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急忙加大了攻城的力度,少时,守城的汉军就乱了阵脚,毕竟周仓冒冒失失,莽撞指挥,大大不如郭嘉。见业已有效,就再加强了力度。顿时,阳翟城上,涌上了无数黄巾兵卒,存亡之秋,郭嘉匆匆包扎,赶了上来,可是为时已晚。众黄巾兵卒一拥而上,然而郭嘉,周仓依然率领虎荡军士,奋力抵抗,眼看就要退下城墙。
周仓提着双锤怒视着围上来的黄巾贼,黄巾贼跃跃欲试,但也不敢轻举妄动。郭嘉被二狗搀扶着,突然感觉,黄巾兵得数量渐渐的少了些许。正在这时,郭嘉见波才后军有人奇袭,远远望去一杆大旗。上书“汉龙骧中郎将,王”,金丝的镶边,墨黑的旗底,迎风招展。
只见为首的一员将,相貌俊俏,三绺微须,身材纤细,身穿鎏金连环铠,座下一匹雪白的战马,浑身一根杂毛都没有,马鬃飘逸;马头上毛似羽冠,两只眼睛深邃无比,如凤目一般睁开着,颇为有神;马尾分叉有九根,犹如凤凰的九根翎羽;手里握着一把的宝剑,见影不见光;斩黄巾者,均为一剑毙命;后跟百十军士,勇猛向前。直接冲乱了波才的后军,郭嘉跟周仓众人奋力清理掉城楼的黄巾兵卒,见波才后军一乱,果断下令出城迎敌。
波才见王烨杀了回来,立即率军仓皇撤退,见波才军退,为首的金甲将,一挥手示意撤退,这校军马便朝长社方向退去。
郭嘉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何?周仓挠着头问道:“军师,主公这是何故啊?”
“若无错,此人绝不是主公。”郭嘉肯定道。
“那是何人?”周仓十分困惑。
郭嘉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马上又吩咐兵卒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人数。
波才带领人马,退回许昌城。殿帅府之中,只听得波才怒吼:“谎报军情,气煞本帅,推出去斩首示众!”刚才向波才回报王烨不在城中的校探可遭了殃啦,被枭首,首级悬挂在城门之上。正在波才怒火中烧的时间,忽听得小卒来报。
“大帅,神上使张曼成前来拜见大帅!”
“哦?来了多少人马?”波才问道。
“随行只有赵弘,韩忠,孙夏三位将军。”小卒道。
“前厅奉茶,吾稍后便至。”波才屡着胡子道。
波才想了又想,要是张宝前来滋事,岂会只有他们四人;定是要派来监视我的动向。连忙示意探子去探明情况。随即又想:我要如此这般的应付他回去。可是出乎了波才的意料之外。
“上使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波才恭维张曼成。
“岂敢岂敢,莫要奚落小弟!波兄,小弟今番前来,有事相求”张曼成一拱手,回道。
“上使兵多将广,才兵少将微,岂能襄助得上使?”波才笑道,拿起茶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波才,俺家大哥今番落难,汝却如此奚落,大哥,咱们走。”赵弘脾气暴躁喝道。韩忠,孙夏都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张曼成摆摆手,示意都坐下,开口问:“波兄真得不知?”
“当真不知。”波才摊手,一副不知者无罪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等弟兄,自从跟随地公将军,出生入死;现如今日益壮大,可惜地公将军听信那严政的谗言,说我等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用手一捶桌面,失声痛哭道:“我那刘辟兄弟,已经被害……”赵弘等人也黯然落泪。张曼成接着说:“如今,我等弟兄已被缴了兵权,连夜出逃;如今我黄巾大方的渠帅,唯有波兄与黑山张燕实力相当,但张燕为人残暴不仁,我等不愿去投,今番才来至波兄处,望波兄不弃,留下我等兄弟。”
张曼成单膝跪地,拜求波才。韩,孙二将跟这跪下,只有赵弘性子暴烈不愿跪,韩忠拉拉他,这才极为不愿的跪下。
“哎呀呀,贤弟,受如此委屈,为兄定为贤弟出气!众位弟兄,快快请起。”波才把他们搀起来,心中盘算:嗯,堂堂七尺汉子,如此落泪心伤,应该不会骗我。
“谢过波帅,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张曼成带领他的弟兄们再谢波才。正在这时,探子回来了,与波才交头接耳道:“严政离间张曼成与张宝,刘辟被杀……”波才点点头,一挥手示意探子下去。
“众位弟兄,且先歇息,今日军务繁忙,明日我等在叙。”波才这是真心想让他们休息休息。
“波帅,我等兄弟听闻皇甫嵩那个老匹夫与新上任颍川太守王烨,欺辱大帅,我等兄弟愿领兵攻取长社,以报大帅知遇之恩!”张曼成请命出战。
“哦?善,甚善。”波才似乎有些怀疑。
“大帅可亲自督战,俺们弟兄定要斩杀皇甫嵩与王烨!以表忠心。”赵弘给波才打定心针。
“既如此,明日便兵发长社!”波才心里大快,这张曼成没有真本事,也做不神上使这个位置;自己手下最厉害的周仓,廖化都被收复了,一直苦无良将,今番有这些莽夫冲锋陷阵,心里平衡许多。
次日,波才殿帅府安排妥当以后,波才亲自挂帅,张曼成等人为前部先锋,率五千人马先行;自己跟彭脱,郭太率五万人马兵出许昌,直逼长社而去!
