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是没有弱者的,有的只是心还不够狠的人。
姜濛的眼已红得像要炸裂开来一样,他一步步向惜沫逼近,浑身的怒气已将惜沫的笑凝固地僵硬了。
“你以为你能怎么样?”惜沫扬起下巴,带着以往的嘲讽,来面对有些暴躁的姜濛、
“我能怎样?”板了板手,发出的咯咯骨节声在惜沫的头顶上盘旋,他还没有伸出手,自己的脖子居然就被姜濛给掐住了,他一低头,就瞧见那血红的瞳孔正倒映着自己的脸。
“其实我很舍不得毁了自己的身体。”姜濛的语气带着丝丝惋惜,看着他如此不舍,惜沫不由得狂笑起来,他手一推,姜濛的身体便又被他打落在地。
惜沫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痕,那刺痛让他愤怒地发笑。
“看吧,你还是站不起来的,一个女人的身体能做什么呢?”惜沫呵呵地笑着,他看着姜濛那副快断气的样子,自己的心情爽得不得了。
这时风微微起了,惜沫正准备给姜濛最后一击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失了控一样,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飘渺。
自己的灵魂居然摇摇晃晃地,随时都有机会离开身体似的。而眼前头顶上的也光正悬着,稍微不注意灵魂就会魂飞魄散。
“姜濛!”
姜濛悠悠地站了起来,他擦干嘴角的血,眼光带着不屑,“怎么?想我了?”
惜沫恨不得立马给他一掌,因为此刻得他根本不能轻易动,连术法都不能发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水还真管用。”
姜濛扬了扬手心,手上的水迹让惜沫瞪大了眼,那水流是他刚洒向卿尘的,分割人灵魂的水。
能够遇到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姜濛一抬腿就把惜沫踢到在地,看着自己的敌人如此欺负自己,惜沫气得想要还手,却发现还是驾驭不了自己的身体。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身体,你又何必霸占着呢!”
姜濛淡淡的眼神,是惜沫最恨的东西。
“你放心,我会下手很轻的。”姜濛悠悠地看着惜沫,“毕竟我也想留个全尸。”
说完,他将运用术法运出囚灵水,这水能让惜沫难以逃出身体,惜沫身体一死,灵魂便也能消失。
这番设计真是用心良苦,若不是抓住了惜沫这爱折磨人的性子,他也不会有时间想出这办法来对付。
实力不够,就要脑力靠谱。
终于赢了一次,姜濛大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重新生活了。
迎着他的目光,惜沫痛恨得瞪着眼。
“等一下!”姜濛正准备一口气杀了惜沫时,岳恬琦突然出现了,她走到姜濛的面前,看着姜濛,目光暗淡。
“放了他。”
她只是淡淡地一说,好像这是应该的。
“放了他。”
再重复了一遍,姜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岳恬琦抬起头,分不清脸上的表情是忧伤还是无奈,姜濛只觉得心脏崩裂。
“不然,你就等着收月宝儿的尸吧。”
姜濛坐在屋子里,低着头嗅着淡淡的青草香。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岳恬琦为何会站在惜沫那边,明明上次她还帮自己对付惜沫,如今倒戈相向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一个翩翩女子走了过来,她端着刚出炉的桂花糕,放在了姜濛的旁边。
姜濛自然认得这个女子,她就是岳沁暖,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引起她注意。
“素月姑娘,吃些桂花糕吧。”
聂磐没有告诉岳沁暖眼前的这个素月姑娘其实是一个叫姜濛的男人。他不愿她知道很多,因为她什么也帮不了。
“恩,谢谢。”姜濛淡淡地回了句,看着岳沁暖幸福地笑着,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一个人幸福就够了。
岳沁暖坐在姜濛的一旁,假装无意地劝道,“其实,你也不要怪姐姐,姐姐太爱云爵宫主了,所以才不允许他立你为妾。”
姜濛知道这是聂磐告诉她的,他听着有些发笑,却又觉得笑得很是苦涩。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岳府会给你找户好人家的。”
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劝他不要回坤云宫了,不要找惜沫算账了。
看着姜濛还是一副苦闷的样子,岳沁暖觉得有些愧疚,她叹了口气,决定将自己的苦说出来,这样或许能让姜濛感觉到她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其实,我和你一样,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这句话让姜濛一下子有精神了,因为他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虽然他后来对我很好了,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刚开始的那些痛苦,无论他对我多好,我都觉得那只是骗人的,是他耍的花招。”
女人就是这样,无论最后经历的有多么幸福,却还是忘不了刚开始的痛苦。
那些恐惧将美好扯碎,化成冰凌冻住自己的心。
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姜濛嘘吁了一下,就微微一笑,看着岳沁暖,
“不过,现在你不是很幸福吗?”
岳沁暖并没有表现地很开心,她蹙着眉,直到姜濛再一提醒,她才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
“嗯。”
聂府的热闹终究容不下自己这样悲凉的人,姜濛站在院子里,聂磐一脸喜气地朝他走来。
“姜濛,怎么,不留下来继续玩吗?”
“不玩了。”
“是要去看卿尘吗?你等我几天,我和你一起去。”聂磐挤了挤眼,姜濛知道他想让他等几天,毕竟刚成亲不久,是不能对不起新娘子的。
“不行,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呢。”姜濛拍了拍聂磐的肩,笑得痞里痞气,“我得把身体先换了,才能早日娶到新娘啊。”
“哈哈。”聂磐不由得笑了起来,两人抱成一团,说不上的默契。
姜濛离开的时候,岳恬琦居然来了。
她穿着灰色的纱裙,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站在风里,显得十分得柔弱。
“干什么?”
姜濛看都没看她一眼,准备径直走过时,却被她的木偶人拦住了。
就像是影子飘过来一样,岳恬琦站在他的面前,他能闻到那淡淡的百合味道,给人一种梦幻的气息。
岳恬琦轻轻地触碰到姜濛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软绵绵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她的声音很淡,淡得不绝如缕。
“虽然是他的孩子,但是血流的是你们姜家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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