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把头抬了起来,冲廖化笑着,抱着膀子,脚底板还拍着地面。
“大哥?如何在此啊,快先来坐。”廖化喜出望外,给王烨倒杯水,反正他挺不解的,但他知道肯定有事。王烨喝着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事情经过讲明白了。
“先谢过大哥了,还亲自走这一趟,让周兄来也可,何故您亲自前来。”廖化问道。
“唉!周仓莽撞,军师乃是一个书生,更何况别人我放不下心!”王烨实话实说。王烨把将计就计的办法告诉廖化,然后自己躲进了内帐,就等宋定带人过来了。少时,营帐外步履急促,人还不少。宋定带着人就过来捉拿廖化了来,众人进账,皇甫嵩,朱儁,王越,一干人等,帐外百八十个兵卒,就等动手了。进来以后,发现廖化一人,拿着兵书看的正入神呢。
廖化一抬头,连忙说道:“诸公深夜到访,化有失远迎了!”又施以一礼。见廖化毫不慌张的神情,“这……”皇甫嵩皱眉看看宋定。宋定跟皇甫嵩说了,廖化正看波才送来的通敌信函呢。
“将军,待末将搜查证据!还有一个黄巾兵符作为信物呢。”宋定小人得志的说。说着就去夺廖化的兵书,请过来嘴里还嚷嚷:“装的挺像的啊!”廖化笑笑,没理他。宋定看也没看就把兵书送到皇甫嵩手里。
“咳咳……这”皇甫嵩看过这卷兵书没有任何异样,咳嗽着,挺无语。
宋定拿过来一看,随手把兵书一摔,喝道:“呔,好一个贼子,快交出书信跟黄巾兵符!”
“宋将军,您来彻查便可。化问心无愧。”廖化笑笑,把手伸平,意思是你来搜身吧。
“哼”宋定哼一声,就去搜身,可是无果。“汝内帐可敢让吾彻查?”宋定不死心。
“请!”廖化一伸手,请宋定进去。
三个老头看看宋定,不住的摇头。那可不,大半夜把三个老人家搅闹起床,来这里看他胡闹。再看皇甫嵩脸上略显露怒意,朱儁则不住的摇头,王越无聊的打着哈欠。宋定进入内帐,不大会儿功夫。“哎哟喂!”被五花大绑一脚踹了出来。
“不好,动手!”王越反应最快,毕竟武功在这里呢!抽出巨阙剑就准备冲进内帐,皇甫,朱儁也拔出佩剑,跃跃欲试。
“哈哈,诸位将军,且慢动手!”传来王烨爽朗的笑声。
“诸公,汉龙骧中郎将颍川太守王烨拜见诸位老将军,初次见面多有得罪,还望恕罪。”王烨拱手施礼。这下子,三个老头就迷茫了。什么状况这是?一会通敌呢,一会又出来个龙骧中郎将。
王烨把事情经过,如此这般的告诉了众人,拿出来波才的书信跟兵符,交予皇甫嵩。
宋定一看势头不对,慌不择路,连忙呼救:“四爷,四爷,您救我。”
“呀喝?我是你大爷,不是你四爷,滚一边儿去。”王烨又是一脚。
“将军,将军,念末将初犯,您开恩啊!”宋定跪爬到皇甫嵩面前磕头。
“唉。”皇甫嵩一叹气,给朱儁一个眼色,自己转身出了营帐。
“哼,好一个贼厮,通敌反叛,绕不得汝。”朱儁手起剑落,人头落地,血喷如柱,血溅了一头一脸。
“来人啊,抬出去,将人头挂于城楼示众。”朱儁擦着血,传令下去。
皇甫嵩严令,再有类者,与宋定下场一样。这件事,定然是会传到了波才耳中,波才是恨死了王烨,发誓就是拼了身家性命不要,定要弄死王烨。王越无聊半天了,看到了王烨来了劲头。心道,这王子炎可算是来了,刚好较量一番。
然后开门见山,一拱手:“王将军,久仰!”
“小子惶恐,敢问老将军高姓!”王烨不知道帝师在这儿,廖化也没提。
“此乃剑神王越,乃帝师,官拜太傅。”皇甫嵩马上引荐。
“久仰老前辈大名,今日得见,晚辈三生有幸!”
王烨用江湖称谓了,他知道这王越的本事,听过评书里讲过,不过他知道王越一心在仕途,想要招揽,门都没有。王烨心中疑惑,这老头儿怎么会来围剿黄巾?
