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只见得山上又来一群人马,为首之人,白盔白甲,胯下一匹白马,向刘备方向杀来。
近前一看,只见赵云头带白龙盔,身穿白玉龙鳞锁子甲,白色披风随风摇曳,手里一杆龙角逆鳞枪,座下追风玉龙驹,神采奕奕,俊朗无比。站在远处的山头,居高临下,厉声喝道:“何人杀吾部将,速速报上名来!”
这时候,正在挖土的张飞顿时就毛了,翻身上马,回应道:“燕人张翼德在此!”
赵云听得真切,心里一惊,问道:“可是刘备刘玄德之三弟?”张飞一听,回道:“刘备正是俺大哥,莫不是怕了不成?”张飞提枪指着山头。刘备一听声音,知道是赵云,马上喊道:“子龙,可是赵云赵子龙乎?”
这下赵云高兴了,他也听出了刘备的声音,正发愁没处找刘备呢,快马加鞭,就来至了山下。赵云近前一看,确是刘备,下马过来,跪拜道:“玄德公,受赵云一拜。”
刘备喜出望外,赶忙搀起赵云,说道:“果然是子龙,三弟,快来,这是子龙啊。”
张飞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过来,笑道:“原来是子龙啊,我说声音怎么在哪听到过一样。”
三人相见甚欢,赵云把如何离开公孙瓒,又如何再这里落草,如此这般的告诉了刘备。刘备也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赵云,然后对张飞杀裴元绍的事大感惭愧,向赵云多方赔罪。赵云当然不会介怀,在他认为,裴元绍这是造了报应,因为每次裴元绍要出门踩点,赵云总是不允许,这次偷偷下山,刚好被张飞所杀。
就这样,赵云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归宿,先把刘备让上山寨,然后把山上一千多山贼纠集起来,告诉他们以后要听刘备的话。刘备得了赵云,又添一千兵卒,心中可谓欢喜异常。刘备对赵云说:“子龙,吾已遣人下书至云长处,让他到此处与吾等汇合,待云长到此,吾等便前往阳翟去投王烨。”
“主公,子龙也常听说,王烨王子炎知人善用,爱民如子,又身怀绝技,如今坐拥豫州,可谓一方英豪,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主公三思。”赵云忧虑道。
“可现如今,无处容身,只好寄人篱下,我想那王子炎,定然也不会将吾等拒之门外。”刘备肯定的看看赵云张飞。
赵云点点头,再看张飞,抱着酒坛,喝的醉熏熏的,打着酒嗝说道:“俺早说了,大哥不听,来来来,子龙与俺痛饮一番。”
说着,赵云被张飞拉走了,刘备笑着看看他们,心中一丝不安,转过头来独自走到大树下乘凉,擦一擦额头的汗。他觉得王烨定然容不下自己,转念一想,现如今无处可去,投奔王烨是最好的选择,他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遂派人先送往阳翟一封书信,说明自己想要投奔王烨。
长社城
城中可谓满城戴孝,整个长社沉浸在悲痛中。王烨一行文武来至皇甫嵩府邸,翻身下马,把准备好的白绫,绑在额头上。只见门口,长子皇甫坚寿,从子皇甫郦面带悲痛,迎接来吊丧的宾客。正堂屋顶,站着家丁,高呼:“将军归来,将军归来。”
朱儁看看王烨,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前。来至门口,二子皆跪,大哭。朱儁悲痛万分,念及与皇甫嵩多年交情,黯然神伤,老泪纵横的急忙搀扶起他们,呜咽说道:“贤侄节哀,节哀啊。”
王烨再后边,施以一礼,悲道:“二位少将军,节哀顺变。”后跟郭嘉等人纷纷施礼,鱼贯而入。
来至正堂,大将军王越正在上香,见朱儁,王烨等人来到,向众人拱手施礼。女眷们跟着就是痛哭流涕,欲罢不能。许多老臣不经意间,都黯然心伤,不由得老泪枞横。接着,纷纷上香祭拜。
王烨也挺难受,他知道皇甫嵩一生忠义勤俭,爱兵如子,如今战死,是否跟自己援兵来迟有关,很是惭愧。于是心中一念,便想让皇甫嵩的两个儿子跟随自己,想培养他们成才。王烨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王越,开言道:“大将军,我意让两位少将军随朱儁老将军从军,以宽慰老将军在天之灵,定要让皇甫家传兵学后继有人。”
王越听后,抚须笑道:“此举甚善,稍后老朽亲自告知他二人。”之后众人送上毷礼,接着,钟繇拿出写好的祭文,悲愤慷慨朗诵起来,意思就是皇甫嵩的一生的战功如何辉煌,死后大家如何惋惜云云,接着就是出殡了,皇甫嵩原为凉州安定人氏,灵柩要运往此处安葬。
皇甫坚寿与皇甫郦二兄弟护送其父灵柩回凉州以后便要去朱儁的麾下报到了。一干事务进行完毕,王越,朱儁带着众文武回朝,王烨与他们告辞,自己也该回阳翟了。