皇甫嵩正跟王烨等众人商议军情,忽听得探马来报。
“报!”
“波才令张曼成为前部先锋,兵马五千兵出许昌直逼我长社;后有波才亲率十万兵马,离我军三十里安营扎寨。”
“再探!”
皇甫嵩脸上变颜变色,但镇定的说道。王烨看出了皇甫嵩脸色不对,忙道:“老将军,不是子炎夸口,吾视黄巾贼子为草芥,今番贼将不管来多少,我王烨照单全收!”不过皇甫嵩等人虽然没听懂照单全收的意思,可也知道个大概意思。
“有子炎在,可保我长社无虞。”皇甫嵩赞许道。
皇甫嵩马上吩咐下去,准备战斗。正在这时,进来一人。此为何人?只见进来这人,面相俊俏,三绺微须,身穿鎏金连环甲,腰间承影剑,大步迈进厅中。王烨抬头看看,心道:哎哟,这是个女的,还是女扮男装,这是三个老头其中一个的闺女吧。
王烨正想拱手施礼,皇甫嵩先开了口:“小将军,汝是何人部将,又有何事禀报?”朱儁也看看,感觉再哪里见过。
王越咳嗽一下,说:“殿下,老朽有礼了!”说着一见礼,还是王越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从小看到大。
皇甫嵩跟朱儁这次恍然大悟,连忙见礼,齐声道:“殿下驾到,吾等老眼昏花,万望恕罪。”
“不好玩儿,师父,本来我都骗到他们俩了!都怪你,都怪你!”刘妤琼娇嗔道,气的直跺脚,一边把胡子摘掉,一边又问他们:“我像不像将军?”
三个老头齐声道:“像,像。”
王烨还迷糊呢,公主怎么在这里,还这么个打扮。赶紧行礼:“末将参见公主殿下。”说着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廖化也连忙跟着跪下。三个老头这才想起王烨来,还好王烨没失礼。
“你是新来的将军?以前都没见过你呢,起来吧。”刘妤琼抬起玉指示意王烨平身。
“这位是便是颍川太守,圣上亲封龙骧中郎将王烨王子炎。子炎,此乃颍川长公主殿下。”皇甫嵩引荐道。王烨谦虚的再拱手施礼。
“此子便是王子炎?甚善。今日见得真面目了,速让本宫瞧个仔细。”刘妤琼兴奋之极,毕竟是****的小姑娘,看到朝思暮想的少年英雄,可想而知。王烨看她的眼神,就想狼看见了羊一般。刘妤琼眼都直了,盯着王烨不放,看的王烨浑身不自在。当然,他不知道刘妤琼喜欢自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王烨重生以来,除了头发长了,别的地方就是身体精壮了许多,本来自己就瘦,现在身材看起来比以前稍微健硕少许;脸张的秀里秀气。刘妤琼心眼里期望的王烨是英雄形象,最起码身材要魁梧,仪表不凡;可是,眼见这个倒像是个书生一般,不过唯一庆幸的是长相还挺俊朗的。
“汝真是王烨王子炎?”刘妤琼好想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又严肃起来,再问王烨。
“末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烨王子炎便是在下。”王烨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的答道。
“如此,本宫倒想看看汝武艺如何?”说着抽出承影剑就要刺向王烨。
王越急声阻止:“殿下,子炎将军已经与老朽切磋过了,武艺武德皆为不凡。”
“他于师父剑下过了几招?”刘妤琼眨巴眨巴深邃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老朽与他平分秋色矣。”王越挺高兴的屡着胡子道。
王烨朝刘妤琼点点头,摆出一副不信咱们过两招的表情。刘妤琼脸上质疑的表情,心里却道: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不枉我对你一心倾慕,不行,再问问师父。刘妤琼又问王越:“当真如此厉害?”王越笑着点头,而且跟小鸡啄米似的。
“待本宫一试!”还是不敢相信,说着又要动手。正在此时,城下张曼成率领人马依然已到,随行的赵弘催马准备叫阵,张曼成拦下他,说道:“贤弟,今番让为兄打这头一阵!”说着便城下喊道:“皇甫老儿,汝这老匹夫,速速出来受死!”
“报,黄巾贼城外叫阵!”皇甫嵩摆摆手示意这名兵卒下去,又看看众人。王烨知道这么闹不是个事,连忙说道:“殿下,末将万不敢出手,若殿下想看末将本事,末将出城迎敌,殿下城上观战;如此便知。”不用说,刘妤琼通晓兵法韬略,知道军情紧急,便说道:“如此甚好,若你的本事粗浅不堪,不似师父所说,决不轻饶!”
王越朝刘妤琼一拱手,又向众人说道:“诸位且城头观战,待某出城迎敌!”