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转身一看,乃主公之妹貂蝉,心中赫然明白貂蝉对自己有意。
“小姐,起得早啊!嘉失礼了。”郭嘉很尴尬的施以一礼。
“先生饮了一夜,这碗醒酒汤是奴家亲手做的。”貂蝉红着小脸,把热汤递给郭嘉。
郭嘉顿时心中一震,无限的暖意涌上心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向貂蝉施以一礼,说道:“谢小姐赐汤,嘉万分感激。先行告辞!”说完就出了府门。
貂蝉心中百感交集,拿着汤碗,用带着血丝的双眸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哪里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眠。心中说了一句:只是主仆之情吗?又一想,不,他一定很感动吧。我真心待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一边想,一边拿着碗往自己的闺房走。
突然撞到一物,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义兄王烨。王烨昨天睡的早,今天起得也早,没事就在府里转悠,自从有了这个家,自己还没正眼看过呢。
“妹子,干什么去了?”王烨笑笑,扶着差点摔倒的貂蝉。
“兄长,小妹刚才……”貂蝉脸一红,以为王烨知道刚才的事,连忙把碗背在了身后。
王烨就是下意识的一问,看到貂蝉举动确如此反常,便追问道:“身后是什么?”
不等貂蝉反应,直接绕道身后,把碗抢了过来。王烨仔细看看这碗,怎么这么眼熟,又放在鼻子上闻闻。
恍然大悟,昨天自己也喝的这醒酒汤。又问貂蝉:“为奉孝送的?”
“不……”貂蝉看着王烨,王烨直视着她,自己从来没撒过谎,又羞答答的点头:“嗯。”
看到貂蝉如此痴心,自己也不好拆散,便问:“奉孝可曾向你表示爱慕?”
貂蝉已经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摇摇头。
“这个郭奉孝,真是块木头。”王烨嘴上如此说,心里确知道郭嘉并不是不知道貂蝉对自己有意。而是,一来风流成性,怕对不起貂蝉;二来出于貂蝉是自己的义妹,自己哪里敢表示。又想起郭嘉之死,王烨决定用貂蝉限制郭嘉,不让他在出去沾花惹草,以免惹上花柳病,一命呜呼。
“待为兄与公主大婚之后,我就将你许配奉孝。如何?”王烨笑笑看着貂蝉。
“谢过兄长。”说完,貂蝉难为情的消失在王烨的视线中。
王烨很满意,貂蝉不用在牺牲自己,郭嘉还能安分守己,真是两全其美。
这边郭嘉,可是被貂蝉打动了,郭嘉深知貂蝉一夜未眠,心里翻腾,也睡不着。
遂坐起身来,拿起笔在墙上做起画来,画的正是貂蝉。虽然不是栩栩如生,可是也很是传神。躺在榻上,看着画好的貂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说这王烨与刘妤琼的婚礼,再过两个月,便是大婚之期。王烨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同时也有点紧张,毕竟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更何况,如今是汉朝,跟现世的婚礼可是大不相同的。
汝南袁氏为东汉时期的著名世族,可以说,古往今来,像袁家这样的望族简直是凤毛麟角。
自袁良以后,至其孙袁安官至司空、司徒,安子袁敞及袁京皆为司空,京子袁汤为司空、太尉,汤子袁逢亦至司空,逢弟袁隗亦至三公、太傅。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故号称“四代三公”。所谓“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夸张,袁氏家族可以说是权倾天下,就连当今的汉灵帝,袁逢袁隗兄弟二人也不放在眼里。
洛阳,司空府袁隗跟袁逢正在品茗论道。
“兄长,如今何进这厮被昏君诛杀,这大权便落入咱们袁家之手。”袁隗得意的抿了一口茶,对他哥哥袁逢笑道。
“贤弟,汝可忘了还有一人?”袁逢放下茶杯,表情显然比较凝重。
“可是王越老匹夫?别看他如今是大将军,可是何进的党羽已经归附我们,纵然他是大将军,又能掀起何等风浪?”袁隗一脸不屑说道。