回阳翟前,王烨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拜访钟繇,如今的钟繇年轻气盛,书法已经初现大家风范,加上又是出身于东汉名门望族,想拉拢他,难度可想而知。其实说到底,王烨就是为了钟会才这么做的,钟繇处了是个名儒以外,对自己诱惑没有多大。不过王烨又想,现如今东汉皇室气数已尽,早晚群雄并起,不免战祸,以自己如今的实力,钟氏家族应该会向自己靠拢吧。
当时的家族都是如此,早日找到一方诸侯庇佑,才是上策。遂与郭嘉登门拜访,王烨郭嘉,还有两名虎荡军士,来至了钟府,近前来看,这处府邸,优雅别致,果然是书香门地。
两名虎荡军士,首当其冲前去叫门,管家开门迎客,没等人家开口,一名两手掐腰,其中一名军士傲慢的说道:“快快通报,就说忠勇侯前来找你家主公。”
管家一看,两名彪形大汉,连忙过去通禀。
郭嘉不满的数落那个傲慢的军士,说道:“你这厮,为何不好生说话,一副为虎作伥的架势,人家必然嘲笑于主公治下不严。”
王烨点点头道:“军士所言,尔等要记清楚,今后不可鲁莽。”两名虎荡军士,犹如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
这时,传来一声奚落。“久闻王子炎爱民如子,治下有方,今日一见果不然也,真乃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只见得一年轻文士,相貌不凡,文质彬彬,身着棕色长袍,一脸笑意的走来,此人便是钟繇。
听得有人奚落自家主公,两个军士又要动怒,郭嘉拦下,对着钟繇一拱手,言辞犀利道:“久违元常公温良笃慎,开达理干,如今确有眼无珠不识英雄,沽名钓誉舍汝其谁?”
钟繇一听,也不生气,笑道:“好一个英雄,如是英雄,为何皇甫老将被围,援兵却姗姗来迟?”
郭嘉也笑笑,正准备反驳他,王烨拦住郭嘉,闻得此言,心中不言而喻。
王烨看看钟繇,言道:“烨,愧对皇甫将军,当日奋力杀敌,冲至老将军身旁,为时已晚,烨至今心有余悸,不过烨已上表天子,重用二位皇甫少将军,他日烨也会悉心照料,教其二人,必为国之栋梁。”
“既如此,但到他日二位少将军果真成材,钟繇必效犬马之力!忠勇侯,郭大夫,请回吧。”钟繇显然没有归附之意,说着要关门谢客。
这时走出一人,此人便是钟瑜,言道:“忠勇侯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小侄无礼莫要怪罪,快请!”
由于钟繇父亲早亡,由叔父钟瑜抚养成人,对钟瑜的感情,犹如生亲一般。
见叔父如此,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王烨看到钟瑜出来,施以一礼道:“钟太公,有礼了!”
钟瑜老态龙钟,笑道:“折煞老夫,岂能受得起君侯大礼!”钟瑜赶紧还礼。
王烨伸手介绍郭嘉道:“这位是光禄大夫,郭嘉郭奉孝。”
“郭大夫,老夫有礼了!”钟瑜朝郭嘉施礼,郭嘉也跟着还礼。
钟瑜把二人请进屋里,王烨让两个军士门外等候,和郭嘉进了钟府客厅。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谈天说地,最后王烨道出来意,说道:“烨此次前来,欲请元常襄助于吾,不想竟是如此结果。”
钟瑜皱着眉头,说道:“小侄与皇甫将军,可谓是忘年莫逆之交,如今将军早去,小侄甚是悲伤,由此今日才冲撞了君侯的虎威。”
王烨听罢,摆手道:“老太公,烨哪里来的威风,今日里乃是在下治下不严,冲撞了贵管家。”
钟瑜心道:早听闻王子炎之名,今日毫无忠勇侯的威风,平易近人啊,此乃可依托之人矣。
然后说道:“君侯,吾钟氏一门,虽不是什么商贾富户之家,但凡君侯有何事吩咐,老夫倾举家之资必定鼎力相助,小侄之事,老夫必当从中调停。”
“老太公言重了,烨应允了元常,他日两位皇甫少将军成才之日,便是元常出山襄助之时,告辞了!”王烨一拱手,遂与郭嘉离钟府而去。
“元常,出来吧,方才之言,汝可听清?王子炎大义,汝为何不去辅佐?”钟瑜不解的问道。钟瑜一手看大的小子,早知道他再窃听。
“叔父,小侄稍有不适,歇息去了。”钟繇一施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逆子!!如此顽固,唉。”钟瑜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道。
小科普来了。
钟繇在三国里可是真正的文武双全的大名人,鄙人倾慕至极,且看“三曹”评价。
曹操: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适当尔。
曹丕:於赫有魏,作汉籓辅。厥相惟钟,实干心膂。靖恭夙夜,匪遑安处。百寮师师,楷兹度矩。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后世殆难继矣!
曹植:盖精微听察,理析豪分。规矩可则,阿保不倾。群言系于口,而研核是非;典诰总乎心,而唯所用之者,钟太傅也。
具体情况请问度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