时间,领到家族所分发的例钱,而这例钱的发放规则,却与自身的修为有关。
比如说江流,之前修为不过暴气一重,那他每个月能够领到的家族例钱,便是一枚金币。
而那江离,修为却早已达到暴气二重,他每个月领到的家族例钱,却是四枚金币。
以此类推,暴气三重九枚金币,暴气四重十六枚金币,暴气五重……
至于暴气九重,那便是九九八十一枚金币!当然,天阳城年轻一辈,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就算是天阳城领军人物,被人们称作第一大少的白知秋,修为也不过暴气六重,与老一辈强者,暂时还无法相提并论。
至于江流的未婚妻叶晴歌,也是天阳城鼎鼎有名的天之骄女,修为早就突破到暴气五重,不过约摸一年的时间,叶晴歌已经没有在外界展露过实力,此时她究竟达到了何等修为,外人也是不得而知。
“可以出去抓药了。”
江流心中一动,把金币装进自己的钱袋,便是直径出了院落。
一路上,许多人都是对着江流指指点点,他的耳朵何其灵敏?发现这些人,都在讨论他在花满楼,轻薄花魁林月儿的事情。
这让他眼神一冷,又想起了叶晴歌对自己下药一事。
“何时才能真相大白?”
心中暗叹一声,江流发现自己对这些舆论,竟完全感到束手无策。
一路上强忍着无数人鄙视的眼神,江流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药膳坊。
说起这药膳坊,乃是天阳城几十年的老字号,其背后的势力,也是天阳城的一个小家族,刘家。
以前父亲江枫还在的时候,可不需要江大少自己出来抓药,而之后江枫失踪,爷爷江战疲于应对内外势力的挑衅,江大少也没有钱出来抓药。
说起来,这还是江大少第一次来到这药膳坊。
心中嘘唏不已,江流仔细打量了一番药膳坊的外观,只感觉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暗暗点头,江流觉得自己没有来错地方,他抬脚便准备踏入药膳坊。
“站住!本店有贵客降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药膳坊门口,两名原本没有引起江流注意的护卫,突然横跨而出,直径挡住江流的去路。
见此,江流虽然眉头一皱,却还是客气的道。
“在下乃是江家子弟,此番前来药膳坊,是为了抓药而来。”
“哦?你是江家子弟?可有身份凭证?”
两名护卫一听江流的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闻言,江流亮了亮腰间悬挂的江家子弟令牌。
“果然是江家的少爷。”
药膳坊的护卫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江流的令牌乃是真的,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躬身行礼。
他们身后的刘家,也不过是天阳城的小家族罢了,与天阳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江家,自然不在一个级别,此时见到江流,哪有敢怠慢的道理。
“我去通知少爷,你先在此陪着江少。”
其中一名护卫快速向着药膳坊二楼行去,而另外一名护卫,却是向着江流歉意的拱了拱手,解释道。
“不是药膳坊刻意要怠慢江少,实在是我家少爷,正陪着白家大少于二楼采购,所以才需先行通报。”
“白家大少?你说的可是白知秋?!”
江流脸色忽然变冷,看向那护卫寒声道。
“正是白知秋白大少。”
这护卫虽然奇怪江流的反应,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白知秋……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江流喃喃自语着,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明白,此时的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与白知秋正面对抗。
“算了,还是先避其锋芒。”
江流思索一番,决定暂时不与白知秋发生冲突,他准备先行离去。
可就在这时,药膳坊二楼,却是蹬蹬蹬的传来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江流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日一场冲突已是在所难免,既然已经到了这番地步,他索性变得光棍起来,目光向着药膳坊内投视而去。
而与此同时,药膳坊之中,一行人已经声势浩大的走到一楼。
目光触及这些人的那一刻,江流的瞳孔,便是猛地一阵收缩。
只见人群之中,当先一人,乃是一看上去十八九岁的青年,这青年长相英俊,剑眉星目,浑身上下的气势,骄狂,霸道,不可一世,仿佛他走到哪里,都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江流的目光,第一时间注视在这青年的身上,而这青年桀骜不逊的目光,却也张狂的看向江流。
就见他淡淡的开口,如同一尊断人生死的帝皇。
“江家废物,你竟还敢出现在本少面前?上一次没捏死你,是本少出现失误,今日,你竟主动送上门来,是觉得你还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青年一袭黑袍,负手而立,语气中的自负、狂傲,却让人凭空生出一种信服的感觉。仿佛只是要这青年口中所说,任何事情都一定能够办到。
他要江流死,那江流就一定会死!
这是全场除江流之外,其他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甚至就算是江流,在这青年的注视之下,都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发的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