他深知王越不懂弄权之术,为人刚正,不屑与何进党羽为伍。事实也正如此,何进新亡,手下党锢各个自危,都纷纷向王越归附,可是王越自傲清高,不搭理他们。这些个“随风草”只好倒在了袁氏家族的旗下。
“吾之顾虑不是王越,而是王烨。”袁逢盯着袁隗,把“王烨”两个字说的语气格外重。
“哦?黄口小儿,何虑之有?”袁隗倚老卖老,就没把王烨当回事。
“虽如今不足为虑,可日后其羽翼丰满,不可不防。”袁逢谨慎道,接着又说:“过些时日便是他与公主大婚之期,吾等需准备贺礼。”
“嗯,兄长言之有理,也可趁次机会,增进情谊。”袁隗虽然不把王烨当回事,但能拉拢过来还是上上之策。
“拉拢此人?恐怕要我们要下血本了。”袁逢看着袁隗笑笑,打趣道。
“所言极是,此人身怀绝世武艺,可兵器恐怖是一般的凡品,既然如此,便寻能工巧匠为其打造一神兵利器,这武人一向以自己的兵器视为生命,如是送其神兵,不怕他不动心。”袁隗也不吝啬什么,他认为值得这么做。
“嗯,贤弟此话跟我内心所想契合。可是,若是神兵利器,普通工匠岂能胜任?”袁逢又出一问,这一问还真让袁隗犯难了。
“这……让小弟想想。”袁隗狡黠的老狐狸眼一亮,拍腿道:“闻听得术儿手下有一员大将,名为纪灵,手中一杆精铁的三尖两刃刀,可开山裂石,可向他询问,何人所铸。”
“甚善,来人啊!”袁逢喊道。
“老爷,何事?”一个下人马上屁颠屁颠的飞奔而至。
“待吾修书一封,请公子麾下的大将,纪灵将军前来。”袁逢提笔疾书,交给这个下人。
话说袁术为司空袁逢之嫡长子。
由于袁术的庶兄袁绍是过继于其伯父袁成的养子,因此史书普称袁术为袁绍的堂弟,其实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袁绍母亲仅是个婢女,袁绍早年在家中的地位颇见低微,可是这袁术比起袁绍的才干,可是天壤之别。如今袁术为虎贲中郎将,领南阳太守印信,在南阳励兵秣马为袁氏家族扩充实力。
这也是袁隗袁逢为袁术安排的,可以说,袁术如今可是地地道道的“官二代”。南阳太守府里,歌舞升平,袁术刚刚到任,也要享受下奢侈的生活。但也不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只见大厅之中,相貌平平的袁术,身披虎贲轻甲,头带紫金冠,好不威风。纵然如此,也掩盖不住他纨绔子弟的气质。左方坐着一名清瘦的文士,饮酒赏舞,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时不时看着舞池中的舞女频频点头。
此人便是袁术的文胆智囊,阎象。再下个座次,是杨弘,也是袁术颇为器重的谋士,同阎象交情不错。右方坐着一员将身材魁梧,身披金甲,旁边有一名小校拿着一面三尖两刃刀,站的直蹦蹦的。不用说,这便是袁术手下第一员大将,纪灵。再下面是,张勋,桥蕤等武将。此时的袁术,手下也是有文有武,初具一方诸侯的雏形。
袁家大管家袁福再一名小卒的引领下,来至大厅,袁术远远的望见袁福,一拍手,示意舞娘都下去。
袁福进入大厅,朝袁术施以一礼,道:“拜见公子,小人带来主公的家书一封,请公子过目。”袁术虽然为袁绍的弟弟,可是袁逢明显跟他比较亲密。所以对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是非常孝顺,尊敬。一听是父亲的信,内心欢喜,马上接了过来。
“来人,带管家前去歇息。”袁术说道。说完,便拆开书信。东汉时期已经有纸了,只是纸在当时可是奢侈品,只有大户富人才能用上。
看过信中内容,袁术将信递予阎象,又把目光投向纪灵,说道:“父亲如今依然已经门生故吏遍天下,还要拉拢王烨,真是想不通,还要献什么贺礼。”
阎象看过信后,将信又递给杨弘,笑道:“主公此言差矣,司空大人此番若是拉拢成功,对抗王越,朱儁两个老匹夫可谓稳操胜券。”
杨弘看完后,又补充道:“阎兄所言极是,若是王烨真的倾于我们,那对王越可是一个重重的打击,更何况那区区贺礼对于袁氏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袁术听罢,点点头,感觉说的有理,看着纪灵。从刚才就看着他,纪灵反倒不自在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袁术笑笑,抿了一口美酒,言道:“纪灵啊,说起你的兵器,威力非同小可,是何人所铸?”
“主公,此乃一名隐士所铸,其名欧鸣,乃是春秋时期欧冶子之后人,如今隐居丰山。”纪灵毕恭毕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