“老朽开门见山,闻得将军乃云台二十八将之后,武艺超群,有万夫莫敌之勇。今日,老朽不才,特想领教领教,还望将军不吝赐教。”王越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晚辈不敢,”王烨一拱手,也不是王烨怕了,是怕老头一大把年纪,刀剑无眼,要是伤了他,多麻烦。
“与剑神交手,非死即伤啊!”推脱一番,再施以一礼。
“哼,莫不是瞧不起老朽?”王越老头急了,呵斥道。
“既然如此,也罢,晚辈得罪吧。”王烨无奈,只好遵命。
众人走出营帐来至帐外的一处敞亮地面。王烨拔出了师传玄铁剑,要用星宵影绝里的撒星式接王越的剑招,撒星式,属于星宵影绝里的进阶招式,剑招以快,准为主,耍将起来犹如繁星点点,处处攻其要害;招架防御也是繁星密布,严严实实。
“且慢,明知道老朽用剑,汝也用剑,定敌不过老朽,汝这是故意推让啊。”
“闻得将军有二十七路龙贯苍天戟法,乃看家本领;今日将军要用此戟法,才算作数。”王越还不满意,再提要求。
王烨无奈挠挠头,问道:“皇甫将军,军中可有将军使铁戟?可借于烨一用。”王烨问皇甫嵩。
“容本将思量一番。”皇甫嵩就在这儿想,拖延时间,他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得道理。
还真有好事者。“末将使得一杆纯钢大戟,可借于王烨将军!”一个“酱油”部将喊道。
“啊?这……,甚善,甚善。”皇甫嵩一脸无奈。
王烨接过戟来,信心更足了,“谢过!将军。老前辈,得罪了!”话音刚落,使一招“龙翻”,起身直取王越面门而来。
王越一沉声,喝道:“拔山!”手握巨阙大剑往上一提,可谓力拔山兮气盖世。“当啷”一声,再看这纯钢大戟,可断为两截了。王烨按落身形,一拱手感叹道:“好一把巨阙剑!果然是名剑!”王烨在这儿赞叹兵器,没有提及这剑术如何。老头一听,你这么说,不就是说我兵器比你质量好吗?
“哼,汝之兵器已断,乃借巨阙之功。老朽胜之不武!皇甫将军,借汝佩剑一用。”王越把巨阙剑插在地上,气愤道。王越老爷子以为王烨这是找借口,不服气自己的兵器厉害。王烨可没想那么多,就是打心眼里赞叹名剑。
“哦,啊……”皇甫嵩拖拖拉拉,脸上变颜变色,给朱儁使眼色;那意思是赶紧劝劝。
“老前辈,在下业已败阵。不必再比。”王烨看在眼里,发现自己刚才失言,赶忙认输。
“哈哈,王兄剑法卓绝,已经胜了!”朱儁赶忙打圆场。
“不可,今日定然要分出高下,更何况点到为止,两位贤弟莫要再劝。”王越气愤慨然道。
王烨心里想:你这老头,不识抬举,现如今已经给你台阶下了,现在又要为难,既然如此…。旋即笑道:“呵呵,老前辈,晚辈不才,如今这兵器已损,便只有用剑术与前辈切磋。”这么一说,还略微带有瞧不起王越的剑术的味道。
“如此甚善,出招吧!”王越更生气了,接过皇甫嵩的佩剑,握在手里蓄势待发。
“哎!前辈还要用巨阙才作数。”王烨毫不顾忌王越的老脸,过去把他手里的剑夺过来递给皇甫嵩,然后,轻松提起巨阙扔到王越手里。王越接过巨阙,心道:好劲力。这巨阙剑,刃长六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半尺,重百斤;剑身上雕琢千山万岳,海纳百川,气势非凡;常人难以挥动,乃旷世名剑。
“请!”王越毫不墨迹,一拱手。
“得罪了。”王烨抽出玄铁剑,只见他脚尖一点地面,犹如流星一般,剑气如点点繁星,向王越多处要害刺去。
王越将巨阙一横,剑面朝着袭来的剑气。“叮叮当当”玄铁剑打在了巨阙的剑身上;再看王越垫步拧腰,飞身一跃,成泰岳压顶之势举起巨阙剑直取王烨的面门。此剑招乃“泰岳劈”,普通人要用兵器格挡,轻者双臂折,兵器断;重者则一命呜呼,裂为两瓣。
皇甫嵩,朱儁眼看王越老头要一招定胜负,但是速度太快,眼看喊是来不及了。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悠扬,刺耳;又引得不少来观看的兵卒。泰岳压顶之势已成定局,从火把的光亮打量过去,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楚。待尘土散去,只见王越还在悬在半空之中,王烨用剑招架住巨阙,生生接下这一招,半截身子已然陷进了土里。
众人皆惊,鸦雀无声。这高手过招要么大战几百回合,畅快淋漓,要么一回合定胜负。
王越往后一纵身,按落身形,一拱手笑道:“承让!”王烨也是一提气劲,破土而出,落下地面,拍打身上尘土,咳嗽着:“剑神果然名不虚传,晚辈认输。”顿时,周围传来阵阵喝彩之声。
“非也!”王越摆摆手,言道。皇甫嵩,朱儁一看,先松一口气;又一听,马上劝道:“王兄真真胜了,真真胜了!”
“哎,平手,平分秋色矣,老朽争强好胜,已然先败半筹,子炎能接下这一击后,还能毫发无损欣然认输,如此胸襟着实让人佩服。”王越屡着胡子,笑着看这王烨,表示赞许。
“还是晚辈输了!”王烨赶紧恭维道。
“老朽说平手就平手,不可在论。”王越急道。
“二位,且到寒舍,把酒言欢!”皇甫嵩拱手相请。
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这等会要再打起来,可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